第226章 打裂
严钧心惊,他虽是仓促应对,但他乃是武王境一重天武修,林饮不过大武师境的武修,双方相差整整一个大境界,但严钧却从林饮这一戟的威能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而且,仅仅刚刚交手,严钧便已经负伤,这是严钧怎么也没有料到的。 哪怕林饮这一击有偷袭的因素,但被一个大武师九重天武修击伤,依旧是严钧无法接受的。 “还敢现身……”严钧一声爆喝,然而话音还未落,林饮的第二击已经挥出,根本就不给严钧说话的机会。 严钧暴怒,他何曾被一位大武师境的武修如此欺辱过,在这龙玄星,身负武帝功法的严钧,可是斩杀过不少比自己高几个小境界的龙玄星武修。 虽然严钧一眼就看出了林饮所动用的乃是蚀风剑道,同样是武帝功法,但他可比林饮高了一个大境界啊。 就在严钧举剑准备与林饮大战之时,神魂剧烈的疼痛,让严钧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轰!” 林饮手中的方天画戟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五色神芒闪耀间,狠狠的轰击在了严钧面部。 严钧的玄阶铠甲自动亮了起来,帮助严钧抵消林饮这恐怖的一击。 方天画戟压制的玄阶铠甲瞬间凹陷,但却未能直接轰破这玄界铠甲。 林饮轻叹一声,看来没有器灵的地阶武器,和真正的地阶武器,确实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先前那划破严钧头皮的一击,若非没有玄阶铠甲,林饮有自信,足以重创严钧,甚至直接击杀。而如今这第二击,同样本是必杀的一击,却因为玄阶铠甲,让严钧还能喘气。 玄阶铠甲虽然抵挡了大部分林饮方天画戟的伤害,却依旧有小部分攻击渗透进玄阶铠甲中,此时的严钧,可谓颇为凄惨了。面部鲜血喷洒,鼻骨塌陷。 “啊……”严钧痛嚎,但在片息后戛然而止,神魂中的剧痛,让严钧大脑再次一片空白,双眼变成了一片茫然。 “是我攻击中附带的神魂攻击!”林饮以他心通,瞬间感知到了此时严钧的状态,也立刻明白了原因。看来这被自己改动过后的蚀风剑道,威能可并不弱于正统的蚀风剑道。 “来了。”林饮感觉到其他两位武王境的天元星武修,已经在极速飞奔而来的路上,以他们的速度,再有一息时间,便能够到达这里。 原本这个时候,林饮的计划便是开始逃遁,不能被缠上,不然自己将会面对巨大的危机。 但眼看严钧如此样子,应当再多来一下,即便严钧有玄阶铠甲,也当会被震死。林饮心中发狠,在第二击落下的同时,再度挥舞手中方天画戟,放弃了逃跑,手中方天画戟闪耀炽烈的五色神芒,他要将严钧力斩。 “轰!” 这一次严钧依旧只是靠着玄界铠甲的自动防御,其本人的神魂已经受创,剧烈的神魂疼痛,让严钧难以掌控自己的身体,做出有效的防御或者攻击。 在林饮方天画戟刚刚再一次落在了严钧天灵盖的同时,一声爆喝传来,“敢尔!?” 林饮知道这是另一位武王境一重天的武修已经赶至,但对于对手的爆喝,却是不闻不顾,手中方天画戟挥出之后,直取此时赶到的这位武王境一重天武修,也不管严钧到底死了没。 看着林饮不逃,这位赶至的武王境一重天武修,眉头微蹙,长剑在手,金鹏虚影环绕己身,已经准备好与林饮大战。 而此时的严钧,七窍流血,模样甚为凄惨,虽然还留有口气,但依然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方天画戟与第二位天元星武王境武修手中的长剑接触之后,林饮借着反震力,直接头也不回的逃遁。 若只有这一人,林饮或许还会大战,毕竟严钧已经半死不活,丧失了所有战斗力,林饮还是有信心,与一位武王境一重天武修缠斗片刻的。但真正让林饮担心的,是那位因为距离远,而慢了一息赶至的武王境五重天武修。 林饮不会让自己陷入绝对的被动,这一次对攻之后,以御字诀卸力,加持登影步,迅速奔逃。 而对手也在微愣之后,气急败坏的追赶林饮。他没想到,林饮竟然只是虚晃一枪。 在林饮刚刚奔逃了近百丈距离后,那位武王境五重天的天元星武修终于赶至严钧身旁,他没有一味追赶,只是传音正在追杀林饮的同伴,千万不能再跟丢了。而后其本人则查探这严钧的伤势。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把这位天元星武王境五重天的武修吓了一跳。 严钧确实还未死,但已经回天乏术了。其神魂已经残碎不堪,如同是和武尊境武修比拼神魂之力失败之后,形成的必死伤。 “怎么会这样?”这位武王境五重天武修喃喃,实在有些不解。 而严钧的玄阶铠甲,也出现了裂痕,能把玄阶铠甲打裂的,至少对手持有玄阶武器,而且严钧要处于无防御被动挨打的情况下,才有可能,让同境界的武修,将其玄阶铠甲打裂。 但林饮和寒江逸,可都只是大武师境界的武修,即便他们手持玄阶武器,要怎么做,才能让严钧一直处于无防御的状态,被动挨打呢?还有这神魂之伤,又是怎么回事? 这位天元星武王境五重天武修,满脑子的疑惑。 至于地阶武器,这位天元星武修压根就没想过。他知道大武师境的武修动用地阶武器的威能,还不如玄阶武器。 地阶武器,即便是武王境武修,都难以有足够的元力,让器灵完全觉醒。没有觉醒器灵的地阶武器,确实不如玄界武器来的实在。故而他直接排除了林饮动用地阶武器的可能,倒不是他觉得林饮和寒江逸没有地阶武器。 短短三四息的时间,林饮和他的同伴就要离开他神识覆盖的范围,这位武王境五重天武修,也不再迟疑,加入了追杀林饮的队列,他担心自己如今唯一的同伴,也和严峻一样,着了对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