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姚爷之名
这并不是他们良心发现,也不是钱挣够了,想要收手,而是他们眼界高了,身价高了,能够套着一张白皮子,将小买卖做成大买卖,把小生意做成大生意。 当然,也有利用下边的人,做正当生意的,不一而足。 这件事情跟姚军有什么关系,这就得往下说了。 对这些洗白了的大佬,也就是想王飞这样身份的人来说,是很厌烦下面有太多打架斗殴的事情。 打架斗殴越多,迫于压力,上面检查的力度,自然也就紧了。 虽然说一些小事情,对他们这些大佬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事情多了,顺藤摸瓜,总会牵连到他们,就算是完全没有关系,要是负责的人是比较贪心点的,那没有关系,也要给弄出点关系,咬不下来一块肉,那就喝几口血。 这些大佬他们要做大买卖,会受到影响不说,甚至还要莫名其妙破财挡灾,这些大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也是会心疼的。 更加可怕的是,这年头被洗脑了的,充满正义感的愣头青可不少,他们做起事情来,真的是不要命的。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穷的,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碰上那些不要命的,再厉害的大佬也得载,真要是在打小苍蝇的时候,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把老虎屁股给摸了,那牵扯出来的人可就多了。 而姚军虽然不是什么白道上的人,但是对走黑路的人来说,他就是一个不要命的,而且其中最可怕的。 因为姚军而出现的混乱有多少,可能姚军自己并不清楚,但是因为他的关系,潮水县道上的势力已经出现了大洗牌。 潮水县本来是一山二虎之势,王飞和闫鹏两个人分庭抗礼,谁也奈何不了谁,除了他们自己直属的手下以外,其他的势力也不少是在看他们脸色吃饭的,因为互相克制,其实潮水县并不算是有多混乱,毕竟不管是王飞还是闫鹏,明面上的身份都是正经商人,他们做生意的,自然不希望地方不稳。 因为姚军的关系,闫鹏和王飞的那场群战,闫鹏死了,潮水县变成了王飞一人独大。 王飞的实力虽然强,但是并不足以压下整个潮水县的大大小小的势力,特别是原本跟闫鹏交好的实力,更是像烧开了油的锅一样,炸了起来。 那段时间,潮水县特别混乱,不管是是做生意,还是平时生活,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警察们那段时间更是24小时不停歇地在各主要地区来回巡逻,而王飞在接收闫鹏的遗产的同时,也派人帮忙维持秩序。 几乎只要是明眼人就看得出来,王飞跟闫鹏的死脱不了干系,但是上边并没有把王飞拿下,甚至动都不动他,还由着他,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如果王飞也倒了,潮水县就真的是乱了。 虽然说,大乱才能大治,将王飞也打倒,然后扫平整个潮水县的魑魅魍魉,这是了不得的政绩,但是没有人能够担得起这大乱的责任,谁也不知道,这一乱,会乱成什么样子,更害怕会牵扯出更多的人,比如说,伊腾辰这一类更厉害的大佬。 随后,姚军又教训了好几个混混势力,像县里办公大楼前的暴力少年团、七彩葫芦娃、牛十三还有赵日这些小势力,而最近他又接连跟鹊山镇李龙还要鱼头哥齐瑜发生冲突,鹊山镇李龙的势力完全被他给吞了,甚至姚军还跟徐三虎打了个平手。 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以前是不知道,但是现在基本大家伙都知道了,这道上的人,现在畏惧姚军就跟畏惧老虎一样,甚至连潮水县最大的大佬王飞也放出话来了,他也造惹不起姚军。 所以姚军虽然不在道上混,但是道上却有他的传说,不要说潮水县了,就是其他地方,也有他的传闻,江湖人甚至都不敢直呼他的名字,而是都管他叫姚爷或者军哥。 自古黑白两道就是有勾连的,从来就不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黑白混在一起的灰色才是世间的常态。 黑路上的事情,有大佬们管着,白面上的人也能放心些,而黑道的几个老大想要把生意做大做强,自然也就得对其他的小势力敲打一番,让他们不要惹事。 黑路上的大佬,每一年是都会召集所有够资格的混混头子,一起开个会,这会议就是对下一年各自的地盘还有利益做一个划分。 以往这个会议,是王飞和闫鹏一起召开的,会议开得就跟火星撞地球似的,相当火爆。 而今年由王飞来主持,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比较平缓的,但事实上,却是火爆更胜往昔。 因为势力大洗盘,可以争取的利益多出了不少,这些人各个都跟苍蝇盯着热翔一样,红着眼,就怕下手慢了。 将这些地盘和利益比作蛋糕,现在蛋糕就摆在那里,所有人都想吃着蛋糕。 每个人都想多吃一口,多吃一点,这要是不把蛋糕分好,那为了多吃一些,非得打个头破血流。 开会的目的,就是将蛋糕放在桌子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先保证没人偷吃,然后该怎么分,再详细商量,这就是这个会议的目的。 这个的会以除了消化多出来的地盘,提到最多的,就是姚军姚爷,这是万万不可的得罪的人。 尤其是李龙的下场,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说是姚军做的,但是他们这些人又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自然的会想到姚军的身上去,而且因为不知道姚军是怎么做到的,这更让他们心生畏惧。 赵有德通过一些道上的朋友,知道了一鳞片爪的消息,一开始他全副心神都在刘燕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姚军,现在他发现了姚军在这里,根本就不敢多做逗留,他回头看看哭泣的刘燕,依依不舍地离去了。 姚军对着他的背影,冷笑几声,心里暗暗想道:“就赵有德这德性,还想娶刘燕,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脸皮,敢上门来。” 这里头必定是有什么问题,刘燕肯定是受到了胁迫。 赵有德这一走,屋里立马变得鸦雀无声,如同废弃的旧宅,完全没有丝毫的声音,连呼吸声也低不可闻,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