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终章.告别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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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大日子。 清晨一大早，莱利家的孩子们就忙碌了起来。 瑞雯和洛娜早早的画好了状，这会正在换衣服，小狼女倒是很快，她只花了淡妆，就穿着一件素白色的裙子，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装饰。 她正无聊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手柄在玩新发售的游戏。 在劳拉身边，穿着绿色小裙子，脑袋上顶着两个丸子型发髻的小小海拉也抓着手柄，两个重度网瘾少女正在游戏里用角色PK。 她们玩的相当投入。 “快！快使用必杀！干掉她！” 穿着专门给狗狗准备的黑色西装的傻狗弗兰克，大呼小叫的蹲在劳拉脚下，就像是个十足的狗头军师，给小狼女出谋划策。 在小小海拉那边，被迫穿上了狗狗西装的地狱犬托里也在喊叫着。 但它不像傻狗那么精通游戏。 便只能从鼻孔里喷出火焰，用这种方式给小小海拉加油。 “哈！吃我这一记地狱魅影杀！” 小小海拉很中二的喊了一声，她的角色对只剩下三分之一血量的劳拉的角色使用了必杀。 但小狼女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她转动摇杆，用一个险之又险的跳跃，完美的躲开了那一击必杀。 然后用最简单的拳击和踢腿，将小小海拉的角色血量清空。 “啊...第312次失败...” 小小海拉绝望的扔掉手柄，她凶巴巴的盯着小狼女，后者以高手无敌的姿态摆了摆手，然后又伸手摸了摸海拉的脑袋。 那意思是，再去练练吧，我随时接受你的挑战。 “砰” 客厅的门被推开，身穿礼服的彼得朝房子探出半个脑袋，他对房间里的人喊到： “大姐，二姐，还有三姐！快点化妆，快点出门，劳拉在门口等着呢，我们快迟到啦！” “哦，还有赖在我家通宵打游戏的小小海拉，托尔已经出发了，简打电话说让你跟我们坐一辆车，他们就不来接你了。” “哼。” 小小海拉一撇嘴，她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她娇傲的说： “谁要他们接？我还不想去呢！” “不就是一场婚礼嘛，搞得这么大动静，烦死啦！还让不让人好好玩游戏啦。” “毕竟是杜姆阁下的婚礼呢，意义非同寻常。” 黑光闪耀间，换好了黑色长裙，手握女士提包，长发飘飘的瑞雯出现在沙发边。 她今天花了很漂亮的状，还戴上了自己那副黑框眼镜，颇有一番温和的淑女气质。 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位漂亮的丫头，会是一位让人闻风丧胆的地狱大君。 她低头看着闹脾气的海拉，她说： “你也是黄昏议会的一员呢，海拉，去参加至尊法师的婚礼，这是必要的礼仪，快去洗把脸，换衣服。” “切。” 小小海拉不满的哼了一声。 但作为黄昏议会中相当弱势，甚至名不副实的地狱大君，她不怎么敢当面顶撞强势的渡鸦少女。 她懒洋洋的跳下沙发，耷拉着拖鞋，啪叽啪叽的跑向盥洗室洗漱。 “哟，看我美不美？” 几分钟后，小万磁王洛娜也穿着美美的裙子，踩着高跟鞋走出房间。 她在姐姐和妹妹眼前转了个圈，任由裙摆在空中舞动，还有那头精心打理过的绿色长发。 瑞雯抱着双臂，上下打量着洛娜，她说： “嗯，不错。今天争取在婚礼现场，给你挑个金龟婿，世界上大部分英雄都会来参加呢，那么多年轻俊杰，肯定有你看上眼的。” “我才不要！” 洛娜哼了一声，她拿起自己的手包，跟着一行人走出房子，在门外的街道边，红色的敞篷跑车，机械战士劳拉正在那里等待着乘客们。 在看到几个丫头叽叽喳喳的走出来之后，劳拉鸣起喇叭，为她们打开了车门。 小万磁王当仁不让的坐在主驾驶位上，她用一副大小姐的语气说： “瞧瞧你和戴米安的事情，太糟心了，我可不想让哥哥对我发火，再说了，我还没玩够呢，恋爱什么的，以后再说。” “可是你哥哥姐姐都结婚了。” 瑞雯和小狼女，还有小弟弟彼得坐在后座上，傻狗头上顶着没睡醒的咕咕大人，动作灵活的跳到了副驾驶座里。 地狱犬托里没上车，它要负责载着总喜欢拖沓的小小海拉。 车辆缓缓启动，后座上的瑞雯摆出十足的淑女姿态，她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带着调侃的语气，对假装在开车的洛娜说： “那位万磁王接下来肯定会催促你的，老人家就是这样，总希望看到儿孙满堂呢。” “他还是先去帮快银带孩子吧。” 洛娜嬉笑着，她闭着眼睛，感受着迎面冲来的风，又用手指卷起头发，一脸无所谓的说： “水晶1个月前刚怀孕，黑蝠王和美杜莎都因此专门从克里帝国回来了一趟呢。” 女孩们的话题很快就从今天的婚礼，延伸到了英雄们的八卦消息。 她们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任由劳拉自我驾驶，在离开城区之后，劳拉变形成一架红色的飞行器，带着丫头们飞向太平洋中心。 今天的婚礼会在乌托邦岛举行。 那里毕竟是新娘子，也就是绯红女巫旺达的娘家呢。 乌托邦岛此时非常热闹，来自世界各地，各个势力的与会者都在变种人们的招待下，在各个休息区休息，等待婚礼仪式开始。 卡玛泰姬的战斗法师们在天空飞来飞去，他们将颜色鲜艳的彩带悬挂在天空上，还有为婚礼仪式准备的花瓣，各种仪式用品等等。 至尊法师的婚礼虽然是杜姆私人的事务，但这也是彰显魔法圣地风采的重要机会。 胖胖的战斗法师王，今天穿着一套喜气的红色唐装，他指挥着学徒们将奢华的羊毛地毯精心铺设在地面上。 从塞伯坦大陆订制的仪式台也在被一群智械们快速组装。 机械贤者亚当亲自负责这件事，而霍普女士本也该来帮忙的，不过这会，霍普女士正在陪自己的小男友，也就是钢骨。 维克托.斯通机械改造现在看来应该是出了点小小的问题。 他的审美观也被改变了。 在过去数年里，他一直在追求机械贤者霍普女士，霍普也一直在以机械神教事务繁忙，自己责任重大作为借口推诿。 但在塞伯坦大陆出现，机械生命终于有了自己的社会形态之后，霍普的挡箭牌也就消失了。 她不得不面对钢骨的追求，没人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现在从霍普小姐和钢骨甜蜜蜜的状态看来，钢骨的追求毫无疑问成功了。 机械女神伊卡洛斯没有阻挠这段感情，毕竟她自己都和一个人类长期保持着亲密的暧昧关系呢。 这就是所谓的上行下效了。 而今日这场盛大的婚礼，自然也吸引了世界各地媒体的注意，尤其是这场婚礼的主角之一，旺达.姜戈.马克西莫夫，可是变种人首领万磁王的女儿。 她的身份本就特殊，而新郎虽然是魔法界的人。 但别忘了，杜姆阁下，可也是东欧国度拉脱维尼亚的国王呢。 哪怕万磁王本人并不希望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和政治挂钩，但两人的身份决定了这注定是不可能的。 那些主流媒体在好几天前就派了最优秀的记者来到乌托邦岛，在今日的婚礼现场，更是各种长枪短炮伺候着。 “现在开始试音。” 重新穿上职业装的露易丝.莲恩小姐握着麦克风，站在摄像机前。 她和往日相比，气质上少了一丝锐利，多了一丝温和，这大概是和她初为人母有关系，但这种风格的变化并没有破坏露易丝小姐的人气。 在复出之后，她所报道的新闻依然是业内的标杆。 克拉克像以往那样扛着摄像机，站在妻子眼前，他是露易丝的御用摄影师，两人的搭档是完美的。 不过，扛着摄像机的克拉克，胸前还挂着一个小摇篮一样的装饰，他和露易丝的儿子，小乔纳森正躺在里面，睡得很香呢。 哇哦，强大的超人已经转职成奶爸记者了。 两人供职的《星球日报》作为东海岸最著名的媒体，自然不可能只派出两个记者。 在婚礼现场的另一边，罗珊.辛普森小姐也在做现场播报的准备工作。 她的丈夫，地狱大君强尼.布雷泽就在另一边，他正靠在自己拉风的机车上，吹着海风，眺望着不远处熙熙攘攘的会场。 “婚礼即将开始，我们来采访一下受邀者吧。” 在婚礼现场的人群中，穿着黑色皮夹克，打扮的颇为潇洒的三号记者，毒液宿主埃迪.布洛克春风得意。 这家伙在去年得到了普利策奖，算是圆了自己的梦。 虽然身体里寄居着一个危险的共生体，但在习惯之后，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生活还是得过嘛。 埃迪打算随便找个受邀者，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了穿着西装，但却带着红色面罩的死侍大爷正站在他身后。 死侍大爷身边还有他的妻子，不死女王夏坷垃。 那位怀孕的魅魔女王身材稍有些走形，但冰冷的气质非常完美，死侍就像是个小厮一样，搀扶着破镜重圆的老婆大人走向自己的座位。 “韦德，来谈一谈你的感受吧。” 埃迪将话筒递到死侍嘴边。 后者用一种提不起精神的语气，喋喋不休的说： “没什么感受，我只是觉得杜姆是个幸运儿，他老婆的身材可太棒了，你们大概不知道，在本大爷年轻的时候，绯红女巫可是我的梦中...” “啊” 死侍大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坷垃拽着耳朵拉到了一边。 “这段删掉。” 埃迪对摄像师打了个手势，死侍的胡言乱语肯定是不能放到节目里的。 姗姗来迟的莱利家族的丫头们跟着人群走入仪式会场，因为劳拉和洛娜本就是乌托邦的成员，所以他们这群人预留的座位都是最好的。 在那二层高台上，也已经坐满了人。 “哇，人好多啊。” 北极星丫头喜欢热闹，她左顾右看，发现在自己的座位不远处，史蒂夫.罗杰斯正带着自己的小女儿在和老兄弟们聊天。 托尔坐在椅子上和史蒂夫谈笑风生，他左边是简.福斯特，右边是希芙，颇有齐人之福的感觉。 班纳博士坐在后排，和里德先生讨论一些洛娜不感兴趣的科学话题。 而苏珊女士抱着自己刚出生的小女儿，正在和贝蒂博士，还有波兹女士叽叽喳喳的分享化妆品的经验。 斯塔克家的小公主霍普，和里德博士的宝贝儿子富兰克林在打架，起因好像是富兰克林弄坏了霍普的玩具。 总之，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变种人儿童，正在被凶狠的小丫头霍普摁在地上锤。 这一幕逗的大人们哈哈大笑。 瓦坎达的国王，黑豹特查拉和妻子风暴女奥罗罗坐在座位上，亲王埃里克和查莉在他们身边，苏睿公主和她丈夫也在那里。 查莉扭头就看到了丫头们，她对她们挥了挥手。 艾娃和马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但在婚礼开始前，他们应该会回来的。 “嘿，看那里！” 眼尖的洛娜看到了左边椅子上的人，她鬼鬼祟祟的用肩膀推了推瑞雯，后者顺着妹妹的视线看去，发现布鲁斯.韦恩，和他的妻子塔利亚正在进入会场。 在他们身后，非常英俊的戴米安被一群丫头们围着。 “我要去当伴娘了，而你，该去宣示主权了！姐姐。” 洛娜在瑞雯腰间推了一把。 地狱大君则拨了拨自己的长发，她气场全开，走向戴米安，那些簇拥着小帅哥的姑娘们纷纷在渡鸦少女强大的压迫力下败退开。 “跟我来！” 瑞雯拉起戴米安的手腕，她不容拒绝的说： “坐到我们那边去。” 戴米安回头看着自己的父母，布鲁斯对他点了点头，而塔利亚更是用一种老母亲欣慰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被瑞雯拉走。 这位刺客联盟的首领年纪大了，心肠也不如年轻时那么冰冷，她靠在老公肩膀上，蝙蝠侠布鲁斯也握住了妻子的手。 他向身侧看去，沙赞和他的女朋友卡拉正躲在后排卿卿我我... “年轻人啊。” 布鲁斯笑了笑，不去理会。 在仪式台的另一侧，尼克.弗瑞也带着圣盾兄弟会的代表们出席，不过他们的身份特殊，所以那一侧的仪式台不向普通人开放。 在弗瑞身边，站着他的弟子阿曼达.沃勒。 她是代表世界安全理事会来的。 沃勒也在世界重塑中得到了重生，她不再重病缠身，偶尔还会和弗瑞说几句话。 “这婚礼场面真大，真让人嫉妒。” 和往日一样穿着牛仔装的艾什小姐翘着腿，坐在座位上，她颇为不满的对身边昏昏欲睡的老公说： “杰西，我们也再补办一场婚礼吧，就像眼前这一样。” 麦克雷特工不理会傻老婆的幻想，艾什最近发了疯的想要一个孩子，导致他昨晚都没怎么睡觉的，正好趁机补个觉。 这不懂浪漫的姿态让死局帮的大姐头非常不满，她狠狠的掐了一下老公，这小动作引得身后的齐格勒小姐抿嘴微笑。 在她身边，机械武士岛田源则偷偷摸了摸衣服口袋里的戒指，他琢磨着是不是要趁着现在求个婚之类的。 “婚礼开始啦！”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谈，朝着下方的婚礼会场看去。 “唰” 来自欧洲魔法界的女巫们骑在扫帚上，飞跃过仪式现场，在女巫赫敏的带领下，她们挥起魔杖，一团团金色的流光从天空洒下。 还有布置在海岸边的烟火也被射入万里无云的天空，在空中勾勒出一抹抹跳动的光彩。 那一幕漂亮极了。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担任司仪的托尼.斯塔克走上仪式台，杜姆就站在他身侧，这位至尊法师罕见的没有佩戴自己的面具。 他露出了自己的脸，并不是那严重烧伤的脸。 那伤痕只是他为了激励自己救回母亲，现在辛西娅.杜姆就坐在台下，就在笑呵呵的X教授身边。 杜姆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誓言，他的脸也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 说实话，颇为英俊呢。 在万众瞩目中，新娘终于出场，她穿着红色的婚纱，带着手套的手方在父亲万磁王的手臂上，身后是庞大的伴娘团。 魔术师小姐扎坦娜，变种人灵蝶，还有她的妹妹洛娜，她的好闺蜜战争女神戴安娜。 还有很多和旺达关系亲密的姑娘，比如希里雅，地狱大君丽亚娜，地狱大君萨塔娜.地狱风暴，小魅魔曼迪，以及她弟弟的妻子水晶。 变种人这方也派出了自己的代表，幻影猫、罗莎女、白皇后艾玛、玛德琳小姐等等。 在杜姆那边也有同样规模庞大的伴郎团。 地狱大君戴蒙、金刚狼洛根、冰人巴比、代表东海岸异类的渣康，还有彼得，巴里，哈尔这些初露锋芒的年轻人。 司仪托尼很会说话，让整个会场时不时响起掌声和笑声。 “真好呢。” 在无人关注的一处座位上，梅林看着下方的婚礼，他对坐在身边的希尔说： “你也该穿着婚纱去当伴娘，我现在还忘不了，我们当初去参加刺客联盟的大陆酒店在纽约的开幕式。” “那一晚，你穿的长裙很漂亮。” “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希尔温柔的笑了笑，她握着梅林的手，她说： “我都老了，不适合参加那种活动了，再说了，我还要照顾卡罗尔呢。” “我才不需要你照顾，希尔。” 挺着肚子的卡罗尔坐在梅林另一边，她对希尔说： “而且你也怀孕了，不是吗？过一段时间，你也需要人照顾了，天呐，瞧瞧我现在，简直就像是个移动的星球一样臃肿。” 卡罗尔的话让希尔脸颊上有了一丝红晕，她也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幸福的光芒在希尔眼中跳动着，她说： “我从没想过，我们也会有这么美好的生活。” “是吗？” 梅林轻笑了一声，他说： “这个世界不仅仅是他们的，也是我们的，我们当然也有资格享受它...” “唔，瞧，新娘要亲吻新娘了，我真的无法想象，杜姆那么死板的人，会怎么和旺达过新婚之夜。” “正经一点！” 卡罗尔瞪了一眼自己的老公，梅林最近越来越放松了，而且是那种发自心底的放松。 作为梅林身边的人，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丈夫正在一点一点的走出藏身的阴影，让自己适应阳光下的世界。 改变的不仅仅是这个世界，还有他... “新娘可以亲吻新娘啦！” 仪式台上的托尼举起双手，在万众欢呼之间，婚礼仪式最高潮的时刻即将到来。 梅林看着那一幕，他颇为感慨，但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脸色微变。 他伸手握住卡罗尔和希尔的手腕，在身影一闪之间，三个人从乌托邦岛跨越万里，回到了地狱厨房的家门口。 希尔和卡罗尔颇为诧异，但感官敏锐的卡罗尔立刻感觉到了，眼前这本该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多出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去吧。” 她伸手在梅林肩膀上推了一下。 梅林深吸了一口气，他轻轻推开房门，在眼前神秘屋的大厅中，玄兰正在为远行归来的“客人”送上温暖的茶水。 而在那燃烧的壁炉火焰的映衬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他。 “艾尔莎...” 梅林呼唤了一声。 那归来的人也在这一刻转过身。 艾尔莎看着门口的梅林，卡罗尔还有希尔，她那在无尽的迷失中经历太多，而显得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最纯粹的笑容。 一如她第一次和梅林相遇时的场景。 血石小姐抬起手，在寒气四溢中，她抽了抽鼻子，用一种如释重负的，带着哭腔的语气，对自己的爱人说： “嗨，梅林。” “我...” “回来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