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拯救
脱胎换骨,往往形容一夜之间。 顾家晗没有理会张小剑问的问题,而是惊讶的道:小剑哥,你这高音怎么练的,怎么这么好听? 张小剑立刻谦虚道:昨天偷偷练了练,还算有点成果吧? 顾家晗呆了呆,练了练就能练出这种效果?这不可能吧... 张小剑刚才的高音直冲云霄,虽然情感以及音色拿捏的并不到位,但却具备足够的穿透力,这种高音一般是天赋,那有练了练就能练会的? 除了顾家晗有些感到惊讶之外,他身后的乐手们也是如此。 要知道昨儿个虽然现场气氛很嗨,但他们却被张小剑的歌声折磨的欲仙欲死。 吉他手拨不动琴弦了,鼓手有气无力,即便是贝斯手都懒得秀操作了一脸丧气模样。 可仅仅就是一天时间,张小剑的中低音虽然仍然奇烂无比,但高音却震得他们后脑发麻。 要再假以时日,等张小剑中低音掌握的火候差不多了,岂不是有望成为一个歌手? 这种想法一冒出,立刻就被乐手们自己掐灭。 因为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 专业人士都是如此,就更别提现在酒吧里唯一的一桌上的两女了。 不对,不对,一定是我出现幻听了,昨天不是这样的。王婉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苏瑜也长大了嘴巴:我刚刚听到了什么? 王婉儿很确定的回答道:高音。 苏瑜:,不对,张小剑从小到大唱的那都不叫歌,叫rap。 回过神来的王婉儿道:没准他是真的有天赋呢,回家琢磨琢磨,练会了? 说这话你信? 王婉儿:不信。 苏瑜喝了一口酒,这时乐队开始了张小剑今儿个的第二首歌《大海》。 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 这一次大海没带给其他人哀愁,张小剑的高音上去了,并且穿透力十足,还真有些张雨生原版的感觉。 一首歌还唱完,进来了有两三桌顾客。 其中有一桌昨天见过,平头哥又带他的兄弟来了。 只是看着张小剑熟悉的面容,听着让自己头皮发麻的歌声,他有些惊呆。 不是,这是昨天的那位傻土豪? 怎么今天唱的这么好了? 那今天还送不送酒了? ———— 结束第二天的驻唱生涯,近乎满座的歌声酒吧掌声响起。 张小剑虽然中低音仍旧不行,但大多数客人都是来听个乐呵。 就像歌手节目里的大众评审,十个里有八个不懂音乐,在他们眼里谁唱歌好,几乎等同于谁的高音好。 因为高音可以让人感到震撼,高音可以刺穿耳膜,高音可以激起人们的兴奋。 张小剑今夜做到了这一点,所以现在的掌声不是昨天的捧场掌声,而是来自顾客们真心实意的掌声。 他一鞠躬,大方的给每桌送上啤酒套,于是全场又了一次。 张小剑并不知道,已经有人把他唱离歌副歌时的高音视频发了朋友圈,用十年前说的写法,历史的车轮已经开始转动... 他鞠躬下台,带着王婉儿和苏瑜吃了一顿夜宵。 —————— 到家时已经九点半,张小剑洗漱了一番准备睡觉。 临睡前莫名其妙的推开了对着后山那边的窗户看了一眼,然后.... 喂,你怎么又来喝酒了? 在半山腰的石路上晃悠着,还是那一身白色丝制睡衣的女子仍旧披头散发,仍旧手里提着一瓶xyi。 听到张小剑的喊声,她望山下一瞧,看到了窗口中的张小剑,一招手:来,喝点呀。 张小剑想了想,索性不换衣服了,穿着大裤衩子背心直奔后山而去。 他这次真不是奔喝酒去的,他总觉得连续两天独自一人在后山喝酒的女人绝对不是她口中所说的工作压力那么简单。 走上石阶,来到她身边,张小剑一屁股坐了下来。 她递过来了一瓶xyi。 张小剑接过,喝了一口问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这么大压力?天天跑后山自己喝酒。 她咯咯一笑:听这话,好像不是问我是做什么工作的。 张小剑点了点头:好吧,我怕你喝多了失足坠崖。 她摇了摇头:不需要喝多,也不需要失足,其实我真的有在考虑,怎么死能好一些。 张小剑心里咯噔一下:你没抑郁症吧? 她看了看夜空:没去看过,多少有点吧。 你别告诉我,昨天你也琢磨怎么死来着? 是啊,我考虑了三种传统方式,上吊,割腕,安眠药。 张小剑:将酒瓶递给了她。 她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 张小剑想了想,沉声道:遇上什么过不去的事儿了?不如和我说说,反正咱俩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你就当我是垃圾桶,可劲倒。 她又一笑,问道:怎么着?这是要好心拯救我这伤心少妇? 张小剑挑了挑眉:谈不上什么好心不好心的,但总归咱俩昨天一起喝了一顿酒,总不能真见你出什么意外吧。 她摇了摇头:你不懂。 张小剑沉默了片刻:可能吧,但我总觉得,既然都有去死的决心,为什么没有决心活着呢? 听到这句话,她也开始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晚风将她挡在眼前的发丝吹起,露出了一个朦胧的侧颜,和一个翘起的嘴角。 她轻声:这话我爱听。 张小剑感觉着微风再次停止,看着刘海再一次遮住了她的容貌,道:能听进去就行,话说你不会明天打算继续来这喝酒吧? 她回道:是啊,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 那行,明天还这时候我还来陪你喝酒。 她笑了笑道:那估计接下来一个月你得天天来。 张小剑理所当然道: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事。 刚才是逗你的,没想到你当了真,还真想拯救我呀。 是啊,你不知道拯救失足少妇是每一个男人梦想的事情吗? 噗,真贫。 说着,她自然而然的靠在了张小剑的肩头,右手提着酒瓶喝酒,一双白生生的脚丫从拖鞋中抽了出来,又搁在了拖鞋上,看似很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