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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家仇国恨 125. 借机出手

    令司马问之心中一动的缘由,是向洞内徐徐进入的月光。

    上清宗宗门经典中,对阴阳相合的描述,除了乾坤还有日月。日光为阳月光为阴,被琅琊和群狼吸引来的月光正合他用。

    随着再次调灵,洞中渐渐形成灵气旋涡。点点星光月光随着天地灵气被他引到体内,与道家至阳正气汇聚。

    片刻过后,再次尝试冲击穴位时,之前寸步难行的感觉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步步为营缓慢推进。

    洞口处,琅琊察觉到洞内变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妖修本性有异禀天赋,略微停顿后她开始冲着狼群呜嚎。

    是夜,青龙山中狼嚎不断,直至天明方才散去。

    天亮以后月光散去,司马问之仍在坐定中没有醒来。

    月光散去后不久,他也有意愿散去灵气巩固修为,但是又遇到异变。

    异变来自体内,丹田上的金丹。

    冲击穴位耗费大量灵气,天亮以后司马问之调灵进行补充。灵气进入丹田以后,金丹有了异常反应。

    异常来自于容纳灵气的量。

    自踏入神人境界以来,司马问之体内金丹无论是大小,还是储存灵气的容量,都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此次打通几处穴位后,他修为中神人境桎梏已去了将近两成。

    穴道通畅以后,脉络随之连通。进而在他调灵时,体内能够容纳与调动的灵气也水涨船高。

    随着调灵入体,灵气源源不断被金丹吸收。往日早已能够弥补亏空的灵气,今日用去两倍仍然没有见到尽头。

    再过半个时辰,体内金丹终于不再鲸吞,开始归于平静。平静没有多持续久,又开始缓缓释放。

    他尝试压制,不见效用,心中开始焦急。

    焦急也不见效用,灵气释放愈加快速,司马问之感觉自身快要炸裂,随即开始挣扎,发出了声音。

    琅琊一直在洞口守候,听到响声的同时察觉到灵气变化,迅速向洞内跑去。还没有见到司马问之,就被一股灵气风暴吹到洞外昏了过去。

    洞内归于平静,直到两个时辰以后,司马问之从里面缓缓爬出。

    九死一生,凶险异常。

    之前灵气在他体内暴虐时,他尝试通过气海排出体外。

    后来愈加难以承受时,他孤注一掷,快速将任督二脉上多处穴位刺破,灵气瞬时得以宣泄。

    琅琊进入洞内时,正赶上这个时候。

    喜忧参半,有得有失。

    虽将内患除去,可辛苦吸纳的灵气再次消耗一空。并且刺破穴位时肌肤也有破损,此刻他周身如同浴血有些恐怖。

    但也有收获。

    灵气宣泄时,有些不受他调令,冲入体内其他地方,将几处穴位顺势冲开。此时体内修为桎梏,消去超过两成。

    没有灵气在身,修为也无多大用处。司马问之歇息过来以后,再次运转灵气进行补充。

    之前已有教训,再次调灵恢复时,他不再追求一蹴而就,改为徐徐图之。每恢复两成就停下歇息,若是异常再继续。

    休息的间歇,他也开始进食一些吃食补充体力。昨日昨日到此刻已过去一日有余,他肚中已经空空如也。

    他的吃食与狼群相同,也有不同。

    司马问之从牛车中取出生肉,生火后烤熟吃下。

    群狼不曾吃过熟食,被气味吸引后在火堆旁逡巡,不愿离去。琅琊看后一声呜嚎,群里仓皇逃走。

    耗去之前两倍灵气,金丹才变得充盈。所幸此次再无异常,司马问之心中大定。

    完全恢复过来是两日以后,自府中出来他在山中滞留四日。不想让车白担忧,他没有梳洗,直接下山回返。

    一路上多有百姓官网,司马问之没有在意,不过走到城门处时他被守卫拦下。

    好在守卫中有他相识的人,查验有惊无险。被问到为什么会这副模样,他答复说是山中不慎坠落,捡回一条性命。

    守卫听后不再阻拦,好言抚慰以后直接放行。

    回府以后,司马问之直奔自己居室,想要梳洗更衣。距离屋门尚有些距离时,看到王车白正在屋子前徘徊。

    “建之兄,何事?”他看到后疾行数步,到了近前开口询问。

    “为何会如此狼狈?”听到声音,王车白看向来人,辨认出是谁以后反问回去。

    城门处的借口,司马问之再说一次,车白听后,也是连连好言劝慰。

    “不碍事。看你如此急迫,是为了什么?”司马问之再次发问,他察觉劝慰时,车白略有失望。

    “本来有事,可你大伤未愈,为兄不忍心再劳烦。”

    失望是有缘由,王车白话说出口后,司马问之随即明了。他本有事相求,但见自己这副模样后不忍心再驱使。

    “若是如此,那你我改日再叙。我先回屋梳洗,去掉一身脏污。”司马问之听后,作势欲走。

    “哎,贤弟,我如今遇到难事,非你出手不能消除,还望莫要推辞。”王车白见状,不再顾忌,将他叫住。

    “何事?”

    作势欲走是逼车白说出真话,既然已达到目的,司马问之不再离去。

    “并非是我,是宋帝长子刘劭。在你走后第二日就陷入昏迷,至今未醒。”王车白如实告知。

    “不去。”司马问之听后,断然拒绝,毫无迟疑。随后向屋内走去,没有停留。

    之前荆州之一战,他曾为车白绘制符录,说服自己时已是艰难。如今要出手救治刘裕子嗣,绝无可能。

    “我也知用此事劳烦贤弟,是我过于私心。但此事与我有莫大干系,,关乎日后前程,不得不求到你这里。”王车白跟进屋内开口劝说,说话时言辞恳切。

    “他的死活关你何事?莫要说他若离世要你陪葬。”司马问之没有回身,背对他开口揶揄。

    “他若夭折与我无关,若是因我生还,自然大有关联。”车白听后连忙解释。

    “为何?”司马问之来了兴趣,接着发问,揶揄也变成正常口气。

    “我无心再做这狗屁幕僚,想借机向陛下谋取新职。”车白开口,说出心里真实想法。

    “什么职务?”司马问之听后,明白了他此前说的“私心”是什么意思,随即再次发问。

    “五军校尉。”

    “我随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