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唱不了
林乐的最后一句话，让两个女孩儿的脸上陡然出现了害羞跟感激的红晕。 她们刚来学校的时候毫无疑问是抗拒讨好林乐的，但随着交往日渐加深，对于林乐，她们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了。 如果是现在公司要求她们跟林乐交往，虽然还远没到喜欢的程度，但她们起码不会太抗拒跟林乐临场做戏一番了，当然林乐要是想碰她们的话仍旧是没门儿。 伴随着关系的改变，另一个让她们担心的方面在公司的态度，她们开始担心的事情就是，如果真的把林乐弄去自己的公司，又或者林乐去的对方的公司，然后自己怎么办？ 公司找到她们时候说的挺好，林乐是个同龄且极有潜力的新人，如果你能得到他的青睐那就厉害了，等他出道的时候，你拿着他的歌曲出道，会有非常大的话题性…… 这话……听着的确极有煽动性，但关键问题是，跟林乐搞什么金童玉女的人，真的会是她们吗？ 公司对她们是什么态度，二人虽然不是彻底清楚，却也隐隐约约有自己的感觉，随着林乐在公司眼中的重量日渐增加，很快公司对他的关注度会远超她们两个，公司内部的其她偶像到时候也会注意到林乐的存在，那时她们两个靠什么去跟其她更受捧的偶像争？ 就比如松田圣子这边，公司里若松宗雄是很看好她的，正是他把她从九州岛带了出来，但公司的老板相泽秀祯却并没有那么看好她，她那么喜欢唱歌，结果上京后，却被派去拍戏，虽然只是个玩票性质的客串，可心心念念要做偶像歌手出道的人，却是用演员出道，松田圣子的心情可想而知。 林乐很聪明的看出了这点，给出了自己的承诺。 这承诺看起来像是强要两个女孩儿留在自己身边，但两个女孩儿都很清楚，这段时间林乐看上去似乎左拥右抱好不舒爽，其实对她们就跟普通朋友一样，完全没有任何越界不合适的地方，所以林乐说这样的话不仅不会让两个女孩儿生气，反而在心中颇为感激他的用心。 若没有这个要求的话，说不定公司就会把日后林乐出道时候的“暧昧对象”换成别的公司更想推的偶像，而她们作为已经被“使用过”的“消耗品”，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两个女孩儿可并不知道自己日后会成为人尽皆知的顶级偶像，所以在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之前，她们的心中是有诸多忐忑的。 三人到了音乐教室，林乐拿出了一个本子。 这本子松田圣子跟河合奈保子都认识，因为林乐上课的时候不怎么听课，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个本子上写写画画，但林乐却并不曾把本子拿给任何人看，两个女孩儿都是心知肚明，那本子，恐怕就是林乐用来保存灵感的地方了。 她们很懂事的并不曾探究过这本子的内容，但要说心中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本子里放着的，可能是让这些事务所趋之若鹜，甚至不惜派出她们到此的优秀作品。 “嗯……就这两首好了！”林乐从本子上撕下了两张纸。 然后他就收起了本子，而边上松田圣子跟河合奈保子两个人已经快望眼欲穿了。 “这是你的，然后这首是你的！”林乐把两张写有曲谱跟歌词的纸分别交到了二人的手里。 “《琉璃色的地球》……”松田圣子看到了自己那张纸上的歌名。 而与此同时，河合奈保子也看到了自己手里的那张纸：“《不要再吵了》……” 两个女孩儿如获至宝的跑去边上读谱了，林乐则开始摆弄调试音乐教室内的钢琴，直到大约二十分钟后，两个人才终于抬起头，而此时她们的眼中已经满是兴奋的光芒。 根本不用拿回去给音乐家们看，她们自己哼哼两声就知道，这绝对是两首好歌！ 虽然歌曲能否走红还要看运气，公司推力等因素，可有这样两首歌在，无疑已经拉满了歌曲走红的潜力。 抬头的两个女孩儿对视一眼，然后就有些愣住了。 她们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惊喜，但这种惊喜才是最让她们惊讶的东西。 我得到了一首好歌，好奇对面自己的朋友跟对手得到了怎样一首作品，结果抬起头却发现，对方眼神中的惊喜丝毫不次于我！？ 这让她们意识到，林乐这家伙又是同时拿出了两首好歌！ “来，唱唱看吧！”林乐坐到钢琴前面道。 少年伴奏中，少女的声音响起，而在一边，还有另一个毫不次于这二人的另一个少女等待着，在1979年的午后，这个画面应该是很美好的，但两个少女此时却没时间思考那些，她们仍旧停留在林乐提供歌曲的冲击当中。 《琉璃色的地球》很好，《不要再吵了》也很好！ 每人唱了两遍，基本上熟悉了歌曲后，林乐盖上了钢琴。 这两首歌是给女孩儿出道用的，所以到发行还有至少半年，甚至更长时间要等待，两个女孩儿也不着急练好。 第二天周末，两个女孩儿不约而同的拿着歌回到了公司，交给了公司这边的制作人。 sunmusic跟索尼的音乐负责人看着林乐的两首歌同样沉默且惊讶。 这两首歌真的是太好了，他们在这两首歌的曲子里能看出的东西远比现阶段的两个女孩儿更多。 松田圣子这边，林乐给她的本来就是松田圣子自己的歌。 《琉璃色的地球》，这首歌本来只是首收录于松田圣子86年专辑《supreme》的最后一曲而已。 大村雅朗翻来覆去的看着写着词曲的干巴巴一张纸，足足看了半个多小时后才放下道：“你来唱唱看吧。” “啊，是……”松田圣子站到了钢琴边上。 照着谱子开始演奏，女孩儿的声音在sunmusic的录音棚回荡。 可松田圣子只是唱了大约一分钟左右就唱不下去了，大村雅朗也是停下了演奏。 “怎么了？”边上一直很关注的若松宗雄问道。 “这首歌她唱不好。”大村雅朗指了指林乐的作品道。 “唱不好！？”松田圣子脸上绝望。 “唱不好的话没关系，我们还没有具体的出道时间表，可以慢慢练嘛！”若松宗雄道。 “不，这不是练的问题。”大村雅朗用拇指跟食指按着鼻梁，有些痛苦的说道：“除非你让她现在就结个婚，生个孩子之类的，否则……” 必须说，不愧是大村雅朗，只是看了一会儿曲谱，又让松田圣子唱了一分钟左右，马上就抓到了歌曲的重点，以及松田圣子此时的弱点。 《supreme》这张专辑发行于86年，对松田圣子来说这是个什么年份？这一年她没发行任何单曲，专辑也只有这么一张，因为这一年她最主要的工作是结婚后怀孕安胎。 《琉璃色的地球》这首歌，是她在怀孕中录制发行的。 本就有着最顶尖唱功的松田圣子，在娱乐圈中浮沉了五六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腹中孕育着小生命的状况下，接到这么一首歌，她能唱出怎样的层次与味道来？ 松本隆写给松田圣子的歌词，前半部分是少年少女约会的心境，曲调温柔美满，但到了后半部分，却借着少年少女的视角，铺开了极为宏大的景色。 “朝阳从地平线升起，绽放光芒之箭，慢慢将二人包裹，琉璃色的地球……争斗与互相伤害，人类真是脆弱的生物，但爱的力量一定存在，玻璃海的对面有着无边无际的银河，大家都是名为地球的船只上的旅者……” 大村雅朗念叨着林乐写下的歌词出神不已，松田圣子甚至感觉到，这位她一直很崇拜的音乐制作人的眼神中似乎有了泪光存在。 “我……我会唱好的！”女孩儿半是给自己加油鼓劲，半是祈求般说道。 她是真的有些怕，怕公司把这首歌给别人，如果说之前她自己还只是很普通的喜欢这首歌，现在却已经被彻底征服了。 “不，你唱不好，虽然只是听了一分钟左右，我就知道你唱不好，阅历不到，是唱不好这首歌的。” “可是，林乐明明能写出这首歌来，为什么我就唱不好呢！？” “林乐是天才，你也是吗！？” “我……” 大村雅朗有些无奈的用手指点了点桌面道：“这世界有些人的天赋是没办法用一般情况解释的，这点其实你身上也有，你的相貌也算是你的天赋之一，在我们普通人看来，能长成你这么可爱的样子，本身也的确算是难以理解的天赋，而林乐的天赋，就在这首作品上。” “17岁的小男生，竟然能写出如此阅历的作品，真的是……令人惊叹。” 两个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而边上的若松宗雄看着沉默的两个人，忍不住提道：“对了，林乐不是写了两首歌吗，另外那首给河合奈保子的，你还记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