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不如结婚

    “李sir！恭喜！”徐一凡主动举起手中的杯子笑道。

    李智龙喝了不少酒，脸色有些发红，开心地跟徐一凡碰了一下杯之后，一饮而尽。

    李智龙正式走马上任警务处，成为港岛警队中心的决策高层，同一间会所包厢里面有警务处处长，还有李智龙的一位好朋友，是警务处信息部门的一位高管，徐一凡之前见过他一面，这家伙不苟言笑，冲徐一凡点了点头后，便坐在一个角落了，剩下的几人徐一凡全部不认识，不过看他们肩膀上的花就知道都是身居高位的。

    整个包厢里面就徐一凡的职位最低，当然，徐一凡的年纪也远远低于他们，少年人有着无限的可能性，天知道将来的事呢。

    警务处处长向徐一凡招了招手。

    “处长好！”徐一凡赶紧小步走过去低声地说道。

    “现在是下班时间，不用这么拘束。”处长一脸和善的笑容，拍着身旁的沙发笑道：“坐！”

    “谢谢处长！”徐一凡弯腰坐在了处长的左侧，不用拘束是假的，徐一凡跟李心儿这个港岛最出色的心理咨询师不是白相处的，李心儿曾经研究过，越是地位高的人，越是喜欢看自己手下对自己的惶恐拘束感，然后还要自我表现得很亲民，以获得地位差上的快感，你要真的当真就惨了。

    徐一凡迁就地扮得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坐下后手都不知道放哪里。

    果然，面对徐一凡影帝般的表演，处长对徐一凡笑得更加温和了，还拍了拍徐一凡的肩膀，示意小伙子不用紧张，徐一凡心里暗暗为李心儿点了一个大大的赞，这个女秘书硬是要得。

    包厢里面的其他人看到处长的动作，均是眼睛一亮，然后低头端起酒杯，敬李智龙酒，今天的主角是李智龙。

    处长低声地笑道：“你在湾仔警署的表现很好，我在警务处都经常听到你的成绩，年少有为，不错不错！”处长说着频频点头。

    徐一凡赶紧‘受宠若惊’地惊慌道：“哪有这么夸张，处长过奖了！”

    “呵呵！不错，年轻人，能力很重要，但是更难得的是不骄不躁，难怪雷蒙要跟智龙起那么大恩怨了。”处长的心情似乎不错，对徐一凡夸奖道。

    徐一凡狂汗，从标叔的嘴里，徐一凡知道中环署长林雷蒙跟李智龙的恩怨已经传遍整个港岛警队高层了，林雷蒙甚至给中环警署的各部门下令，严禁湾仔警署的任何人来挖人，连警犬都要看牢，一个都不放。

    “有没有兴趣到警务处做事？”处长突然开口说道。

    徐一凡愣了一下，到警务处做事，这是港岛所有警务人员的最高理想，何况还是处长亲自提拔的，那简直是做梦都想这份荣誉落在自己身上，可是徐一凡却不这么想，如果是回归之后，徐一凡是一百个愿意调职警务处，甚至还要削尖了脑袋往那里钻，毕竟那里才是整个港岛警队的权利中心，可是如果现在到警务处做事，对徐一凡绝对是一件坏事，李智龙没事，以他的年纪，熬不到九七便荣退了，回归以后，警务处肯定会大地震，到时候被英政府提拔进警务处的徐一凡就不是自己人了。

    短短一瞬间，徐一凡脑子里面便转了好几个念头，难道李心儿要诽谤说，徐一凡做好事半天想不出一个好点子，但做坏事绝对是无师自通、举一反三的天才。

    警务处处长却是对徐一凡调查了一番，这个小子做事效率高，更难得的是做事不刻板，灵活变动，乍一看好似他没做什么事，实际上布局已经完成，湾仔区的成绩在整个警务处的高层都是有目共睹的，其他人可能会认为是李智龙的功绩，处长却是有自己特殊的信息来源，知道大部分地策划都是通过眼前的这个小子做出的，李智龙只能算是知人善用，敢于放权罢了，当然这对于一个警署署长，李智龙能知人善用便是最大的功绩了。

    “多谢处长抬爱了，只是我这个人实在太懒了，警务处的竞争太大，还是湾仔比较适合我。”徐一凡苦笑道，在这一瞬间徐一凡决定回归前坚决不能入警务处这个雷区。

    这下真的把警务处处长愣住了，还有这种人，据他的调查，徐一凡这个家伙不贪权、不爱财，做事只做自己分内事，徐一凡甚至把自己手下的反黑组分拆成两个部门。钱这个家伙也是不缺，这并不是徐一凡很有钱，只是这个家伙不花钱，像他这种警队中高层精英的总督察，一般都会供楼、买车、玩些小投资什么的，而徐一凡名下却是无一处住宅的，车都是开警署配发的，这家伙又没有什么高消费的癖好，所以反而活得很悠哉，富余是必然的。

    不贪权恋位，不爱财，那么这种人必定是好名的，可是徐一凡又很少上新闻媒体刷自己的知名度与功绩，想来想去，警务处处长终于发现徐一凡的一个毛病，那就是好色，徐一凡的那点事，这家伙自以为很隐蔽，可是乐慧贞却是有意无意地频频对徐一凡表现出的暧昧，根本就不用人猜，当然，这在港岛的上层精英来说，这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反而是一种风流韵事的美谈，不然你以为港岛的娱乐行业为什么这么发达。

    最后只能相信徐一凡是真的懒了，对比徐一凡的资料发现，徐一凡还真是懒，别看他破了那么多大案，几乎没有一个是这家伙自己招揽过来的，几乎都是被委派的，徐一凡真的是只做自己分内的事。

    既然徐一凡不想上位警务处，警务处处长自然也不会勉强，反正有事要用到徐一凡，也不过一纸命令的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警务处长笑道：“方明珠调任到湾仔区，没有什么大动作吧！”

    徐一凡心中一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方明珠上任湾仔警署，没有按惯例来一次新官上任三把火，很平和地便完成了权力的交接，搞得警署很多人都认为方明珠不如李智龙多矣。

    如果方明珠的三把火烧起来，徐一凡肯定会被波及到，虽然他是湾仔警署最出位的年轻总督察，是最高的立威对象，难怪方明珠还很反常地对自己很是关照，原来是处长关照过了。

    “处长，我敬你一杯！”徐一凡端起自己的酒杯郑重地说道，有些事不必要说***长很是欣赏徐一凡的机灵，开始有点惋惜没把徐一凡拉近警务处了。

    李智龙可能真的很欣赏徐一凡，今晚的庆功宴让徐一凡主持当司仪，其他的弟子全部都没能插手露脸，徐一凡也做得很好，让每一个家伙都宾至如归，至于女宾那边，有莎莲娜在，那一众官太太们更是欣喜，因为莎莲娜每一位太太小姐们都准备了一份贵重又不俗气的小礼物。

    散宴之后，李智龙让徐一凡开车送他，今晚的庆功宴大厅，李智龙的门生故吏基本全部到场，老家伙让徐一凡主持的信号已经很明显了，不外乎是希望自己在湾仔警署的门生像支持他一般地支持徐一凡，徐一凡当时看到坐在台下的方明珠脸色都绿了，还觉得有些奇怪，方洁霞却是政治悟性更高，脸色从宴会开始就不善。

    徐一凡的车驾上，副驾驶坐着李智龙，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李智龙的夫人跟莎莲娜同一辆车，后面还有几辆车跟着，是莎莲娜的保镖车队。

    李智龙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老家伙今晚喝得有些多。

    “我向警务处推荐了你升警司职。”李智龙突然开口说道。

    “谢谢署长！”徐一凡眼睛一亮，赶紧说道，突然想起李智龙不再是湾仔警署署长了，改口道：“谢谢李sir！”

    “还叫李sir？”李智龙笑了笑。

    “谢谢师父！”徐一凡也笑了笑。

    “好好好！”李智龙开心地大笑：“我所有的学生里面就属你最聪明，什么事交到你手上办，我从来就没担心过。”

    “听说你不想进警务处？”李智龙低声地说道。

    徐一凡还没有回答，李智龙又点头道：“不进警务处也好，现在警务处也是乱糟糟的，九七快到了，人心惶惶，都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徐一凡点了点头，心里却在鄙视李智龙等高官，目光未免也太短浅了，这家伙却不知道是他的目光太过超前，变动时期，谁敢说能判断未来。

    “以你的履历上的成绩，要升警司并不难，但是有两点我要提醒你一下，第一点，你的资历不够，你太年轻了，而且升得太快，当然这些在你的成绩的彰显下并不会有太大的障碍，但是第二点就很重要了。”李智龙提点道。

    ……

    “Mary姐，暗花已经发出去一个星期了，但是还是没有杀手接单。”韩琛的手下傻强沮丧地道。

    “加高暗花奖金，八百万港币，还有我让你去请最出色的私家侦探你请了没有？”Mary瞪着傻强叫道。

    “私家侦探已经请了，他们在楼下等你，但是那个暗花的问题比较大，我去打听了一下，你要暗杀的人现在是亚洲第一杀手，根本就没杀手敢接单。”傻强低着头不敢看Mary，Mary只穿着一件睡衣。

    “废物，怎么可能没人敢接单，杀手‘O’呢？”Mary想到杀手‘O’已经被警方拘捕了，愤愤地叫道：“还有‘V’呢？他不是爱主持公道吗？”

    傻强心里暗自诽谤：“琛哥是黑帮老大，你以为是慈善家，还‘V’，‘V’没有找上门来算是不错的了。”傻强自然也知道Mary是因为韩琛死了，开始方寸大乱，她竟然还想找私家侦探查背后出暗花杀韩琛的幕后指使人。

    韩琛死了，最开心的当然是倪家的人，倪永孝还未放出，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但是他曾经留下口信给倪四，如果万不得已，为了保证家人的安全，一定要先除掉韩琛，韩琛的势力坐大，无论他有没有异心，都成为了倪家最大的威胁，后期的韩琛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这无关乎信任与否，这是利益走到最后的必然归属，出来混，迟到要还，不是你死就是我躺下。

    “你出去做事吧！”Mary挥手赶走了傻强。

    “好的！”傻强走出到门口停了一下忍不住道：“Mary姐，琛哥已经走了，你节哀顺变，有什么事安排我们去做就行了。”

    “谢谢！出去做事吧！”Mary点头道，Mary自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连倪坤都敢暗杀的女人岂是简单的，她心里知道韩琛出事了，韩琛的手下是怎么想的，还服不服她这个大嫂。

    “喂！小刘，还是没有线索吗？”Mary一边换衣服一边拨通了一个电话。

    尖沙咀，‘V’专案小组，刘建明接到电话心情很是复杂，既担心又开心，压低声音说道：“Mary姐，暂时还是没有消息，无论是杀手托尔还是‘V’都是非常复杂危险的人，一时半会不可能会有消息的，我查到消息再第一时间通知你好不好。”Mary这样直接打电话来找刘建明，自然很容易暴露刘建明的身份。

    “继续查，这个是你最重要的任务，别忘了，是谁给你现在的位置的。”Mary听出了刘建明声音里面的情绪，狠声地挂断了电话，别以为琛哥不在了，就个个给我打马虎眼。

    挂断了刘建明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Mary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托尔，刘建明和托尔的声音很像，当时Mary俯身便要捡起地上的手枪，手刚要摸上枪支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声响起。

    “砰——！”托尔头也不回很潇洒地反手一枪，子弹正打中韩琛的手枪，顿时便把枪蹦飞了几米远，Mary转头震惊地看着托尔风骚地摇手远去的背影。

    另一边，倪永孝的地盘，倪永孝为了保护他的家人，基本上不然他的家人参与黑社会活动的，所以倪永孝一被拉走，倪家人群龙无首顿时便乱了阵脚，都不知道谁说了算现在，只能让倪永孝的四叔倪四先暂时主持大局。

    “阿仁，你最近的表现不错，现在韩琛死了，只剩下一个寡妇，我想把韩琛的地盘收回来，这件事交给你去做。”倪四盯着陈永仁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四，四叔，琛哥，韩琛刚刚过身，我们现在就踩过去，恐怕会被人说闲话，而且，韩琛再这么说也是倪家的手下，又一直对孝哥忠心耿耿，现在就出手恐怕会让下边的人寒心。”陈永仁眼睛闪烁地道。

    如果是倪永孝在，陈永仁自然是瞒不过倪永孝，但是倪四是一个没主见的，他本来就是一个打手而已，陈永仁这么一说，他还真的犹豫了，维护倪家的声誉自然更加重要。

    所以，这么大好的一个机会便这样错肩而过了。

    ……

    徐一凡送完李智龙回家后，便一直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东西，莎莲娜看到徐一凡有心事，也没去打搅他，只默默地换车坐在副驾驶室陪着徐一凡。

    “莎莲娜！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将来！”徐一凡突然神奇地谈论起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一般都是莎莲娜乐意提起，徐一凡刻意回避的。

    “啊！”徐一凡的反常把莎莲娜吓了一跳，不明白地看着徐一凡。

    “嗯！有什么想法？”徐一凡转头看着莎莲娜问道，这个家伙是个老司机，不看路都能把车开得稳稳的。

    “我——，我能有什么想法，现在这样挺好的。”莎莲娜猜不透徐一凡的心思，只能敷衍地说道。

    “不如我们结婚吧！”徐一凡突然神奇地说道。

    莎莲娜眼睛里面突然冒起了惊喜的亮光，把原本并不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徐一凡今晚喝了很多酒吗？

    徐一凡认真地点了点头。

    莎莲娜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只感觉脑袋晕乎乎的，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在做梦没睡醒一般。

    没错，李智龙跟徐一凡坦白了警队高层的一条潜规则，这事实上也是所有行业高层建筑的一个潜规则，他们都是优先考虑有家室的人，徐一凡年纪轻又没结婚、没孩子，要想升警司会很悬，这个事情虽然没什么道理，但是规则就是规则，你要想在这个圈子里面玩，就要守规则，除非哪天你强大到可以自己制定规则。

    第二天，莎莲娜一大早起床便没有看到床边的徐一凡了，徐一凡跑去买钻戒去了，警务处处长觉得徐一凡不贪权绝对是看走眼，徐一凡这家伙倒也油滑，他这种情况买钻戒自然不能只买一颗，特意买了早餐去看乐慧贞，跟乐慧贞坦白了事情的经过，乐慧贞原本是要生气的，可是听说徐一凡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才要结婚的，顿时便好受了许多，还兴趣勃勃要帮徐一凡挑钻戒，当然，她自己的那一颗是跑不了的。

    乐慧贞虽然脸上笑盈盈的，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想法，毕竟最心爱的男人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自己，即使这段感情一开始她就有这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