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大学教育
“地,什么地?”杨东升一愣。 “是这样的!今天一大早市里说,在开发区给咱们新划了一大块地,用于咱们下一步的发展,我了解一下,价格非常优惠。杨总您是不是有什么新计划?” 杨东升哪有什么新计划,这应该是对他在美国撤诉的补偿。 胡秘书的老板还算个厚道人,或者说他是个骄傲的人,他这样做等于向别人表明自己不是以势压人,而是交换。 这就是所谓的掩耳盗铃吧?杨东升忽然觉得挺可笑的。 不过这其中的原因就不能跟李主任说了。 杨东升心思一转,已经有了主意,“这是我为学校准备的!” 这块地方正好可以拿来为大、中、小、学,以及技校、幼儿园建新校区,有了这些学校,开发区就不再是一堆孤零零的工厂了。 李主任走后,杨东升才有时间看刘敏交给他的资料——原来是力学的学习笔记。 最后是旋转式隧道窑、实心内燃砖的最新研发进度,他们已经接近成功了。 杨东升教了几天,也没教会儿子叫爸爸。 他就只会发出一长串“妈妈妈妈妈”的叫声,貌似是把原来的咿咿呀呀换成了妈。 德国来的医生、教师终于抵达瓜州。 杨东升虽然嘴上说的不客气,但这些人还是要见一下的,就算医生有县里的能填补,但是那些技校老师、大学老师,杨东升可没地方挖人去。 杨东升赶到地方,只见现场人山人海,跟赶集似的。 杨东升不禁摇了摇头。 瓜州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落后了,不说别人,上一次他爹带他去市里看病的时候,在街上见到个外国人,就因为杨东升他爹怂恿他上去跟那外国人说话,他没去,还被他爹好一通骂。 猛然间来了这么多外国人,那真是赶集也看不到。 这次带队的是一名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他一头金色头发,身材高大,差不多有两米左右的个子,再加上一身腱子肉,看起来像屠夫多过像医生。 也不知道他这块头是怎么窝在手术台前的。 对这么一个长相特殊的人,杨东升有些印象,依稀记得这人好象是原东德某医院的外科主任,名字叫汉斯·穆勒。 参观完住宿、食堂,看得出这群人对条件很满意,尤其是中国的菜价,对于刚刚经历了物价暴涨5倍的他们来说,这实在是太难得了。 “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提!”杨东升说罢,一名懂汉语的德国人将话翻译出去。 “别的都还好,只是床如果能大点就好了!”汉斯·穆勒道。 “哈哈哈!” 相比于汉斯·穆勒的体型,床却是小了点。 “换大床,家具也给穆勒先生换一下,如果以后其他人有穆勒先生这种情况,也照此办理!”杨东升冲后勤人员道。 俄罗斯人中的大块头,不比德国少。 杨东升下面去看了技校、大专,搞技校,杨东升没什么经验,但是对大专他还是有不少想法的。 有件事杨东升至今搞不明白,后世我们国家搞教育改革、素质教育,为什么总是折腾中学生、小学生,甚至是幼儿园。 而大学除了涨学费,几乎什么都没变过! 杨东升与在康奈尔大学留过学的梁国庆聊过,中国的原本的中学、小学、幼儿园教育,其实都是很不错的,真正的问题在大学。 在我们国家,只要能考上大学,基本上就是保险箱了,怎么混都能毕业。 几年大学下来,大部分大学生相比于高中时期,基本上没多少长进。 特别是杨东升接手的这所学校,本身就是大专,又在瓜州这个破地方,招收的学生水平差,还不会自觉学习。 这么混四年,真不如高中生。 反观美国顶尖的私立大学,比如康奈尔大学,课程压力比中国的高三还要大。 很多学生为了通过考试,去买“聪明药”,通宵达旦学习。 学习压力大,好死不死康奈尔大学附近还多峡谷,每年都有从峡谷桥上跳下去的,搞的康奈尔大学不得不雇佣保安看着这些桥梁,以防学生跳崖。 另外美国很多大学的末位淘汰制,中国也没有。 美国除了“常青藤大学”出名,“自杀大学”也出名,能进榜的全是美国最好的大学,哈佛、耶鲁全在里面。 可以说,中国的教育改革,好的几乎一点没学到,学到的几乎全是糟粕。 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其中到底有没有黑手。 杨东升与学校校长走在校园中,“首先英语比重降低,四、六级不做任何要求,初中、高中学了那么多年英语还不够?我们学校的学生毕业后,有几个能出国,能进外企的?” “是是是!”校长连忙答应。 “其次实行末位淘汰制……” “杨总,这样……不太好吧!” 杨东升刚开了个头,校长就叫起苦来,搞末位淘汰,那些学生、家长不撕了他才怪。 “拍挨揍,你不会把事情往别人身上推?” 说实话,杨东升真想撤了他这个校长,还有那个医院院长,可是杨东升用外国的医生、老师没问题,再让他们当院长、校长,教育局和卫生局那一关怕就过不去。 “明白,明白!”校长心领神会的看向杨东升。 “你看我干什么?我是叫你往那些外国老师身上推,就说他们在国外就是这样教书的,说他们不懂中国人情!怎么说随便你!” “那他们要是把外国人老师也打了……”校长担心的问。 万一外国人被打,闹成国际事件,他这个校长也就坐到头了。 “那就让他们打!”杨东升道。 一旦打了外国人,执法部门肯定不会轻饶,像后世医闹那样——医生被打,和稀泥,然后医生再被打,再和稀泥…… 其实如果一上来就严肃处理,根本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再说自庚子年以来,国人见了洋人就发怵,就算放开了手,也没有几个人敢打。 杨东升从学校回到家,只见杨槐从香港回来了,正坐在家里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