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叶灵姝
一众护法长老看着刚刚还得意洋洋、耀武扬威,结果转眼间就成了一具尸体的鹰爪姥姥,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 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这时候高呼一声教主威武效果会大不相同,但没准会被陈歌赏他一根透骨钉。 所以众人出奇地保持了安静。 任莺莺抿了抿唇,看了眼陈歌似是想说什么,但出于畏惧心理她还是选择闭上了嘴。 陈歌反而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任莺莺深吸了口气道:“教主不准备拷问什么吗?就这样把鹰爪姥姥杀死了?” 这点才是她困惑的地方。 她能担任日月魔教的圣姑,心思自然不简单,从之前陈歌带人攻破侠气会分舵,把对方小姐俘虏而来的时候,她就猜测到会有事后报复。 而且鹰爪姥姥来的时机也太巧合了,巧合的让人难以不怀疑她的用意。 换句话说,就是鹰爪姥姥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的。 但是陈歌现在却把鹰爪姥姥给杀了,也就无从拷问到底是谁指使她来的。 陈歌自然知道任莺莺在想些什么,嘴角露出抹弧度,罕见的多说了一句,“不用困惑,她是刀剑盟派来的。” “教主您是怎么知道的?”任莺莺微愣,随即下意识地问道,但她这话一问完就知道不好,暗自后悔,怎么能质疑教主的话。 陈歌随意道:“猜的。” 任莺莺的表情直接一僵,然后轻声嘟囔了一句,“猜的?那万一猜错了呢。” 这种毫无证据的事情,对方绝对能一口咬定不是他们干的。总不能直接凭着几句怀疑的话就直接打上对方门去吧?凡事好歹要讲究个道理。 陈歌闻言诧异地看着她,都有点怀疑她到底是不是魔教圣姑了,竟然问出这种幼稚的问题来。 “猜错就猜错了呗。”他耸了耸肩。 任莺莺呼吸几乎一窒,竟然无言以对。 之前西方不败当教主的时候都没有陈歌这么随意,如此正常的语气,听起来就好像是“杀错了就错了呗”。 当然也可能是陈歌早就想动刀剑盟的缘故。 …… 事情果然不出任莺莺所料,解决掉鹰爪姥姥后,陈歌就直接下令去攻打刀剑盟江南分舵,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好像很早就想这么去做一样。 一群日月魔教的弟子护法浩浩荡荡而去,不知情的人或许还以为是要开什么武林大会。 刀剑盟江南分舵占地极广,其中亭台楼阁耸立、水榭假山坐落,清幽且别致。府邸原主人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不过在玩家降临这个世界后,很快就作为经验值被人斩杀,连带妻女也沦为拍卖的玩物。 陈歌带人赶到这里的时候,府邸内值钱的玩意基本上已经被人搬离干净了,除了留下一群瑟瑟发抖、满脸惊恐的奴仆外,玩家也早就撤离得差不多了。 对此陈歌并不意外,从楚云的口中他已经得知这位刀剑盟三公子不是个简单人物,能够预感到危险并提前撤离,就已经说明了许多问题。 至于到底是不是他派鹰爪姥姥前去的……这对陈歌而言并不重要。 “教主,刀剑盟的人已经撤走了,这里我们怎么处置?” 一名手下探查一周后,跑回来禀报道。 陈歌微微皱眉,语气冷漠,“都杀了。” “是。” 难保这群奴仆中混入对方的眼线。陈歌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能够把麻烦扼杀于摇篮中,那对他来说就最好。 事到如今,刀剑盟的三少爷林啸尘说不准已经摸清了他的目的,陈歌不得不对此做出一些应对手段。 …… 叶良臣是一名神色不怒自威的男子,身材高大魁梧,不同于周围一群古装打扮的人,他反而剪着一头利落的短发,只是脸色阴沉异常,手里攥着一张纸,手背上青筋直冒。 “这只该死的土著NPC,竟然敢勒索我!”他眼里几乎要喷出怒火,近乎咆哮道:“简直就是一群废物,就连灵秋也保护不好,竟然大白天的让日月魔教给俘虏了去。” 他身边一个中年美妇抹着泪水道:“灵秋说对方拥有能真正杀死玩家的手段,林家大少爷就是这么死掉的,老爷你可不能不救女儿啊。” 叶良臣冰冷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怎么会不救灵秋,她可是我的女儿,可是对方喊价足足五千万。你也知道当初为了建立侠气会,我投入了多少,现在手上的流动资金又有多少,一时半会根本拿不出那么多。” 他是个商人,懂得怎么甄别利益。 一边是五千万,一边是女儿之一,何况叶灵秋话语里的真假也无从得知。换句话说,就是他根本舍不得拿出这么多钱去换一个没有多少感情和作用的女儿…… 中年美妇听着这话,心都凉了半截,她虽然是叶良臣的夫人之一,但在叶家的地位并不高,说的话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这时一直在旁沉默的黑裙女子说话了,她有一张极美的脸蛋,眉目如画,唇如点漆,尤其眼角染着的绯色,更添几分妖媚。 只听她轻笑道:“三娘无需担心,只是五千万而已,这点钱灵姝出了,您放心灵秋妹妹她会平安没事的。” 她的话仿佛具有一股无形的魅力,让中年美妇心中瞬间大定,也停止了抹泪的动作,转头感激道:“三娘就替灵秋她先谢谢灵姝姑娘了。” “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三娘无需客气的。”叶灵姝轻轻地笑着。 叶良臣听到这话,脸上的怒气也是逐渐消了下去,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众人的幻觉一般。他不禁摇了摇头道:“女人家一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的,也不知道像灵姝一样给我省点心。” 周围的一众子女感觉到父亲的心情畅快了许多,也是悄悄地舒了口气,之前他们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 随即他们都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了那又安静地着,犹如一株黑色妖莲般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