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心结
“喂！白头发的大叔，你才是时源哥孩子什么的，我叫漩涡鸣人，即将成为忍者的男子汉！你给我记好了！” 鸣人之前被卡卡西抢话之后就有些不爽，此时听到对方似乎在调侃他，唰的一下站在椅子上对卡卡西说道。 “漩涡鸣人吗？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不过像你这样的小鬼真的能够成为忍者吗？游戏玩多了吗？” 虽然看不到卡卡西的表情，但时源从对方眼睛的形状上就能够看出此时卡卡西的心情还算不错，于是也乐得不答话，让这两个命运有所交织的家伙聊会儿。 “哼！谁说我不能成为忍者的？我过几天就要开始修行，然后成为忍者，最后还要成为火影让你给我跑腿！” 对于卡卡西质疑自己无法成为忍者的事，鸣人毫不犹豫地进行反击。 “哈哈！真是一个喜欢说大话的家伙，还成为火影？那我就告诉你，在你成为火影之前我已经是火影啦！像你这样的小鬼还是回去玩忍者游戏吧，那里什么都有！” 卡卡西眼睛弯成月牙状，然后再次拱火道。 这边，听到卡卡西说出刚刚那句‘格林公式’，时源整个人都有点不好。 他眼神复杂地打量着卡卡西，感情您这嘴真的开过光。 如果按照原来的剧情，卡卡西会成为六代火影，而鸣人则是七代目，于是便和卡卡西刚刚说的‘在你成为火影之前我已经是火影了’完美契合。 如果不是确定卡卡西不是穿越者，时源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当然，他是听出来刚刚那话只是卡卡西逗鸣人而故意那样说的。 “咳咳！” 时源咳嗽几声，而明显被卡卡西那句‘你来之前我已经是xx’的话怼到不知道如何反击的鸣人也顺势坐会自己的位置然后扭头不去看卡卡西。 “没想到卡卡西你居然还有这样的爱好。” 望着卡卡西，时源笑道。 “哈？我可没有什么奇怪的爱好，刚刚不过就是教育一下现在的小孩子，毕竟说大话的家伙可不适合成为忍者，大家也不会认可一个喜欢哗众取宠的家伙。” 卡卡西的面前，一碗面已经被端了上来，他一边说，一边将鼻子凑近过去嗅。 “鸣人，你的面也好了。” 菖蒲注意到鸣人和卡卡西的‘争吵’，不仅觉得好笑，还发觉原来一直以来高冷且略带一丝咸鱼的卡卡西也有这样的一面。 “谢谢菖蒲姐姐！” 鸣人所有的注意力瞬间就被面前的拉面所吸引，刚刚和卡卡西斗嘴的一丝不开心也瞬间就被清除。 他脸上露出治愈的笑容，配合上一头的黄发，看上去就好似一个没有烦恼的太阳。 那边，卡卡西同样在小心地打量着鸣人，当鸣人端起拉面露出让他十分熟悉的笑容之时，他露出来的独眼不知觉有些闪烁，就连神情似乎都在瞬间恍惚。 真是让人……怀念啊？ 他心中感叹一句，随即就对上时源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收回目光，卡卡西偏过头拉下面罩开始吃面。 时源对卡卡西面罩下的容颜并没有兴趣，所以也随即收回目光看向菖蒲，嗯，他的面也好了。 吃饭的时候不说话，这是对食物最基本的尊重，所以，直到吃完拉面之前，三人也都没有说话。 期间，店内的其他人也吃完之后陆陆续续离开，然后进来另外一波客人，但大家都挺安静，又或者是因为店内存在着卡卡西以及时源两个忍者，所以他们只好跟着安静。 “哈！我结束了！” 鸣人放下手里比自己头都要大上许多的瓷碗，好似松了一口气一般吐出一句话。 说完，他还得意地朝卡卡西那边望了望，结果发现后者已经吃完正静悄悄地看着他们这边。 那平静的模样，让他倍受打击。 “哼！” 鸣人没想到吃东西上面他居然也输了，重重地将头偏向另外一边。 “味道真不错！” 时源也结束，他将筷子放到碗上面，然后长吁一口气。 “那我们就走吧，卡卡西，你也一起走？” “好！” 卡卡西起身，然后先时源一步将几张票子递给菖蒲。 “呐，真是不好意思呢，居然让卡卡西你请客！” 时源眼睛一眯，仿佛很感谢卡卡西。 卡卡西：“？” 但好在上忍毕竟是上忍，他的反应还是很快，于是面色如常地继续掏出几张票子再次递给菖蒲。 “感谢惠顾！” 菖蒲将钱揣进兜里，然后手脚麻利地收拾起几人吃剩下的残局，嘴里还不忘说着话。 毕竟是最忙的时间，她也不好停下手里的工作和时源几人闲聊什么的，打工人的命运可不能被改变。 因为自己的机智和聪明捞到一顿午饭，时源心底还是很开心的。 三人走出拉面馆，然后随便找了条街道继续走着，纯当是消食。 “白毛大叔，你为什么要蒙面？” 之前的不愉快仿佛都已经消失，不过此时鸣人依旧蹦蹦跳跳到卡卡西的一边试图挖坑。 “可别叫我大叔，我和你的时源哥差不多大。” 被人一口一口大叔叫着，卡卡西有些无奈，将于是腰弯下去靠近鸣人很是认真地说道。 “嘛！嘛！可是大叔你头发都白了，和三代爷爷差不多。” “这是天生的，就跟你一头不良黄发一样。” 看着鸣人眨巴着眼睛，卡卡西心中也反应过来鸣人这是在故意变着花样捅刀子，于是直接开口反击。 按理说他不是这种喜欢逞口舌之利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和大大咧咧的鸣人一见面就有一种深刻的既视感，好似很熟悉一般，嘴里的骚话更是不停蹦出来。 “才不是不良呢！” 鸣人大声反驳卡卡西的话，然后又接着询问，“所以白毛大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为什么吃饭都要蒙着脸，是因为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的模样？会不会下面是大板牙，所以……” 鸣人绘声绘声地引导着卡卡西，浓郁的视觉效果立即就出现在时源的脑海里。 大板牙吗？ 时源笑了起来，他是见过卡卡西面罩下真面目的人之一，颜值确实很高，所以自然不存在鸣人所说的那样。 “蒙面吗？” 卡卡西被询问到这个问题，脸上闪过一丝追忆：“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吧，当年我可是比你要受欢迎多了，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种模样？” 他继续逗弄着鸣人。 “嘁！一看你就不像是有本事的忍者，双眼一点神都没有，而且还非主流一般露出一只眼睛，那么你应该是时源哥哥的属下之类的家伙吧？反正一定没有时源哥厉害。” 鸣人见无法在其他方面打击到眼前的家伙，于是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一些其他事情。 嗯，说不过就开始人身攻击，老套路了。 卡卡西一愣，然后猛然支起身体捏着下巴。 “或许还真被你说中了，毕竟你旁边的时源可是击退雷影的忍者。” “欸？”鸣人瞪大眼睛。 火影是村子最强大的忍者，所以类比的话雷影就是其他某个村子最强大的忍者，那么时源哥能击退对方，说明…… 注意到鸣人回身探寻的目光，时源一拍脑袋：“但是也没有你眼前的卡卡西厉害呢，他可是火影的弟子，被誉为最有希望继承火影的下一代忍者。” 反正造谣不坐牢，时源嘴巴一动就直接给卡卡西按上某个很厉害的名头。 这下子，鸣人算是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小丑是他自己。 时源哥他了解一些，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忍者，因为他总是在执行任务，而且还是三代爷爷的族人。 而眼前这个死鱼眼的白毛忍者本以为就是一般的混吃型忍者，没想到也拥有着这么不俗的实力，所以他刚刚打击对方打击错了方向？ 鸣人安静下来，并且和卡卡西拉开一定距离站到时源的另外一边，显得很受伤。 “还是村子里面最舒服，真希望一直都是这样。” 卡卡西瞟了一眼时源，嘴里很平静地说道。 “没想到卡卡西你也会感概啊，这样的日子当然是最好的，不过都是靠着前辈的心血换来的，想要守住它们我们也得努力才行。” “接下来几天有时间吗？我后面几天都会在村子休息，正打算找个人练习一下忍术，刚刚就碰到你。” “我啊？恐怕是不行，我马上就要离开村子执行任务去了，如果想要找陪练的话你可以等凯回来或者找止水，我记得止水之前进入暗部就是在你统帅的小队里面？” “宇智波止水吗？他确实在我之前的那个小队，不过前不久我升职了，所以他现在并不在我麾下。” “哟，暗部小队长升职？中队长还是什么？” “中队长，手里有三个小队。” 卡卡西眼睛向上一顿，月牙再次现行。 “止水的实力很强，你如果真的找不到人陪练就可以找他，而且我想他应该也乐意和你进行友好交流。” “好吧，那到时候再说，毕竟和止水并不是很熟，也就之前进入暗部的时候带了他一个月的样子，况且你也知道他是宇智波的忍者，太过亲密接触总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随便你吧，跟我没关系。” 时源反手将将右手落到鸣人的头顶，而后者略显懵懂的抬起头。 “如果想要去玩的话就去吧，时源哥这里马上也有事情要做，就陪不了你了，下次咱们再约。” 他注意到刚刚经过一处公园的时候鸣人似乎看到一群小孩就有些心不在焉，这个时间点的孩子确实是这样，毕竟是天性。 而且因为三代出手平息流言的原因，最近一段时间鸣人和其他小孩玩也不再遭到大人很明显的抗拒，至于那些小孩怎么想，那就不关时源什么事，鸣人总归还是需要经历一些事情才能够成长。 “好！”鸣人似乎就在等这句话，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不过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朝着卡卡西挥手：“白毛哥哥，谢谢你的拉面，你也是个不错的人。” 之前卡卡西‘请’他吃饭的画面自然没有被他忽视，所以他这个时候还是挥手感谢了一下再离开。 “噢，你去吧，还有，我有名字，旗木卡卡西，你记住了啊，下次不准叫我白毛。” 卡卡西嘴巴微动，很正经地和鸣人告别并且顺便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好的！” 鸣人的声音还在两人之间回荡，身影却已经快要消失在街角。 “怎么样，看到自己老师的孩子是不是很感慨？” 等鸣人离开，时源突然出声将目光没有收回来仿佛还在回忆着什么的卡卡西拉回现实。 “啊？你说什么？” 卡卡西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我说看到现在的鸣人感觉如何？” 时源没有在意卡卡西的反应，继续重复一遍自己刚刚的问题。 “鸣人吗？” 卡卡西声音渐弱，“和老师当初很像。” “就这？” “嗯。” “不过看着鸣人却让我想起一名曾经的队友。” 卡卡西又接着说道。 说话之间他慢慢低下头，而一只手情不自禁地上移来到眼眶的位置。 “是那只眼睛的主人吗？宇智波带土？” “没错，鸣人和带土真的很像，性格一样的大大咧咧。” “所以刚刚的鸣人是让你想起了当初的日子，于是你不由自主地和他斗起嘴了吗？” 时源想到什么，难怪刚刚卡卡西的性格变化那么大。 卡卡西没有说话，但也相当于默认。 “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带土走了，老师走了，现在就连老师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我其实一直以来都不太愿意去面对老师的孩子，我觉得见到他就会想起曾经的自己，然后就好似堕入无边的黑暗。” “你懂那种感受吗？” 卡卡西身体微微颤抖，情绪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控。 不过很快，他就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住，然后恢复了一直以来的那种懒散之中透着咸鱼的气质。 “我反正是不懂那些复杂的东西，不过我唯一知道就是一切都得向前看，过去的事情无法挽回，但将来却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要么自甘堕落仍由一切沉浮，要么努力拼搏创造希望之中的美好。” 露出来的独眼之中弥漫上一层淡淡的迷茫，卡卡西看向了自己的前方。 “希望是这样吧。” “行了。我也懒得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等我这次任务回来再聊吧，我先回去做一些准备，然后还要去见见这次的队友们，毕竟这次可是我第一次带一群小家伙出任务，可不想翻船闹笑话。” 时源在卡卡西肩膀上拍了拍，直接发动瞬身术离开。 时源走后，卡卡西也缓缓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但走到一处花店之时，他突然停下脚步。 目光浑浊地看看花店门口的鲜花，他迟疑半秒，最后走了进去。 几分钟之后，他拿着一捧白色的菊花走了出来。 今天遇到鸣人实属意外，但却也让他回忆起曾经和老师的点点滴滴。 因为自己父亲的原因，他在某一段时间内就好似队友的侩子手，为了任务的完成，即便是队友的安全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直到在一次任务之后他的队友们再次阵亡，他遇到了那位笑起来就好似阳光般温暖的老师。 “老师，我今天见到了已经长大的鸣人了呢，说来真是惭愧，作为您的弟子我居然没有对鸣人给予足够的爱护，就连今天去遇到他都仅仅是一次偶然。” “不过，他和您真的很像，都是那么爱笑，而且都是那么的乐观开朗，我相信他也会成为像老师一样厉害的忍者。” 将手里的白菊放到一处墓碑边上，卡卡西神情肃穆地看着墓碑上的字眼。 比周围的墓碑都要高上许多的墓碑造型，让人一眼就能够知晓这里埋葬的人绝对不简单。 呆呆的站立许久，卡卡西恢复了几分正常。 他朝着外面走去。 不过，他并不是立即离开。 转悠小半圈，他来到另外一处墓碑前。 “带土，我又来看你了，还有琳，你最近还好吗？” “今天看到老师的孩子，他不仅和老师很像，性格上竟然和带土你有着极大的相似性，而且他和带土你一样，都戴着一个傻傻的护目镜，梦想都是成为火影，看到他，我就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你呢。” “还有，村子再次度过了难关，你们的付出没有白费，我会好好活下去，把你们的那一份都活得精彩。” 就好像是在和朋友聊天，卡卡西一句又一句地说着些前后并没有多大关联的话。 许久之后，卡卡西缓步离开，而他的背影和来之时又出现变化，变得不再那么萧索。 每当情绪有些不稳定的时候，他都会来这里和曾经的队友们叙叙旧。 这样，会让他找到自己的初心。 只是卡卡西不知道的是，很多次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他的身后，都有一只眼睛注视着他。 就好似看破世间一切，那只眼睛内并没有流露出对卡卡西的善或者是恶，但如果有人于其对视，心底绝对拔凉拔凉。 “卡卡西，你还是那么喜欢自言自语！” 离卡卡西之前所站位置不远的地方，空气仿佛被扭曲，然后一道人影好似闪过。 这道人影自然不是其他某个谁，而是卡卡西以为早就死去的队友——宇智波带土！ “木叶似乎出现了一个预料之外的忍者？猿飞时源吗？” 带土观察卡卡西以及木叶已经很久，而有关时源的情报更是在许久之前就被白绝放到了他的面前，只是当时他并不在意，但没想到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已经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