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3章:若是一场别离
齐王寝宫的殿前台阶上,小蛾子已经在谷小白的怀中睡熟了,她的眼睑上还挂着泪水。 谷小白低头看着她的侧脸,轻轻搂紧了她的身体,然后抬起头去。 一滴露水,在头顶的屋檐上汇聚,将滴未滴。 谷小白从来没有如此盼望着时间变得更慢一点,希望这个黎明永远不要来。 可那屋檐上的水珠,却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一点清晨的辉光,正从天边亮起,那一缕光线,投射在屋檐上,被那一滴水折射进了谷小白的眼中,亮得刺眼。 突然间,那滴露水滴下。 谷小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一滴水滴在了他的眼皮上。 冷的刺骨。 冰冷的露水沿着他的脸颊流淌着,然后在下巴上慢慢干涸。 远处,静静守了一夜的侍卫,有些踌躇地上前,然后被谷小白杀气腾腾的眼神吓得转身又跑了回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白田从门外走了进来。 “公子,门外来了一个人,说来找……小蛾子姑娘。” “不见。”谷小白摆手。 “这……”白田有些为难,“他说一定要见到小蛾子姑娘……” “让他等。”谷小白道。 “是。”白田转身去了。 在这两千七百年的齐国,谷小白就是天,他的话就是命令。 除了依然还存在,却早就已经失去了权柄的周天子之外,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的地位在他之上。 他说让等,那就要等。 等不了也要等。 但他的怀里,小蛾子动了动,慢慢醒了过来。 “小白哥哥,早。”小蛾子对谷小白打了个招呼,露出了笑脸。 谷小白的脸一黑。 还早?你今天就要走了你知不知道。 “小白哥哥,我该走了。”小蛾子道,她的面上,又是那种典型的小蛾子式的倔强和坚持。 独自一个人在外苦苦挣扎,却愿意救助受伤昏迷的谷小白是她。 和盲伯跋涉千里,只为谷小白取一杆竹子的是她。 而此时,收拾起了情绪,准备远行的,也是她。 似乎昨天晚上,在谷小白的怀中哭着睡着的,反而不是她。 已经认识小蛾子那么久了,可谷小白却依然看不懂她。 看谷小白还想说什么,小蛾子却牵住了谷小白的手,道:“小白哥哥,送我一程吧。” 谷小白和小蛾子手牵着手,慢慢走出了齐王宫。 期望很大,非常大。 这座东方最伟大的宫殿之一,绵延占地那么大,可一路走来,却又那么近,那么快。 齐王宫外,一辆马车已经在等着了。 一个消瘦的男人,正站在门外,静静等着,看到小蛾子出来了,他点了点头,指了指身边的那辆马车。 小蛾子向前走了一步,谷小白却抓紧了她的手,紧紧握住。 “小白哥哥,我该走了……”小蛾子道,“不要……” 谷小白却哪里肯放手? 他的目光不敢和小蛾子接触,却又不忍挪开。 小蛾子眼眶红了,之前强装出来的笑颜,终于维持不住,她猛然挣脱了谷小白的手,向前跑了几步,走到了马车之前。 那消瘦的男人,沉默地转身,打算驾车而去。 却在上车之前,又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谷小白,像是见到一个久违的老朋友一般,上下打量着谷小白,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你是谁?”谷小白下意识地问道。 他明明没有见过这个人,却觉得格外熟悉,似乎对方是他朝夕相处的亲人。 明明他见过无数次的人,都会有脸盲症,都记不住对方的脸。 对方却没有说话,只是对谷小白笑了笑,然后看向了旁边静静站着的管仲,对管仲点了点头。 管仲,或者说郝凡柏也对这男人点了点头,然后目送他跳上了马车,轻轻一甩缰绳,马车慢慢加速。 “小白哥哥,保重……”小蛾子转过头来,对谷小白道。 话未说完,她的眼睛已经模糊,再也不敢回头看。 生怕再看下去,她真的没有勇气离开了。 谷小白一步向前跨出,却被白田一把抱住了。 “公子,不要去。”白田道。 郝凡柏道:“小白,你也知道,小蛾子必须走……” 如果小蛾子不走,谷小白所遇到的一切,都会不复存在。 他在战国海上、西汉北荒、唐代长安、明代南洋所见到的小蛾子,都会不复存在。 他曾经穿越到中年大叔的齐桓公身上,也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可他依然无法安然接受。 “小蛾子!”谷小白站在齐王宫的大门前,放声大喊。 马车上,小蛾子转过头来。 谷小白大声道:“我在2700年后等你!” “我在今后的每一天,每一年,每一个时代等你!” “你一定要来找我,一定要来找我!” 小蛾子听着谷小白的大喊声,口中喃喃低语:“小白哥哥,我们……再见了。” 不论此去多么的困难,多么的危险,就算是我要超越的,是两千七百年的时空。 我也会不顾一切奔向你。 …… 红场,后台,谷小白慢慢睁开了眼睛。 眼前,又是一片迷离的灯光闪烁。 舞台上,文小雯还在唱着歌。 谷小白身边,江卫正守着他。 看他醒来,江卫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到江卫,谷小白突然悲从心来,他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江卫一把抱住了他,带着他转身走向了角落里,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低声道:“哭吧,哭吧,没事的,哭过了就好了。” 谷小白所经历的一切,大概也就是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毕生追随谷小白,也曾经经历过艰难的抉择的江卫,才能够感同身受了。 其他几个人看到谷小白如此伤心,都有些茫然。 发生了什么了? “怎么了?” “小蛾子呢?” “小白怎么哭了?” 他们想要过去安慰谷小白,江卫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过去。 “小白,哭完了就准备上台吧,他们还在等着你呢。”过了一会儿,江卫对谷小白道,“你还有一场比赛,还有一个胜仗要打。” 这个时候,谷小白最不应该的,就是沉湎在无尽的悲伤之中。 当谷小白再次站上舞台时,现场的观众们,再次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 然后又疑惑了。 咦,小蛾子呢? “小白,小蛾子呢?” 舞台下,有人大声喊着。 “小蛾子她……不能来了。”谷小白道。 “啊?为什么?” “她要很久很久,都不能跟我一起唱歌了。”谷小白道。 他的声音低落下来,那种难言的悲伤,再次蔓延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沉湎在悲伤之中,他大声道:“不过没关系,请大家大声告诉我,今天晚上,谁才是冠军!” “你!” “谁是冠军?” “你是冠军!” “下面,我们有请——刀舞团!” 谷小白转身,再转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白衣白甲,他的右手之中,一把雪亮的长刀出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沉重无比的鼓声响起,数十名身穿盔甲,手持长刀的壮士,站上舞台,跟着谷小白一起抽刀起舞! 刀舞再现! 《冠军序曲》! 谷小白的冠军宣言! 夺冠! 我要夺冠! 谷小白的歌曲非常多,但若是单论热血、激昂,以及现场的舞蹈,恐怕《冠军序曲》这首颇为早期的作品,依然独树一帜。 当谷小白挥舞着长刀,大声呐喊:“冠军!冠军!”的时候,现场已经沸腾。 对面,隔着几百米,绝世猛男队都感觉不对。 “卧槽,小白唱冠军序曲了!” (今天还是晚了,大概12:20来刷新一下吧,谢谢。) 江卫一把抱住了他,带着他转身走向了角落里,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低声道:“哭吧,哭吧,没事的,哭过了就好了。” 谷小白所经历的一切,大概也就是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毕生追随谷小白,也曾经经历过艰难的抉择的江卫,才能够感同身受了。 其他几个人看到谷小白如此伤心,都有些茫然。 发生了什么了? “怎么了?” “小蛾子呢?” “小白怎么哭了?” 他们想要过去安慰谷小白,江卫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过去。 “小白,哭完了就准备上台吧,他们还在等着你呢。”过了一会儿,江卫对谷小白道,“你还有一场比赛,还有一个胜仗要打。” 这个时候,谷小白最不应该的,就是沉湎在无尽的悲伤之中。 当谷小白再次站上舞台时,现场的观众们,再次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 然后又疑惑了。 咦,小蛾子呢? “小白,小蛾子呢?” 舞台下,有人大声喊着。 “小蛾子她……不能来了。”谷小白道。 “啊?为什么?” “她要很久很久,都不能跟我一起唱歌了。”谷小白道。 他的声音低落下来,那种难言的悲伤,再次蔓延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沉湎在悲伤之中,他大声道:“不过没关系,请大家大声告诉我,今天晚上,谁才是冠军!” “你!” “谁是冠军?” “你是冠军!” “下面,我们有请——刀舞团!” 谷小白转身,再转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白衣白甲,他的右手之中,一把雪亮的长刀出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沉重无比的鼓声响起,数十名身穿盔甲,手持长刀的壮士,站上舞台,跟着谷小白一起抽刀起舞! 刀舞再现! 《冠军序曲》! 谷小白的冠军宣言! 夺冠! 我要夺冠! 谷小白的歌曲非常多,但若是单论热血、激昂,以及现场的舞蹈,恐怕《冠军序曲》这首颇为早期的作品,依然独树一帜。 当谷小白挥舞着长刀,大声呐喊:“冠军!冠军!”的时候,现场已经沸腾。 对面,隔着几百米,绝世猛男队都感觉不对。 “卧槽,小白唱冠军序曲了!”江卫一把抱住了他,带着他转身走向了角落里,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低声道:“哭吧,哭吧,没事的,哭过了就好了。” 谷小白所经历的一切,大概也就是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毕生追随谷小白,也曾经经历过艰难的抉择的江卫,才能够感同身受了。 其他几个人看到谷小白如此伤心,都有些茫然。 发生了什么了? “怎么了?” “小蛾子呢?” “小白怎么哭了?” 他们想要过去安慰谷小白,江卫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过去。 “小白,哭完了就准备上台吧,他们还在等着你呢。”过了一会儿,江卫对谷小白道,“你还有一场比赛,还有一个胜仗要打。” 这个时候,谷小白最不应该的,就是沉湎在无尽的悲伤之中。 当谷小白再次站上舞台时,现场的观众们,再次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 然后又疑惑了。 咦,小蛾子呢? “小白,小蛾子呢?” 舞台下,有人大声喊着。 “小蛾子她……不能来了。”谷小白道。 “啊?为什么?” “她要很久很久,都不能跟我一起唱歌了。”谷小白道。 他的声音低落下来,那种难言的悲伤,再次蔓延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沉湎在悲伤之中,他大声道:“不过没关系,请大家大声告诉我,今天晚上,谁才是冠军!” “你!” “谁是冠军?” “你是冠军!” “下面,我们有请——刀舞团!” 谷小白最后一首歌,竟然唱了一首,不属于自己的歌。 《离别赋》 “相执手,与君别,闲言碎语都不说。 指点那满城花絮,几许烟波, 就仿佛分离的只是寻常过客, 不是你,不是我。不是你,不是我。” 数天气,漫经过,阴晴寒暑任人说。 随缘看楼头啼笑,枝头开落, 渐明白深情的只是节气轮回, 不是你,不是我。不是你,不是我。 远山眉,双瞳水, 此去晨昏是憔悴,偶然间梦中灯前依偎。 远山眉,双瞳水, 放下了这许多因缘颠倒折磨, 割舍了这一切阴晴悲欢离合, 不是你,不是我。不是你,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