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威胁
吃完饭,曼罗让人将桌上的饭菜都撤了下去,照例端来一碗安胎药给风轻茗喝下,而这一次风轻茗却拒绝了。 “曼罗,我要见你的主子。” 曼罗端着药碗温声笑道:“小姐,主子他近来事务繁忙,等时候到了主子自会来见您,现在您先喝药吧。” 风轻茗冷眸道:“这几日你一直都是这样说,明明软经散药效已经过了,我却还是不能自己走动,也不能出这个房间半步,他究竟还要囚禁我到什么时候?” 曼罗劝道:“小姐您别生气,当心动了胎气,主子他并不是想囚禁您,主子只是想金屋藏娇而已。” “……”风轻茗皱眉道:“你现在去告诉你主子,我要见他!” 这几天在这里除了吃就是睡,她什么也不能做,更无法得知外面的情况,失踪这么多天,她越发担心王爷他们了。 “小姐,等时候到了,主子一定回来见您的,现在您还是先把药喝了吧。”曼罗将药递到风轻茗面前。 “啪!”风轻茗手一挥,药碗从曼罗手中摔倒地上四分五裂,药汁洒了一地,风轻茗立刻起身要过去,却因为全身无力而倒下,作为杀手的曼罗眼疾手快地出手接住她。 而风轻茗又趁此捡起一块地上的药碗碎片捏在手里,破碎的药碗边缘是最锋利的,它划伤了风轻茗白嫩的手心,流出了血迹。 看到风轻茗手出血,曼罗连忙扶着风轻茗坐回软榻上,“小姐您别乱动,奴婢这就给您止血清理伤口……小姐!” 抬起头的曼罗看着风轻茗手拿着瓷碗碎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受伤的手一直在流血,细长的血流沾染了袖口,风轻茗对曼罗冷声道:“告诉你主子,我要见他。” 生怕风轻茗真的下手伤到自己,曼罗答应道:“奴婢这就去通知主子,小姐您先将瓷片放下,别伤着您自己。” “告诉你主子,我要见他。”风轻茗再次冷声说道,瓷片又接近几分。 曼罗紧张道:“小姐您别冲动,奴婢这就去请主子过来。来人。”曼罗向外面喊了一声,一个黑衣侍卫从外面走进来拱手道:“曼罗姑娘有何吩咐?” 曼罗道:“你去请主子来,小姐想要见主子。” “是,属下这就去。”侍卫转身退出去。 曼罗转向风轻茗劝道:“小姐,主子一会就来,您先将手中的瓷片交给奴婢好吗?” 风轻茗看着边劝边走近的曼罗,将染血的瓷片交给她。 见风轻茗愿意配合,曼罗暗暗松了一口气,将瓷片放得远一些,然后对风轻茗道:“小姐,让奴婢给您处理下伤口吧。” 一会主子来看到小姐受伤,恐怕她的惩罚也不小,一想起主子说的地牢,曼罗不禁升起一丝恐惧,但很快便被她隐去。 风轻茗一直在注视着曼罗的神情,就连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恐惧也都看的一清二楚,微微敛眸,风轻茗伸出流血的右手给曼罗包扎。 风轻茗愿意乖乖配合,曼罗也不敢有一丝懈怠,忙取过湿毛巾细心地给风轻茗清洗伤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等清洗完伤口,正准备上药时,风泽从外面走进来,脚步显得有些急促。 风轻茗抬头看向他,许久不见,风泽俊秀的脸上依旧是带着病态的苍白,嗜血隐含杀意的眸子,整个人给人一种阴柔的感觉,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时的风泽脸上带着一抹着急和担忧。 “请主子降罪。”曼罗跪在地方请求惩罚。 尽管她害怕主子罚她去地牢,但她确实是失职,让小姐受了伤,没做好主子交代的,她有罪。 风泽一进来就走到风轻茗面前查看她伤势。 原本他是在前厅处理事情,但是听到有侍卫来报说风轻茗受伤了,他就立刻跑了过来。 待他看到带血的毛巾泡在水盆里,目光触及风轻茗白嫩的手心上出现的几处狰狞难看的伤口,尽管不深,这也足够让他火冒三丈,嗜血的眸子染上冷意,看着跪在地上的曼罗。 “看来你并不能适合胜任我交代你的事情。” 风轻茗皱眉道:“风泽,这是我自己做的,与她无关。” 哪怕许久未见,风泽那暗黑的一面依旧不变,他根本就不在意别人的死活,这,与前世的她,简直一模一样。 曼罗面无表情道:“是奴婢失职,奴婢甘愿领罚。” 跟在主子身边多年,她知道,但凡是犯了错的,不论大小,都会受到处罚,自知这次她是犯了主子的大忌,处罚是免不了了,但是她心里还是很感激风轻茗为她说话,她也死而无憾了。 风泽淡声道:“下去吧。” 知晓风泽的意思,曼罗面无表情地对风轻茗鞠躬道:“多谢小姐,奴婢告退。” 看着曼罗向她道谢后就退了出去,风轻茗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出声叫住她,然而曼罗却像是没听到一样,消失在视线里。 而旁边的风泽则淡声道:“轻茗不必再叫她了,她只听我一个人的命令。” 风轻茗看向他,冷然道:“风泽,我已经说了此事与她无关。” 风泽淡笑道:“即便与她无关,那也是她的失职造成的,我身边不需要失败者。” “你要让她去做什么?”风轻茗不悦地皱起眉头。 她不想因为她的行为而害了别人。 风泽拿起桌上的药瓶淡笑道:“能够被我留下做事的人自然是忠心耿耿的,所以即便我不说什么,她也会去领下任务失败的惩罚。” 而任务失败者,只有死路一条! 风泽打开药瓶塞子,正要拉过风轻茗的手给她上药,却被她轻巧躲过。 风泽动作一顿,眼眸暗淡,“若是轻茗你不肯好好配合治伤,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对其她人做什么。” 风轻茗脸色一冷,冷漠道:“我自己来。”说着她伸手拿过药瓶,将药粉倒在伤口,一阵刺痛随之传来,不过这种程度的痛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 尤其是她最不喜欢别人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