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云瑶！不过鸡肋而已！
“禹州首富，送三百年野山参一对，祝华丹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禹州张家，送极品玉如意一只，祝华丹师，吉祥如意，丹道再攀高峰！” “禹州郑家，送白玉翡翠玉镯一对，祝华丹师青春不老，永驻年华！“ “······” 华府大门口，管家一脸灿烂，每收一件礼物，便是在礼金册上写下来者的名字，并且大喝通报一声。 身后立刻便有专人上前，领着这些禹州，非富即贵的大人物，进入到正厅之中。 “禹州······额······这位先生，您是？” 管家下意识的开口，却突然语塞，一脸疑惑。 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年轻人，是一副完全陌生的面孔。 此人，正是林凡。 林凡拿着金叶子，淡淡道：“让华云生，出来见我。” 管家看着林凡，神色微变，这还是管家第一次见到，有人直呼华丹师的大名。 尤其还是在禹州，在华府，在今天。 特别是林凡这一番话，未免太猖狂了一些！ 什么叫让华云生来见我？ 就算是禹州三大家族的家主，都未必敢这样说话！ 是不是吃醉了酒，迷了心智，找错了地方？ 这般想着，看着林凡这完全陌生的样子，管家冷哼一声，“这位先生，可有请柬?” 禹州但凡上得了台面的人物，管家都耳熟于心，可是他对林凡，却是没有丝毫印象。 林凡摇了摇头，手指拨弄着掌中的金叶子，淡淡道：“我没有请柬。” “但是我想，这片金叶子，应该能够让我进入华府。” 这片金叶子，乃是华云生当初留下的信物。 凭此金叶子，可以要求华云生做三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力所能及，甚至包括华云生的生命。 管家闻言，立刻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几许不屑，道：“我说这位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情。” “当我们华府是什么地方？” “即便这金叶子是纯金打造，可若是没有请柬，也没有资格进入今天的华府。” “所以先生，还请你让开，不要耽误其他人！” 林凡闻言，摇了摇头，自语道：“看样子，有些人这是打算彻底不认账了吗？” “自己送出的信物，连自家府邸的管家，都认不出来。” “我这一次来到华府，或许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 原本，林凡前来华府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找华云生的麻烦，亦或者前来问罪华云生，为何在林家出事之后，不曾伸出援手。 毕竟当初林惊玄给予华云生恩惠的时候，也仅仅只是因为惜才，不愿意看到华云生这等丹道天赋，白白浪费而已。 这信物金叶子，也是当初华云生自己，非要留下。 说是林惊玄不在乎回报，但是他华云生，不能不懂得报恩。 现在看来，果然都是狗屁！ 事实上，林惊玄也的确是从未将华云生的承诺，当一回事。 这一次，若非因为古丹方的事情，林凡从隐卫的库房将这东西找出来，这金叶子到现在，都还在仓库内吃灰。 林凡深吸一口气，看了管家一眼，淡淡道：“我说了，让华云生出来见我。” 管家见此，这下心中是彻底的确信，林凡是来找麻烦的，当即冷笑一声，“小子，你要是来闹事的，我只能说你找错了地方。” “看在今天是我家老爷大寿的日子，赶紧滚，别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管家话音落下，不等林凡做出反应，管家便是招了招手，四周便是立刻有华府的打手，悄无声息地围了上来。 林凡看在眼中，眉头一挑。 这华云生他虽然看不上眼，但毕竟是炼丹师，居然连看门的都是练出了暗劲的武师。 武者炼体，武士炼劲，再进一步，便是暗劲武师。 虽说暗劲武师在林凡的眼中，也算不得什么，但是也别小看了这暗劲武师，尤其是在当今的古武界。 武者到了武师之境，内劲转化为暗劲，杀人于无形之中，放在普通人当中，那可就是以一敌百的大高手。 放在其他地方，武师强者，已经可以雄踞一县之地，成为一方土皇帝，轻易不可招惹。 管家还在担心，林凡不知道打手的厉害，冷笑一声，解释道：“小子，你恐怕不知道我身边这几人的厉害。” “他们可都是暗劲高手！” “像你这样的家伙，他们一个打一百个，完全不在话下，一根手指头都可以把你戳死！” “所以我劝你，识相的话，赶紧滚！” “别逼我，让你血溅街头！” 林凡闻言，摇头失笑。 自重生以来，武道宗师都已经死了两尊在他手上。 武师虽强，但是在林凡的眼中，却连蝼蚁都算不上。 管家从未见过林凡这般嚣张的人，自己都这般说了，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当下冷笑一声，便要让打手动手，给林凡一番教训。 “林凡，真的是你！” 便在此时，一个惊喜的声音，突然从一旁传来。 只见一个一身白裙的少女，提着裙摆，难掩惊喜的神色，快速的向着林凡这边奔跑过来。 少女面容精致，皮肤白皙如烤瓷，尤其一双大眼睛，极为的灵动，简直像是能说话一般。 此刻这双灵动的眼眸内，除了激动之外，便似乎只有林凡一个人的身影，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着林凡，似乎恨不得，下一刻就融进林凡的身体之中一般。 林凡还没有转身，但是听着这声音，却是身体一颤，心中苦笑，怎么还是遇到了！ 这声音的主人，是林凡不愿，或者说，不敢去见的一个人。 这极为的罕见！ 堂堂炼天尊，炼天，炼地，炼万道，尸山血海当面也面不改色的狠人。 居然也有不敢见的人！ 实属罕见！ 但。 这却是事实！ 林凡心中一叹，转过身来，看着向着自己奔跑而来的少女，神色极为的复杂。 前世，踏足炼虚之境的时候，林凡曾经回过蓝星一次。 第一时间，林凡便是回到了林家祖屋，想要看一看，曾经生活的地方。 原本林凡对于祖屋是否还留有痕迹，心中其实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沧海桑田，一百年的时间，足以抹除太多的东西。 可出乎林凡预料的是，林家祖屋不仅在，而且保存得极为完整。 甚至在林家祖屋的背后，还设立着林家上下几十口，包括林凡在内，所有人的墓碑。 就在林凡疑惑这一切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儿的出现，为林凡解开了所有的谜题。 同时，也给林凡带来了一个全天下人都知道，唯有他不知道的故事。 ”这位叔叔，你，你好像奶奶照片上的那个人啊。” “照片？” “是啊，奶奶经常拿在手中，看着流泪的那张照片。” “小姑娘，你的奶奶，叫什么名字？” “呀，叔叔不是天海的人吗？” “叔叔当然是天海的人了。” “那叔叔怎么会不知道我奶奶？ “你的奶奶很有名吗？” “当然了！” “我的奶奶可是云瑶！” “她的故事，整个天海的人，不，整个大夏的人都知道！” “当初，云瑶奶奶的心上人，突然去世了，云瑶奶奶为了他的心上人，以未亡人的身份，为她的心上人，披麻戴孝，守孝了一辈子！” “呀，不对！“ “云瑶奶奶照片上的人，都是一百年前的人了，不可能是叔叔你。” “但是叔叔，你和云瑶奶奶照片上的人，真的好像啊！” 整个大夏的人都知道！ 未亡人的身份！ 披麻戴孝！ 守孝一辈子！ 原来，当初林凡死后，云瑶竟然为了林凡，终生未嫁。 甚至因此，和云家彻底闹翻，被云家视作云家之耻，逐出了家门。 最终以未亡人的身份，为林凡，守孝了一辈子。 那个称呼云瑶为奶奶的小姑娘，不过是云瑶晚年，收养的一个孤儿而已。 当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林凡在云瑶的无字墓前，整整坐了三天三夜。 那历经了修仙界百年残酷生涯，本以为已经可以无视一切冰冷的心，居然感到了一阵阵强烈的刺痛！ “云瑶奶奶说，因为没有得到那个人的许可，她没有资格进入林家的祖坟。” “所以云瑶奶奶让我在她死后，只立了一块无字碑。” “哼！” “那个男子真是不知好歹，这么好的云瑶奶奶，居然不知道珍惜，生前都没有一个准确的承诺。” “叔叔，你是认识奶奶吗？念凡能感觉得到叔叔的伤心。” “叔叔要是云瑶奶奶等的那个人多好，肯定不会让云瑶奶奶这么伤心。” 林凡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境，他也不愿去回忆。 最后，林凡在云瑶的墓碑上，写下了云瑶二字。 不是林凡，不愿意给云瑶，到死都想要得到的那个结果，那个名分。 只是无论是当时的林凡，还是是现在的林凡，都始终认为，自己，不配！ 那一份感情，太重了！ 林凡，承受不起！ 所以这辈子，林凡也不敢去主动见云瑶。 云瑶眼见林凡似乎有些愣愣出神，伸出青葱白玉一般的手指，在林凡的面前挥了挥，俏皮道：“怎么，已经被我的美貌，迷得魂不守舍了吗！” 看着云瑶，不知不觉间，林凡整个人都变得温柔了起来，罕见的以开玩笑的语气道：“是啊！能让云大小姐主动打招呼，我可是受宠若惊得很！” 可以看得出，云瑶心情很好，眉眼都在雀跃，但还是故意哼哼了一声，“哼哼哼，什么时候，我们的林大少爷，也这般的油嘴滑舌了！” “小心我告诉你那个金陵城的未婚妻！” 林凡摸了摸鼻子，“我和夏雨灵现在，已经解除婚姻了。” 云瑶眼前一亮，一把抱住了林凡的胳膊，灵动的大眼，充满了紧张，一眨不眨的看着林凡，“真的？” 这一刻，林凡甚至可以感受到云瑶，因为紧张，屏住呼吸的那种用力。 看着那掩饰不住的惊喜和期待，林凡点了点头，“嗯。” “耶！” 云瑶终究是没忍住，捏着小拳头，直接跳了起来，白皙的脸蛋儿都是变得通红。 注意到林凡在看着自己，云瑶小脸一红，开始转移话题，“呐呐呐，我可不是在幸灾乐祸啊！” “那夏雨林这个时候和你解除婚约，是她没眼光，我相信你肯定可以遇到更好的。” 在云瑶看来，林惊玄出事，这个时候选择和林凡解除婚约，多半是夏雨灵提出来的。 林发咳嗽一声，“解除婚约，是我自己提出来的。” 说完之后，林凡自己也是一愣，他说这个干什么？ 云瑶神色一呆，看着林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蛋儿一红，迅速的低下了脑袋，声若蚊蝇的“哦”了一声。 林凡看在眼中，心中一叹，转头看向华府管家，“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原来林凡的打算，若是这管家，继续阻拦自己，说不得，林凡今天，便要大闹华府。 不过看着云瑶，林凡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 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把云瑶牵扯进来。 管家闻言，嘴角一抽，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先生既然是云小姐的朋友，自然可以进去。” 话虽如此，但是管家心中，却是已经悄悄将林凡，给记恨上了。 他虽然只是一个管家，但是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 往日里，就算是那些大家族的家主，都会对他礼遇有加。 长久以来被人巴结的日子，已经让管家，有些飘飘然，自以为高人一等。 林凡这态度，在管家看来，已经是对他的一种羞辱。 若是被他查清楚，林凡的身份普通，免不得会迎来一场报复。 但是现在嘛，看在云瑶的份上，管家也是敢怒不敢言，甚至还要陪着笑脸。 因为云瑶，可是云家的小公主，云家家主的掌上明珠。 而云家身为禹州的三大顶尖势力之一，管家虽然膨胀，可是还是没有嚣张狂妄到，认为可以和云瑶抗衡。 林凡看着管家的表情，岂能看不出管家心中的不甘心与怨恨，他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径直向着屋内走去。 云瑶立刻跟了上去。 “该死！” 管家看着林凡的背影，想着林凡刚刚离去的那一眼，不由得捏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神色。 “林凡，你来华府干什么？难道也是为了求丹来的吗？” “呀，你受伤了吗？还是生病了啊！” “严不严重啊，要不要我帮忙啊！” “林凡，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可别不好意思开口，我肯定会帮你的，你知道吧！” “在禹州，本小姐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进入华府内院之后，云瑶便像是一只小云雀一般，围绕着林凡，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看着云瑶脸上的关切之色，林凡心中一叹，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身体好得很。” “我来华府，是因为我想找华云生兑现一个承诺，你不要胡思乱想。” 云瑶闻言，还想要开口，但是大厅的位置，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华云生的六十大寿，正式开始了。 林凡对着云瑶摇了摇头，指了指华云生的位置，云瑶见此，也只能把想说的话，先放回肚子里面。 华云生满头银发，但是看上去，身子还是极为的硬朗，双手抱拳，环顾四周，中气十足，道：”各位能来参加我华云生的六十大寿，实在是让华府，蓬荜生辉。” “老朽先在这里，敬各位一杯，感谢各位的光临。” 华云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华丹师严重了！” “能为华丹师贺寿，实乃是我等的福气才是！” “祝华丹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能够在丹道之上，再创辉煌！” “对对对，再创辉煌！” 看着华云生一饮而尽，在场的其他人，立刻纷纷作陪，各种赞美贺词，一时之间也是满天飞。 一时间，可谓是宾主尽欢，气氛十分的热烈。 如果按照一般的流程，接下来，就应该是到了最为关键的开席了。 但是今天来参加华云生这大寿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他们的目的，可也不是为了吃席而来。 在此之前，禹州的各大势力，已经得到消息，华云生这一次即将开炉炼制的丹药，名为金乌丸。 事实上，金乌丸的丹方，禹州很多势力的手中，都有掌握。 只不过，不管是华云生手中的丹方，还是其他势力手中的丹方，都是残缺的。 而且其中记载的很多药材，现如今，都极为的罕见，一些药材的名字，更是只记录在一些古籍上面，见过的人都极少。 说实话，谁也没想到，一个残缺的丹方，居然真的被华云生给掌握了，甚至有了炼制出来的把握。 这对于禹州各大势力来说，都是一场地震，甚至极大可能，因为这即将炼制的丹药，改变禹州的势力格局。 因为这金乌丸的作用，只有一个。 能够帮助武者，踏足宗师之境！ 不是可能，而是百分之百，能让一位巅峰大武师，踏足武道宗师之境！ 当然了，服用这金乌丸晋升武道宗师，也有一个弊端。 那便是武道之路，也将彻底定格，终生都没办法，再前进一步。 即便如此，这金乌丸一旦问世，也会引来古武界的疯抢。 毕竟那可是武道宗师，即便是自此之后，武道之路，再无进步的可能，可是武道宗师的诱惑，谁又能抗拒？ 不客气的说，在现如今的大环境之下，一旦成为武道宗师，便是踏足了古武界的强者之林。 所以说，此刻在这大寿现场的，除了禹州大大小小的势力之外，便是连禹州三大家族，云家，陈家，方家，这三大家族的家主，也都是来到了现场。 华云生也知道，禹州各大势力的心思，于是也没有兜圈子，直奔主题。 只见华云生放下酒杯，拍了拍手掌，众人立刻精神一震，视线汇聚。 华云生脸上带着微笑，咳嗽一声，道：“我知道各位今天来我华府，参加老朽的大寿，只不过是附带的事情。” “既然如此，话不多说，各位，随着老夫来吧！” 说话间，华云生便是转身，向着后院走去。 三大家主的家主，对视一眼，眼中精光一闪，立刻跟了上去。 其他人自然也是紧随其后。 林凡跟着云瑶，随着人群，也是跟了上去。 进入后院之后，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便是一尊巨大的丹炉。 此炉足有丈许大小，三足两耳，呈现青铜色。 此刻在这炉子下面，炭火熊熊，不断的有人在往炉子下面添加木炭，火势凶猛，未曾衰减一分。 林凡见此，略显失望的摇了摇头。 太粗糙了！ 他本以为像华云生这种声名在外的炼丹师，或许已经开始了丹火炼丹的方式，结果没想到，还是失望了。 华云生看着丹炉，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傲色，“这尊丹炉，经过这些年老夫的温养，已经产生了一些丹韵，能够使得炼丹的几率，增加至少三成。” “就算是丹辰子那老匹夫，也对老朽这丹炉，极为的垂涎。” “之前侥幸成功的炼制出了一枚金乌丸，老朽这尊丹炉，至少有着一半的功劳。” 此言一出，禹州三大家族的家族，身体一震，华云生的手中，果然已经有一枚金乌丸了！ 其他人闻言，看着华云生的神色，也是变得火热起来。 其中一些武者，尤其是位于大武师之境的几位武者，对视一眼，更是一瞬间，便是升起了火焰味儿。 陈家家主陈昆，立刻上前一步，恭维道：“哈哈哈，不愧是华丹师，也只有向您这样的丹道大师，方才可以在这丹道没落的时代，做出此等堪称逆天的事情。” 方家家主方云奇也是不遑多让，抱拳道：“我看啊，当今四位炼丹师，华丹师当属一流，该当有丹道魁首的风采！” 云家家主云泽慢人一步，看了方家家主方云奇一眼，原本到了嘴边的话，话锋一转，“不愧是华丹师！” 其他人虽然很想插上一两句，但是感受着三大家主剑拔弩张的气氛，即便心中有着千言万语，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金乌丸虽好，可是也得有命享受才好。 况且其他人其实也很清楚，他们最多也就是跟着看个热闹，这金乌丸最终的归属，肯定是三大家族的。 云瑶站在人群中，看着华丹师，感慨道：“这华丹师好厉害！” “居然真的能借助残缺的丹方，炼制出金乌丸。” 林凡神色淡然的摇了摇头，“副作用如此大的丹药，不过鸡肋而已。” 此话一出，云瑶瞬间神色一变，立马伸出手，挡住了林凡的嘴巴。 然而话已经出口，四周的其他人都是已经听到了，再怎么阻挡，也为时已晚。 四周不少人顿时看下了林凡，只是那目光，跟看白痴一般。 大哥，先不说那金乌丸到底如何。 这里可是华府，在人家的地盘，说别人的东西，是鸡肋，是不是太嚣张了一些？ 尤其整个禹州几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为了一睹这金乌丸而来。 三大家主，更是摆出了势在必得的架势，也要得到的金乌丸。 居然被你一个年轻人，说的好像一文不值！ 怎么的，这是把华云生，三大家主，乃至整个禹州的人，都当做了没眼力见的白痴了？ 尤其是一直都跟在两个人身后，想要搞清楚林凡身份的管家，更是眼前一亮，立刻上前一步，冷笑道：“这位先生，您真是年纪不大，但是口气不小！” “居然说我们华丹师炼制的金乌丸是鸡肋！” “怎么，难道我们整个禹州的人加起来，还没有先生您一个人的眼界高吗？” 管家话语之中，充满了敬语，看似尊敬，实际上是字字杀机。 说完之后，管家还挑衅似的看着林凡，那眼神好像在说，看吧，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然而林凡接下来的反应，却直接让管家，愣在了原地。 林凡点了点头，“若说眼界的话，的确，就算是你们所有人加在一起，也的确不及我万分之一！” 这可不是林凡狂言，身为天尊，什么样的场面，什么样的丹药没有见过！ 说句不客气的话，金乌丸这种丹药，放在林凡的面前，林凡都不会多看一眼。 吞下之后，自断道途的丹药，在林凡这儿，的确是与一坨狗屎无异。 “这！” 管家看着林凡，目瞪口呆，这答复，属实是超出了管家的预料。 但是紧接着，管家便是心中冷笑，狂妄的小子，这一次，我看你还不死！ 林凡这话，可是相对于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一遍，其他人也就算了，这所有人当做，可是包括了三大家主，还有华云生。 其他人此刻，也是一副看白痴，甚至是看死人的目光，看着林凡。 “这小子，哪儿来的，不会是疯了吧？怎么敢如此狂言？” 不少人虽然没有开口，但是眼神之中，透露的意思，都大差不差，全是这个。 云瑶神色微变，挡在林凡的身前，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慌忙解释道：“大家不要误会了，我们这是紧张了，口不择言，口不择言，大家见怪不怪，可不要当真啊！” 话虽如此，但是众人看向林凡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改变。 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种话，谁会在意你是不是口不择言？ 甚至若是三位家主够狠，当场杀了林凡，给华丹师出气，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管家等人，不住的摇头，似乎已经看到了林凡，血溅街头，尸沉大江的下场了。 此时，华云生，还有三位家主，也是转过身来，看向了林凡这边。 这一看，四人都是一愣。 他们可不是普通人，一眼便是认出了林凡的身份。 “林凡，他怎么来了？” “金叶子？！” 华云生看着林凡手中的，瞳孔微微一缩。 当初这金叶子交给林惊玄之后，华云生倒是极为希望林惊玄使用。 可是如今，林惊玄出事，林家现在这种情况，华云生可不希望看到金叶子。 “林凡，你最好不要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华云生目光一闪，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他知道，三大家主，肯定会有所动作。 云泽三人对视一眼，显然都是没想到，居然会在禹州，看到林凡。 “他来禹州干什么？” 三人心中疑惑，云泽目光一动，嘴角一抽，瞬间便是脸色一沉。 “云瑶，她什么时候也来了华府！” 云泽可是知道自己女儿云瑶，对林凡的感情的。 每每想到这件事情，云泽心中便是懊恼不已。 正如林凡一直都不知道，云瑶为什么对自己，会有那么深的感情。 这一点，云泽同样不知道为什么。 云泽只知道，小时候有一次，云瑶从林家回去之后，几乎隔三差五，都会问他林凡哥哥，什么时候会去找她玩。 那个时候的云泽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当小孩子心性，并没有多想。 但是等长大了，云泽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云瑶的整个闺房，全都贴满了林凡的照片，各个年龄段的。 这代表了什么，云泽岂能不知道。 如果是之前，林惊玄没有出事，林家还是那个林家，倒也罢了。 云瑶若是嫁入战神家族，这对于云家来说，也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可是现在，就有点麻烦了。 殊不知，当初林凡被野狼群围攻，一起陷入危机的，可不仅仅只有林凡一人，小时候的云瑶，也在现场。 当时的林凡，虽然害怕，但是始终将云瑶，死死的护在身后。 以至于最终，小云瑶除了受到了一点惊吓之外，一点实质性的伤害都没有。 就这样，少年拼死抵挡狼群，将自己护在身后的身影，便是彻底的刻入了云瑶的身心。 也不知道等林凡知道了这一切，是会感谢白傲，还是将其复活了，再杀一次！ 总之，此刻云泽看向林凡的眼神，完全就是一位老父亲，突然发现，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宝贝女儿，即将要被黄毛给拱了的既视感。 三大家族之一，陈家的家主陈昆，看着林凡，则是眉头一挑，冷笑道：“我当是谁如此口出狂言。” “原来是我们的林公子啊！” “这倒也是，以林公子的地位，若论见识，在场的众人加起来，倒也的确不一定比得过林公子！” “先不说眼界，就林家现在的情况，林公子还有心思来外面禹州，这一份心态，就不是我们普通人可以比拟的。” “林公子，在下，是真的佩服啊！” 眼见其他人，一脸蒙蔽，陈昆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哎呀，你看我这脑子。” “差点忘了给各位介绍了。” “这位林公子，正是大名鼎鼎的，战神林家的二公子，无双战神的亲弟弟，林凡！” “各位，现在还觉得，这位林公子，刚刚那一番话，是因为口气大吗？” 陈昆说完，一脸戏谑的看着林凡。 他是真的没想到，林凡会突然出现在禹州。 当初林惊玄的那一巴掌，陈昆可没有忘记。 虽说即便是现在，陈昆也没胆子，对林家做些什么。 但是如果是林凡来了禹州，来到了他陈昆的地盘，那可就不一定了！ “没了林惊玄，还敢来禹州，看我这一次，不玩儿死你！” 陈昆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眼底深处，也有着一丝开始跳动的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