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真实吗？
在源质之神动手的那一刻，其他的神之面自然也发现了问题所在。 祂们并不是不清楚问题的严重性，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一旦源质之神跑路成功，祂们的下场比牧羊人来说会凄惨很多。 牧羊人起码获得了太阳权柄，缺少依附源质的‘真名’也不过是少一分助力，想要统合全部念头，入主神·诺会变得困难，但是却也并不是就此没有机会了。 而祂们不同，祂们一不像是牧羊人执掌太阳，掌握了先手，二不像是源质之神，依靠着源质这种真实的特性，具备了脱离神·诺的些许可能。 无限和绝对，是到达真理的两种方式，也是两种特殊的性质，源质之神在尝试融合这两种力量的时候，发现了第三种类似的特性——真实。 这是另一个领域，追寻着内心和现实的界限，哪怕是祂这种其他存在念头形成的存在，也有着属于自身的真实。 这是源质之神找到的另外一条路，而其他的神之面没有这条路，因此在祂们看来，源质之神便是在找死。 对于这样一位好似疯了的存在，其他神之面不确定自己去阻止会不会被疯掉的源质之神拉下水。 同时祂们也存在着另一种想法，那就是以这种方式来拉牧羊人下水。 牧羊人现在的优势最大，占据着先手的同时，实力也是最强的那一位，但是这也让祂成为了‘个子高’的那一个。 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人去顶，神之面算是高个子，而牧羊人是其中最拔高的那一个。 因此源质之神如今的行为，最先砸到的便是牧羊人，只要牧羊人顶上去，祂们再从中周旋一二，或许便能借着这个机会让牧羊人丧失掉自身的优势。 这便是此刻神之面们的真实想法，面对源质之神这种挖神·诺墙角的行为，祂们的第一个想法也是内斗，因为对于祂们而言，内斗不能胜利，那么一切就都没有意义，哪怕世界毁灭，也和祂们无关。 现在不过是一个竞争者想要提桶跑路罢了，并且在祂们看来，这种提桶跑路的做法，还是一种自寻死路的行为，因此内斗的思维从未被动摇。 所以看似所有的神之面都在源质之神动手之时想要动手阻止，但是源质之神在这一刻感觉到的压力却并不算大，甚至可以说是很小。 无数的源质随着祂的心意流转，化作一把把利刃，刺向那幻梦之树。 从内心出发，以心来衡量虚幻和现实的界限，这便是真实的力量。 真实附着在源质之上，对着幻梦之树这个梦境和现实最大的联系发动攻击。 “只要成功，就能初步斩断联系，我的退路便会多上许多。”源质之神心念流转，卷款潜逃对于祂来说确实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一旦成功，虽然无法直接成为神·诺那般整个大多元宇宙级别的顶尖存在，但是身为一尊创世之神，祂的地位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并且说不定从此有着还能有着更上一层的机会。 带着这种祈愿，源质之神发动攻击，并且期盼得到结果。 只是下一刻，便有着无数的光箭飞射而出，将祂斩动的利刃抵挡。 灵魂和源质碰撞，真实和真实对抗。 源质之神略微一怔人，然后快速的反应了过来。 “你也领悟了真实。” 源质之神瞬间明悟了自身和牧羊人的差距所在。 自己是在前段时间和奈瑟的战斗后，才把握住了‘真实’的特性，也是在那之后，祂才产生了跑路的想法。 在那之前，祂虽然有着源质的计划，但是目的却是和对方预料的一般，是想以源质之神的身份来抢夺神·诺之名。 而牧羊人却早已经掌握了这股力量。 和想要提桶跑路的自己不同，牧羊人却是想要成功继承所有的遗产，成为那唯一的神·诺。 差距便出现在这里，不论是实力，还是格局，对方都远超自己。 之前自己是因为源质计划，才会在面对对方的时候数次失败，但是现在想来，就算不是如此，那么自己多半也是以失败告终。 “还真是有些超乎了我的预料啊。”牧羊人手持着牧鞭，目光冷漠，真实的特性并不是那么好掌控的，这种从内心迸发的力量特性，也是有着极高的门槛。 加上牧羊人的一些干扰，以及天空之神的一些损人利己的行为，导致明明有着众多的真理级别存在，但是能够发现这种同样能够通往真理道路的特性的存在，寥寥无几。 如果‘真实’被众多的神之面掌控，那么祂们绝对会有着其他的想法，比如眼前的源质。 掌控源质的祂是最适合跑路的那个神之面，其他的神之面虽然没有那么合适，但是其他神之面的竞争力也相对要小，有机会跑，祂们也不会错过。 牧羊人从一开始就将整个神·诺世界看做是自身的财富，怎么可能让这些属于自身的财富逃走。 “成为我所支配的财富，才是你们最终的命运。” 宣告在此响起，牧羊人真实的意图让源质之神感觉到难以言喻的恶意，然后从内心之中升腾起一股怒意。 在这种情况下，源质之神甚至稍微有些了解那些凡人的感受了，当然也只是稍微罢了。 就算产生了跑路的想法，源质之神本质上的底层思维，依旧是那种自身要掌控一切的‘神’的思维逻辑。 祂所愤怒的绝对不是这种支配他人，物化他人的行为，而是自身成为他人要物化的目标。 无需更多的交流，战斗在这一刻爆发，同时周围的其他神之面也开始插手。 无数力量碰撞，本就已经濒临破碎的世界，在这一刻越发的危急。 如果不是除源质之神之外，其他存在或多或少都在护着月亮，恐怕这颗逐渐远离世界的星辰，早已经破碎。 在这种情况下，天空之神的情况似乎也不算多好。 天空本就需要大地和海洋衬托才能显现自身的存在，随着大地吸纳海洋成为源质之神，天空之神便显得黯淡了许多。 自身谁也没有发现，在这一刻，祂的一些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