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废弃的机场
经过刚才的事件,程诺已经对我的印象大变。 估计再也不会说我没个男人样儿了。 因为在最危急的时候,是我救出了大家。 现在,从韩国文等三个人望向我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已经完全信赖我,相信我能够带他们走出困境。 程诺本来就是空姐,对机场的感情就像对家一样。 况且丛林中的危险她也真实感受到。 听说我要带他们去机场航站楼,也肯定的点了点头。 刚才我们已经看到机场了。 虽然重新又回到了丛林中,但方位却已经掌握。 这次,我手拿着工兵锹开路,很快从在树丛中砍出一条小路来。 我们的面前又横着一条深沟。 只是比刚才的那条要浅了很多。 恐怕这是修建机场时,借助着地势修建的排水沟。 有了上次被行军蚁袭击的教训,我们没有轻动。 我主动先下到沟里去,用木棍和工兵锹在杂草和灌木中清理出一条通道来。 确定这里没有行军蚁后,我才让程诺她们几个下来。 然后往不远处的机场走去。 很快,我们又面临着一道阻隔。 一道两米多高的铁丝网横在我们面前。 这道铁丝网一直绵延出很远,似乎没有缺口。 我用工兵锹尽力砍了几下。 铁丝网很结实,虽然被我砍得火星四射,但却一根也没有被我砍断。 但这并难不住我。 我找了一处被雨水冲刷出来的小沟,然后用工兵锹没命的又铲又挖,终于在铁丝网下挖出了一个可以让我们爬过去的缺口。 然后我们几个从缺口爬进了机场中。 直到这时,我们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毕竟,我们过不来,丛林里的那些大动物也过不来。 这时,韩国文的目光盯住了刘洋手上的密码箱。 “你这是从哪儿来的?” 他一脸疑惑的问。 这时,程诺也注意到了那只箱子,俯过身来看上面的字。 “这是法语,上面写的是英派尔公司专用。” 这时,刘洋接口说道。 她的祖国曾经是法国殖民地,所以法语也是她们国家的官方用语。 出生在富贵人家的刘洋懂法语也不足为奇。 “英派尔公司……据我所知,这家公司是国际最先进的生物公司之一。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韩国文纳闷的念道。 接着,他像猛然想起什么似的脸色一变。 “不好,也许我们意外闯入了外国生物公司的实验基地里来了。” “这有什么不好?” 我不知道韩国文为什么这样紧张。 毕竟,如果这里是国际知名大公司的实验基地,一定会有先进的通讯设备可以和外界联系。 我们得救的机会就会更大。 “程小姐,长生老弟,你们不要怀疑我乱说,我是国内一家生物制药厂的工程师。 对英派尔公司的情况有些了解。 他们实验的项目极其高端和机密,似乎已经涉及到了某些人类道德所不允许的领域。 这里的生物如此奇特,我怀疑可能就是他们的生化试验的衍生产物!” 韩国文怕我们不相信他,从衣兜里摸出了一张烫金名片给我们看。 “韩先生,那我们该怎么办呀?” 程诺见韩国文说得严肃,一时也没了主意。 “程小姐,从长生看到的情况来分析,英派尔公司很可能已经放弃了这里,而且他们走得应该极其匆忙,否则,也不会使用军用飞机来运输人员。 而且那架飞机坠毁了那么久,却没有人来搜救,恐怕这个岛对他们来说,已经很危险了!最可能的是,他们已经抛弃了这里!” 韩国文神色沉重的说。 程诺见韩国文说得这样严重,一时间面如死灰,默默无言的看着机场四处的丛林。 “我们必须要把这个情况通知给迈克尔和其他旅客!” 她忽然面色严肃的说道。 “程诺,我们还是先把自己照顾好吧。 他们如果真的需要你,昨天夜里就不会丢下你自己逃了!” 我讥讽的说道。 “陈长生,他们是我们公司的旅客。 我有责任组织他们自救。” 程诺虽然知道我说的是事实,但还是坚定的说道。 “程诺,我犟不过你。 你说什么是什么,不过,渡人得先渡己,咱们先去楼里看看能不能找个地方歇会儿!然后再想办法帮别人好吧?” 我一指百米外的航站楼说。 “是啊,程小姐。 我们先去楼里看看情况,也许其他人也找到这里,正在里面等我们呢!” 韩国文也说。 “嗯。” 程诺见我们说得有道理,只好点了点头,和我们一起往航站楼跑去。 这栋航站楼可不比大机场那恢弘的建筑。 因为只有一条短跑道,可以停落小型飞机,所以是一座三层小楼而已。 只是在楼顶一侧加高了一个十几米高的铁塔,在铁塔顶上搭建了一个圆形木屋做简易塔台。 而且,楼体大部分用作机库。 只有三楼几个房间用作机场人员日常休息和工作之用。 大概是因为机场人员走得太匆忙,所以航站楼的门并没有上锁。 楼上的木头玻璃窗也有很多被风雨所毁坏。 墙壁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萝样的植物。 大自然恢复人工建筑的速度远超人类的想象。 在进楼之前,我特意查看了航站楼附近的情况。 确定并没有人或者动物出入之后,才小心的打开门进到里面去。 楼体大厅的窗前和门口,因为风把泥土和植物种子吹进来,又有雨水滋润,已经长出了青草,好在位于大厅后侧的职工厨房还是完好的。 我是又渴又饿,先是走到厨房里去翻冰箱。 没想到刚拉开冰箱的门,就被里面的腐臭味道熏得差点吐了。 因为断电,要在冰箱里找到可吃的东西是痴心妄想了。 刘洋则挨个拧水龙头,想看看能不能放出水来。 这丫头虽然吃了一整天零食,可是飞机上可不准自带饮料和水。 所以她渴坏了。 “陈长生,我走不动了。 我也渴!” 赵爽本来脚上就被刺伤,鞋子不跟脚,又跑了这么多路,刚进航站楼就抱着脚瘫坐在地上。 见我找吃的喝的,哀哀的看着我。 我扭头看了一眼她的可怜样,没有呵斥她。 毕竟,经过了这次生死大逃亡,我们也算是同舟共济的伙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