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消失的木牌
说完林风竟然跪地痛哭起来。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你是逝者家属?” 林风的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擦干眼泪扶着病床强忍着身上伤痛,林风站了起来。 “我是。” “你好,医院太平间这边提供24小时免费停尸服务,在这期间请你们尽快联络殡仪馆,超过时间我们这边要收费的。” “逾期的话一天收费五千八百块。 了解了吗? 了解了就在这里签字。” 说着小护士拿出来几张单子交到了林风手中。 看到林风签好名字,小护士接着说:“尽快准备后事吧。” 看着小护士离开的背影,林风一阵心凉,心中叹道:是呀,该给母亲准备后事了。 林风离开了医院,直接回到了家里。 收拾着母亲的遗物,看着母亲少的可怜的衣服,连一件像样的首饰也没有。 林风的心就跟针扎一般难受。 突然从母亲衣服兜里掉出了一个破旧的红布包,引起了林风的注意。 林风打开了这个红布包,红布里静静的躺着一块古老的木牌。 木牌上隐约刻着一些文字,可能是年代太久远了,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林风拿起木牌正打算仔细看看上面的文字,突然想到这木牌,跟舅妈给自己的护身符一模一样。 林风赶忙拿出脖子上的护身符。 两块木牌拼在一起。 忽然一道金光从木牌闪出,射入林风的眉间。 林风顿感到一阵刺痛,当即晕了过去。 林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漂浮无力,整个好似荡在云间,四周一片混沌虚无。 朦胧中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宇宙洪荒,皆处无形,万物皆有灵,万事皆有因,乾坤皆可转,世间皆可复。” 声音落下,林风顿起。 看了看墙上时钟,林风一拍脑袋,快八点了,怎么还睡过去了? 回想起刚刚的一幕,林风疑惑的看向手中的红布。 “咦,木牌呢?” 林风找遍了四周,也没看到木牌的影子。 难道是梦? 想到母亲还在医院,林风匆匆打包了母亲的遗物,打车来到了一家寿材店。 刚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灰衣老者正在叠元宝。 “买什么?” 灰衣老者扫了一眼林风,并没有起身出声问到。 “大爷,我母亲刚刚过世了,我也不知道准备些什么,您看看帮我张罗一下。” “嗯!” 应了一声,灰衣老者踉跄的起身,慢慢往屋里走去。 一边走一边问道:“要什么规格的?” 听到这话林风心内了然,摸了摸兜里一捆捆的钞票,林风回道:“简单体面就好。” 不一会老者就抱了一堆东西走了出来,放在柜子上。 算起了价钱。 “一共二千四,四字不吉,给二千三吧。” 林风把手伸进兜里,心里虽然万分不想用这屈辱的钱,但也没有办法,数出两千三,递给了灰衣老者。 谁知灰衣老者看到林风的手,竟是十分激动,拿起一旁的老花镜,反复的看林风的右手。 “小伙子,你这是纹身?” “纹身? 大爷我不纹那种东西!” 老者拽着林风的手,迟迟不肯撒开,这举动使得林风稍显不快。 刚想抽回自己的手,余光一扫竟发现自己的右手虎口处有一个黑色印记。 “这是什么? 我没有纹身啊?” 林风当即抽回自己的右手,仔细查看,只见虎口上面就像纹上去一块牌子。 仔细一看竟是那消失的木牌。 就连牌子上雕花都一模一样。 牌子中间一个纂体字,边上还有一个小字,林风并不认得。 “这是什么东西? 怎么会在我手上?” 林风顿感困惑,就在他万分不解之时,老者放下手里的眼镜,把钱递给了林风。 “孩子,你等我一会。” 说完进了后屋。 不出片刻,老者拿着一个大箱子走了出来。 哪曾想老者看着貌似行动不便,谁知他拿着这大箱子竟然十分轻松。 见林风在发呆,老者说道:“走吧,孩子,你我有缘,今天我陪你送你母亲一程。” 说完走出了寿材店。 虽然林风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跟着老者出了寿材店。 二人打车来到了医院的太平间。 值班护士看林风这么快就回来了,也松了一口气,平日这太平间很少有逝者停放过夜,今晚自己值班,要是林风不来,怕自己要吓个半死。 “你来了,太好了,你们赶紧联系殡仪馆吧,要是过了晚上十点,奠车可是要加钱的。” “给这是司机电话。” 小护士的笑脸,是林风今天第一次感受到世间温暖,接过电话号,林风发自内心的说道:“谢谢你!” “没什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节哀。” 林风正想联络殡仪馆司机,灰衣老者出声道:“孩子,不花那冤枉钱,等我打个电话。” 说着,从兜里拿出电话,翻找了一会,拨了出去。 “喂,二狗,开你车来一趟,我在市二院,太平间。” 挂了电话,林风一脸诧异,不解的问:“大爷,你我非亲非故,今日也是第一次见,为我做了这么多,林风无以为报。 请受我一拜。” 说着林风直接跪地磕了一个响头。 老者也没制止。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淡然的受了这一拜。 “孩子,我叫茅兴,以后你就叫我兴叔吧!” “你只需记得,万物皆有灵,万事皆有因。” “兴叔,你这话…”“觉得熟悉吗?” “熟,我怎么觉得好像刻在我脑海里灵魂深处? 这话是不是没说完? 好像还有两句,乾坤皆可转,世间皆可复?” “兴叔,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林风说完,兴叔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握着林风的手,激动的说:“孩子,我终于等到你了!” 正当二人说话之时,太平间的门开了。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满脸憨厚,体态稍胖的男子。 来人一脸焦急,看到兴叔长舒了一口气,匆匆问道:“兴叔,这大晚上的,打电话让我赶紧来,还来太平间,我都要吓尿了,我还以为你老人家咋滴了,连忙提上裤子就飞车赶来了。” 听见来人如此说,兴叔上前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怒道:“你这个二愣子,我要真死了,还能给你打电话吗? 就不能动动脑子吗? 一天咋咋呼呼的!” “赶紧拿东西!” 说完兴叔指了指地上的箱子。 来人点点头,熟练的捧起箱子,问道:“兴叔,咱们去哪?” “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