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权力的游戏
托鲁斯帝国内,没有谁比皇太子迪奥夫*托鲁斯更风光了。 后方没多少人知道‘英明神武的大王子率领大军光复被魔族夺去的领土’只是一个秀场。就算知道又如何?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迪奥夫甚至在自己最亲密的封臣面前毫不掩饰,自己是怎么在大床上与美女相伴,运筹帷幄,遥控指挥孔虚带着大军干翻魔族。 按照迪奥夫自己的说法,知道派谁去打仗,打胜仗,这就是身为王者的本事。 听上去还真特么正确,在他看来,孔虚再牛也不过是个乡下的国王,注定是打工的命,跟他这种必定成为皇帝的天选之子还是没得比。 托鲁斯跟菲尔诺帝国一样,都是将没用的附属国的国王一撸到底。区别在于,托鲁斯重新拿回了一个中型一个小型位面,附属国领土跟之前的差不多。菲尔诺只有可怜巴巴的一块小位面。 别看托鲁斯领土没增加,关键是附属国的主人换了啊。 旧的贵族不扑街,哪里有新贵族出头的机会。 留在托鲁斯,领地更多的大公爵固然金贵,但一顶王冠,还是很多贵族无比渴望的。不知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大王子这边钻营。 再加上迪奥夫削的是他那位此前风头正盛的好妹妹的公主称号,进而在父皇那里确立了自己的太子地位,这时候的他,简直是踏上了人生巅峰。迪奥夫有着恍惚感,好似下一秒那顶金闪闪的皇冠已经落到他头上了。 “哈哈!希望我那位脑壳里都是肌肉的妹妹,能在我的便宜妹夫鞭策下,好好地洗马桶!” 皇太子殿下的脑残发言,让一众大贵族都有点尬。艾丽希娅再怎么说,也是他亲妹,贬低她,也就是贬低托鲁斯皇室的血脉。这样做没意思啊! 唯有亲近大皇子的人才知道,迪奥夫对于艾丽希娅的心理阴影面积趋于无限大。因为这个暴力的公主,看两个大哥不顺眼,直接冲上去就揍人,将他们打得鼻青脸肿的。 皇室‘内战’,护卫也不好插手,毕竟当时的双料公主,真是掉根毛都是护卫的死罪。 现在皇太子如此风光,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赔笑。 与皇太子寝宫的热闹相对的,是二皇子府邸的冷清。曾几何时,拜访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权贵是三七开,现在人都去了大皇子那边。 伴随大皇子成为反攻魔族的大英雄,风向彻底变了。 嫡子!军功!皇太子地位的确立!再加上身体越发糟糕的皇帝明确表示迪奥夫就是自己唯一的继承人,所有权贵不管愿意与否,都必须跑去讨好大皇子。 二皇子瑞安简直嫉妒得发狂。 什么暗影骷髅的、血肉怪物屠村的报告书,都被他丢到角落里。堆放在自己书桌最上方的,是一份份让他万分揪心的汇报。当初向他示好,暗地里表示会效忠的贵族,全都默不作声,对他的舞会邀请委婉地拒绝了。 “不!混蛋!凭什么?就凭他比我大一岁!他就拥有一切了?明明他就是个只懂得玩女人的废物!”坐在华贵的红色绒布沙发上,昂贵的黄金镶边无法给他带来任何的快意,瑞安啃着自己大拇指的指甲,他是如此用力,几乎将整块指甲都撕扯下来。 他的幕僚首领告诉他一个噩梦一般的消息:“殿下,一旦大殿下登基,你极大可能会被封到新夺回来的中型位面里。” “什么?那块被魔族玷污过的乡下领地!?”仿佛双手沾染上什么极度肮脏的东西,瑞安厌恶地拍打着自己的双手,想将那不存在的污垢给拭去。 幕僚干涩地回道:“是的,大殿下没有掩饰过对您的厌恶。” “可恶!可恶!这一切都应该是我的……出去!你们都出去!”瑞安疯狂地咆哮着,挥舞着双臂将所有手下赶出房间。 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瑞安脸色沉了下去,冷冷地:“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噢呵呵!亲爱的‘陛下’,没得到您的召唤,我可不敢出来。”一个如烟如雾的身影,飞快地在瑞安面前凝结成一个身型窈窕的女子,只是她所有身体部件都是由黑烟构筑而成。 没有纠正对方的称呼,瑞安除了拇指外,八个手指头都深深掐入自己的掌心,已然渗出血来:“告诉我,你那位主子的名号。” “萨丁王!”烟雾女子尊敬地回道。 “好吧,只要他有本事杀掉我的父亲和大哥,让我登上皇位。那个该死的中型位面就是他的。” 女子柔媚地:“只要杀掉托鲁斯皇帝和你大哥迪奥夫就够了吗?” “秘密地!”瑞安强调。 “为了我们合作的愉快,请签下这份灵魂契约,以免有人反悔……” 瑞安企图一把挥开那份悬浮在半空、萦绕着紫黑色光芒,一看就非常诡异的契约,可惜他挥了个空:“你当我是傻子吗?我才不会留下把柄!” 伴随他话音落下,一个身穿白色衣袍的神秘身影闪电般出现在烟雾女子的身后,举起手掌遥遥指向女子的背心。 这人显然是皇子的护卫。 女子一点都不怕:“我就一个跑腿的,为难我也没用啊!陛下如果不签,那我以后只能用殿下来称呼您了。” 诛心! 瑞安的表情骤然凝固! 紧张的对峙足足维持了五秒钟,他极度扭曲的表情才松了下来,他浑身冒汗,双手颤抖,终究虚握着一支灵魂之力做成的羽毛笔,在那份虚幻的灵魂契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做完这一切,他虚脱似的颓然瘫倒在沙发上。 烟雾女子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合作愉快,亲爱的陛下!” “我要等多久?” “最快三个月,最迟半年。” “记住你的承诺!”瑞安咬着牙。 “放心!他们俩……会死的。” 此时此刻,正在高举着虚空龙枪,不停跟艾丽希娅练枪的孔虚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提前上演的【权利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