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爱情不等式
这是一间装修的非常豪华的浴室,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上,点着明亮的鲸油香蜡烛,让整个浴室在晚上也如同白昼一般。?墙壁石柱之间的有圆拱形的落地窗,每个窗框前都有轻纱制成的精美窗帘,这个浴室房间没有一扇窗户,微冷的湖风吹进来,让窗前的纱帘不停地起伏,随风舞动。温热的池水让我感觉不到一点的冷意。 我被池中温热泉水浸泡得非常舒服,浑身毛孔仿佛都张开了,温热的池水不仅缓解身体的疲乏,甚至让我有些昏昏欲睡,我终于算是体验了一次贵族们奢华的生活,竟然比想象中还要美妙,心想着是不是将来在辛柳谷或者自己封地的庄园里,也修建一座这么豪华的宫殿。 我没想过在我洗澡的时候,居然还会有人进来,更没想到进入浴室中的那个人是只穿着一件小衣的琪格,她似乎已经完全的恢复过来,原本被冷湖的湖水冻得脸色苍白的她,此刻已经变得面色粉润如桃花一样娇艳欲滴,她落落大方地坐在我身边仕女雕像的另一侧的白玉石墩上,身后还有一位长得颇为乖巧的侍女为她梳理着长长的秀。 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刚刚在小木船上的拥吻,我的心变得莫名其妙的无比慌乱。 我面红耳赤,有些局促不安地坐在光滑的白玉石墩上,此刻特别想让自己像鸵鸟一样,将头埋在沙子里,不去看琪格水中那性感的完美侗体。 胸腔里面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燃烧,让胸腔里的血变得滚热,并且开始沸腾起来,我的心脏每一次极为有力跳动,就像是打鼓一样,那颗不安的心就想要从嗓子眼挤出来,心口强烈的起搏,血液在身体中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在血管中不停的拼命的向浑身各处奔涌,我甚至在手指节处都能强烈感觉到那种脉搏的震动,每一次心脏的跳动都带有一阵阵强烈的眩晕,我竟然不敢直视美得炫目的琪格,生怕亵渎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我们之间仅仅是隔着一尊白玉石的仕女雕像,我甚至都能够听见琪格在我身边微微的喘息。 我还有些不习惯这种身份的转变,再次看到琪格的时候,心中除了那份莫名的惊喜之外,剩下的就是从心底涌现出各种童年时候的回忆。 …… 这些回忆让我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 我还是商队里那位被老兽人领养的小杂役,整天都要在商队里帮着那些驭者们刷洗雷霆犀,熬煮魔法草药的药汁、在休息的时候还要在商队里替人跑腿送信传递消息。最初的时候,我见到的琪格还是易容后的那个小柴妞,我天真的以为她是舞团里的小侍女,然后将她当做朋友,热情的邀请她吃我做出来的各种美食。后来在灰矮人袭击了商队之后,我受了伤被留在舒适的篷车中养伤,才知道那个始终有些神秘的小侍女竟然是舞团的七姑娘,身份忽然转变让我无所适从,但是琪格却非常主动的对我说:我们都是同一类人,所以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 于是我们就成为了朋友,但那个时候,与我最亲近的人却要算是她的贴身侍女卡特琳娜,我那个时候甚至还有些不懂,所谓的贴身侍女所代表的含义,仅仅只是单纯的认为,卡特琳娜就是琪格指派照顾我的一位普通侍女而已,她的细心,她的温柔,她的悲惨身世与感情都深深地打动着我,我很享受卡特琳娜对我无微不至的体贴,却从没想过这些都是琪格的意志,从没想过。 在此之前,我与琪格之间的那种感情是非常玄妙的,我在商队中仅仅是一位老兽人巫医收养的人族孩子,那时候老库鲁告诉我,如果我返回到人类世界,充其量也就是流浪者的身份,这种身份在人类社会中是非常卑微的,仅仅只是比奴隶好上那么一点而已,甚至还谈不上有什么人身自由,处处受到各种限制,也没有什么帝国公民的权利可言。 那时候的我是卑微的,老库鲁或者果果姐都在思索我以后需要有个怎样的生活,果果姐那时候就想要将我带在身边,然后在她那个偏僻而又安静的小城里默默的生活几年,混到一个埃尔城居民的身份,这样我就可以成为普通市民,也可以享受到埃尔城市民的各种福利待遇,包括每个人一生之中最为重要的‘觉醒仪式’。 对于琪格而言,我和她关系变得更融洽,变得真正可以相互信赖,是在商队抵达北麓荒原北部入口处的也门镇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在小镇上一起经历了一次战斗,随后又一起进入了北麓荒原,我们之间的友情变得更加牢固。我和琪格之间用着年龄上的差异,也有着身份上巨大的差异,所以那时候的我却从来都没有想过感情的事,至少是心里上没有那种需要。 直到后来在古鲁丁镇分手的时候,我们立下了种种的约定,我答应琪格会来帝都找她,但是之前我也答应过果果姐,跟随她一起回到她的城市,和她一起生活,我和果果姐最初还设想要在埃尔城里面经营一间皮带扣的杂货店,如今我的杂货店已经开起来了,可是里面却没有卖那些当初约定好的皮带扣。 我和琪格之间的感情,纵然已经越了友情的界限,但在我们也仅仅是有着一些小暧昧。 我们的之间在身份上拥有巨大的差距,那时候我天真的以为,只要成为了魔法师贵族,似乎就可以和琪格很般配,可是当我真的成为了魔法师之后,才知道勋贵们的等级之路,我才算是迈出了第一步,‘公侯伯子男’贵族中的这五大阶层,很多贵族们穷其一生也很难跨越其中的一个台阶。 而我和琪格之间,在岁月的磨砺之后,似乎只剩下了恪守在心中的那份约定。 “我要考入皇家魔法学院,来帝都见你!” 我的心结似乎慢慢地在心里被打开了,而琪格刚刚在小木船上火一样的热情,就像是一把解开锁的钥匙…… …… 琪格的脸光洁得就像夜空中的那一轮皎月,她的美丽让我有一种喘不过气来,坐在水池中,我的气息已经开始变得紊乱。 不止一次从朋友们的耳中听闻,格林上层的贵族有一种很香艳的习惯,很多贵族名媛们在私会密友的时候,都是选择在装修豪华的浴室之中,听说这样坦诚相见,可以更容易看到对方的内心。这种会面当然是表明两人的关系已经亲近到一定程度,若不是至亲的话,那么就一定要是未婚夫、情人、闺中密友这一类人。 在一些贵族世家中,未婚贵族名媛们往往会在这里招待自己的闺中密友,而那些风流贵妇们也会偶尔在浴室中招待的自己的情人,甚至更有一些风俗未开化之地的贵族世家的女主人会在浴室中接待的来访的尊贵客人。 虽然琪格的身上还穿着轻薄如丝的纱质小衣,但是身体进入泉水池中,那层单薄的小衣被浸湿后贴在她玲珑曼妙的身体上,她落落大方的坐在我身边的白玉石墩上,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明亮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促狭与狡狯,挺直了上身,池水没过了她的胸口,她的脸清丽柔美,就像是一株出水芙蓉。 隔着那尊侍女雕像,我痴迷地看着她美丽的脸庞,如高贵天鹅般雪白腻滑的脖颈,露在水面上的精美的锁骨和浑圆如玉的香肩,我想透过那清澈的池水,去看那水面下旖旎风光,这时候,我现琪格好像竟也是极为害羞的低下头,就像是一位坐在红烛下娇羞的新娘,红霞从她的脸上一直蔓延到雪白的脖子。 琪格面色微窘,伸手将我的脸扭开,让我背对着她,她身后的那位容貌清秀的侍女极力忍住脸上的笑意,好奇的看着我。 “我知道你一定能来。”她的声音温柔而悦耳,带着内心的愉快与悦耳。 我能够分辨出那是琪格温柔的手,她此刻正拿着一块粗粝的亚麻布在我的背上擦拭,我的背上有一道疤痕,那是去年冬季在野外猎捕野蛮人时候,遭受一位野蛮人勇士绝境追击,受到重伤而留下的。当时伤得非常的中,以我强大的自愈能力,竟也没有让那道伤口上的疤痕彻底的消失,我的后背上肌肉非常的结实,那道伤疤让我背上的皮肤显得不再光滑,她的手在我后背上沿着这条长长的伤疤向下,让我觉得有点痒痒的。 好像在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后背,她的手在伤疤的末梢停了下来,心疼地问我:“这是在战斗时留下的?凭你的自愈能力,也能在身上留下这么一道伤疤?你究竟经历了怎么样的战斗?” 我背对着琪格,对她述说着我在小城里的生活,这样可以让我分散一下注意力,我可不想在琪格的面前露出丑态。 于是我开始解释说:“我所生活的那个小城,每年冬季都会有冰雪苔原上的野蛮人,渡过冰河南下捕猎矿奴,所以我们那里民间也会自成立一些组织,我还成立了一个自己的猎鹰小队,成员嘛,哦,你好像没看到我的那位牛头人扈从,还有一位战技非凡的兽女战士和一位木系魔法师,我们冬天的时候就会出城狩猎那些野蛮人,你大概不会知道一只野蛮人的左耳,能够在魔法公会换取多少魔法材料,非常多!” 我笑嘻嘻地接着说:“这伤疤也是在狩猎野蛮人的时候留下的,不过这完全是个意外,天知道那个雪洞里竟然藏着一位受了伤的野蛮人勇士,幸好他受了一点伤,我们才能在他的斧子下面逃掉,你知道野蛮人勇士吗?我觉得他们的战力要强于一转十五级以上的战士,嘿嘿,不过他最终还是落进了我们的陷阱里被我们捕获了。” “你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魔法教室里,有会北风军团的战士去对付那些野蛮人。”琪格语气中有些责怪的味道,显然她认为我不应该去冒险狩猎野蛮人。 “那些军队里面的骑士老爷们才不会管我们的死活呢!”我不经意地说出了一句埃尔城的俚语方言,琪格仔细的想了一下,才辨别清楚我说的是什么。 她擦完了我的背部,手自然地停了下来,‘哗啦’一声响,她像是从池水中站起来。 停了一会儿,琪格在我身后说:“虽然有点晚,不过还好,总算是及时赶来了!” “……”我其实原本计划明年从埃尔城的战争学院里正式的毕业,凭借自己的魔法天赋,堂堂正正的考入帝都的皇家魔法学院,这会儿她说我来得有点晚,但是对我来说,已经是提前了一年的时间呢。 “你还记得在古鲁丁镇的那个餐馆里对我说过的话吗?”琪格在身后问我 “当然……记得。” “我订婚了!” “我知道啊,威尔士王子,今天在研究院见过了啊。” “是家里人逼我的,我不喜欢。” “……” “我不管,你要负责想办法,” “……” “反正我不管,这事你要负责。”琪格很少会有这样娇憨地时候。 “……好。”我说道。 我的手扶靠在侍女石雕的基座上,闭着眼睛,全身放松地让她毛手毛脚地洗着自己的肩膀,她的动作显得无比生疏。 那位侍女站了起来,让我坐在侍女石雕高举在肩膀上的水瓶中流淌出来的温热泉水下面,水流了下来,溅在她身上,温热的泉水从她的身上淌了下来,容貌清秀侍女的侍女认真的漂冼着我的头。她一点也不害羞地让我的头靠在她的胸脯上 她洗完了背并没有停下来,我睛眯成了一条缝,偷偷地看着清秀侍女。她做的非常的认真,梢上的水流向她的胸前坟起的轻纱小衣上,然後又从胸前的一点凸起上凝结成细小的浑圆水珠,淌了下来,滴入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