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汉帝兴兵伐淮南

    “公子，你出海三个月后，汉天子突然会盟诸侯发起三四十万联军征伐淮南。张太后分兵迎击联军，连遭败绩，退保寿春。如今两军在淮水边争夺已近两月，联军随时突破淮水，寿春岌岌可危。”诸葛瑾道。

    “哦，刘协趁我出海，发兵欺负我弟弟？”袁耀吃惊道，“你等如何应对？”

    “子敬召集董事商议，大家都主张出兵相助。但张太后命戚寄、秦翊二将守合肥，不放我等援兵前往寿春。子敬派我二人在此专候公子，在第一时间向公子报告。”

    “妇人之见！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担心我夺弟弟皇位。”袁耀道，“走，我们回去再说。我不信刘协和各诸侯有胆杀我弟弟。”

    原来，袁耀出海寻找海外领地，计划远洋航行半年到一年时间，并且带上超过一年的粮食，这条消息通过各种渠道传到雒阳宫中和各路诸侯手中。

    汉帝刘协认为这是消灭袁氏大淮国的大好机会。如果能够迅速拿下寿春，便可趁袁耀不在，一举攻下没有城墙的熊猫城，夺取江东，将袁耀赶到海外领地去，任由他在外面自己建国称帝。

    即使在袁耀回来之后仍没能攻下熊猫城，江东势力也处在各诸侯包围之中，只要刘表、刘璋加入，各诸侯再继续增兵施压，江东毕竟兵马有限，只怕也是坚持不了多久。

    于是，刘协向天下诸侯发出密诏，要求大家举义兵与他共同铲除淮南叛乱势力。

    各路诸侯之中，刘表、刘璋虽然只想守住自己地盘，没有经略中原的野心，但是作为汉室宗亲，确实很讨厌这个大淮帝国的存在。

    不过，刘璋远在益州，不想搞事，而刘表长子刘琦长期混在熊猫城里，深知袁耀势力的强盛，因此，刘表也不敢参与。张济、张绣父子一来受益于袁耀，二来害怕被刘表趁机夺他南阳，所以也不敢发兵相助。

    这几股势力，恐怕只有兵围熊猫城时，他们才敢站队到联军一边。

    而曹操、袁绍、刘备、公孙瓒等人就不同了，他们原本就有经略中原的野心，只不过由于袁耀突然强势崛起，众人不得不收敛了野心。

    如今大家借助天子诏命，联合起来铲除袁氏势力，失败的话，可以把责任推脱给皇帝刘协，声称王命不可违，成功的话，没有了心头之患，众人又可以继续经营自己的霸业。

    而辽东太守公孙度、河内太守张杨、黑山军张燕、白波贼韩暹、杨奉等人，他们远离淮南势力，相信万一失败，袁耀不可能越过其他势力攻打他们，而如果成功，又能分一杯残羹冷炙。

    因此，各势力秘密联络筹备，在袁耀出海三个月后的九月份，突然联合起兵三四十万，分三路征伐淮南。

    张太后自掌权之后，也在紧锣密鼓招兵买马，企图等待时机继续北伐，却不料对手先下手为强。张夫人和张勋匆忙集合得十八万兵马，也分兵三路对抗。

    但是由于准备仓促，加上缺乏良将，敌众我寡等等因素，淮帝势力三路大军一触即溃，联军只用一个多月时间，便将淮南势力在淮河以北的三个郡国全部攻下，张太后和张勋只好将剩余的十万军队收缩到淮河以南，凭借淮河天险，北方不善水战的有利因素，守住了防线。

    在袁耀回来之前，双方已经在淮河两岸鏖战了将近两个月时间。张太后逐渐调遣后续部队前来增援，加上溃兵回营，仍有十五万兵马守住淮河防线。

    而联军一方，则要赶在袁耀回来之前彻底消灭淮南势力，因此每日紧锣密鼓发动攻击。连续鏖战数十天，双方伤亡人数多达五六万人，尸体绵延数百里，顺着淮水流入东海，不计其数，令沿途百姓心惊胆战。

    虽然有淮水天堑，但是淮南士兵疏于战阵，又缺乏良将，长此以往，防线失守只是时间问题。经历过数次差点失守之后，终日坐卧不宁的张太后和张勋终于听从大臣建议，重新启用梁纲、乐就、李丰和纪灵等袁术旧将，这才又守住了防线。

    但是，这并不能改变淮南势力依然处于守势的问题。众大臣都请求向江东求救，毕竟袁耀是幼帝长兄。

    但是张太后担心请神容易送神难，一旦袁耀帮助击退联军，原本就倾向于袁耀的众臣，只怕再也不肯追随自己，因此，下令谁再提议向江东求助，杀无赦。

    袁耀了解了事情经过，没有在丹徒县停留，连夜返回熊猫城。

    路上，袁耀问严畯道：“曼才，这两年造船厂总共造出了几艘内河轮船？”

    “我们优先协助公子开发海外领地，内河轮船需求没那么迫切，只为了满足运粮运兵的需要，造了两艘二百吨级货轮，二十艘兵船。”

    “兵船容量多大？”

    “作战使用可载一百人，运兵使用可载一百五十至二百人。”

    袁耀问孙策和周瑜道：“够吗？”

    周瑜看了一眼孙策，孙策道：“够了。”

    严畯道：“不过，我们离开时这些船都在江东各郡江上运输，厂里或许只有数艘新船。”

    袁耀道：“回去立马派人调回来使用。”

    诸葛瑾道：“公子，子敬考虑到可能随时需要出兵支援寿春，早就将这些船只全部调回来，如今都泊在濡须口内。”

    “太好了！”袁耀高兴道，“子敬做事，总是先人一步准备充分。”

    次日凌晨，袁耀船队返回熊猫城，鲁肃已经集合周泰、蒋钦、邓当三人水兵八千多人，祖郎留在熊猫城的丹阳兵两千多人，吴景丹阳郡兵一万多人，内河轮船二十二艘，其他大小普通船只近千艘，泊在濡须口随时待命。

    袁耀的海船吃水太深，大轮船只能航行在黄河、长江、淮河等内河干流，小轮船最多还能航行在颖水、汝水、泗水、汉水等主要支流。

    但是，从熊猫城前往寿春的水路中，濡须水、施水和肥水的许多河段深度不足三米。尤其是从鸡鸣山到将军岭连通施水和肥水的十几公里“巢肥运河”，是八百年前楚庄王命令尹孙叔敖开凿的，经历八百多年沧桑，许多地方河道拥塞，虽然经过这几年袁耀雇用大量工人疏通，大多数河道水深依然低于两米，不可能通行海船。

    因此，袁耀只能放弃所有海船，征用这些内河轮船。

    二十二艘内河轮船中，两艘二百吨级货轮水线长33米，型宽6.4米，型深2.3米，吃水1.7米，可载粮1.3万至1.5万石。二十艘兵船长23米，宽4.2米，深1.6米，吃水1米，载兵100人。

    袁耀马不停蹄，与鲁肃、周瑜和孙策三人立刻点将周泰、蒋钦、邓当各率水兵一千人马，祖郎山越兵五百人，分乘二十二艘轮船即刻出发支援寿春。

    桥蕤、陆勉身为袁术旧将，也上来要求参战，桥蕤道：“大公子，敌军众多，来势凶猛，我二人率其余一万多人马跟随大公子一起救援寿春。”

    袁耀道：“二位大人不必担心，在熊猫城等我消息即可。敌军虽多，不过乌合之众，不足为虑。去人太多，只怕太后生疑，不利于救援。”

    二人见袁耀说得有理，又见他的大铁船无人可以阻挡，便道：“既如此，请大公子保重！”

    袁耀披挂整齐，穿上了自己极少穿着的戎装，率船队来到合肥。合肥原有秦翊、戚寄二将率两营二万余人驻守，如今戚寄已经调往寿春协助抵御联军，只剩秦翊一营。

    秦翊率兵拦在施水江上，对袁耀说道：“大公子，我等奉太后之命守关，不得太后诏命不敢放大公子入关，请大公子谅解。”

    袁耀道：“你怕放我入关，太后会杀你全家，难道不知道寿春一旦陷落，你同样要满门抄斩吗？如今你放我入内，我救了我弟弟，自然能救你全家。”

    过去秦翊敢拦住鲁肃兵马不给入内，是因为袁耀不在。如今袁耀亲临，他毕竟是袁术长子，秦翊岂敢真的跟袁耀动上刀枪。何况，他也见到了袁耀乘坐的将近十五丈长的大铁船，他的主将战船也才七八丈长，即使想拦恐怕也未必拦得住。

    秦翊纠结半天之后，觉得若是寿春陷落，也是满门抄斩，不如放袁耀前去救援，或许更有机会救得全家。于是命士兵撤离河道，让袁耀船队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