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假韩冬
韩冬离开已经两天了,杨春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韩冬离开了受保护的郊区小屋,如果在外地夜晚被噬髓怪袭击了怎么办?这种感觉让她一天也等不及了,决定先去股市赚一笔钱,然后就去找韩冬。杨春相信不管韩冬拿不拿得到杨博士的药水,他都会去洛阳找王老仙。 这时陈剑带来了好消息,他已经找到小鱼了。小鱼正在处理老白的丧事,要过两天才能和杨春会面。小鱼沉浸在师傅横死的悲痛中不能来,杨春可以理解。掐指算了一下,到老白七七回魂时间还算充裕,先把冷家的案子给解决了,再专心给师傅老白操持复活续命更有把握。 凌晨两点正是万物最脆弱和放松的时候,杨春溜出拘留所隐身走到大街上。虽然隐身却能感觉到夜风不时拂动脸颊。发丝拂在脸颊上痒痒的,心里也是痒痒的。很想试一试瞬间移动术,又担心术法不成功,一下子撞破头。 可是如果不采用非常手段,等到天亮拘留所发现她逃跑了,肯定会发布追捕令,到时候再想出现在公众场合就难了。一次隐身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要隔两个小时才能再次隐身。 黑沉沉的天空没有一点光亮,只有路灯昏暗的白光照着坚硬冰冷的水泥地面。杨春蹲下身双手撑在水泥地上,眼望着前方长长的街道,集中思想想像前方就是洛阳王老仙家。 一座模糊朦胧开满香果花的院子慢慢出现在街道尽头。杨春急忙念动咒语,随着最后一个字从唇边吐出,感觉脚下像托起一块飞毯,打着旋向前方的香果花院子飞去。 身体如一片飘絮轻轻落下,刚刚还模糊朦胧的香果花院子,被夜色勾勒出清晰的轮廓。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气,一股清凉的风打在脸上,杨春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温差可以感觉到现在已经身在洛阳了。 杨春不由得一阵欣喜,拍去手上的灰尘,仔细打量王老仙的家。这是一座相当阔气的大宅。前后两进的院子,前院很明显是议事待客的厅堂。 铺着青石的大院四周和房子两侧全是香果树和沉香树,正对着开了四扇仿古镂空门的厅堂。清一色的仿古镂花窗,上面的花纹除了常见的梅兰竹菊和牡丹富贵等字样,还有闪着黑白双色光亮的太极图。凑近细看,原来太极图是用黑砭石和白玉打磨镶嵌的。 真有钱! 厅堂没有人显得静悄悄的,连树上的小虫和小鸟都都酣睡着不闻陌生人出现。这个时间王老仙和家人肯定都有后院卧室睡觉。 刚才只是试验一下,并没有想到真的能瞬间移动到千里之遥。既然来了,就算王老仙在睡觉也要看看他是不是在家,总不能白来一趟。做一次瞬间移动的术法,也是挺费心力的。如果王老仙不在家,可能是被韩冬请去上海了,再去冷家大别墅看看。 反正也睡不着,折腾折腾全当运动健身了。最主要是能找到韩冬,而韩冬肯定是和王老仙在一起。韩冬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要找王老仙,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肯定不会打退堂鼓。 杨春正要往后院去,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韩冬!该不会是幻觉吧?难道心有所思目有所见? 杨春望着站在一棵香果树下的韩冬。韩冬身上穿着去拘留所探望她时的白衬衣和墨绿色军裤,肩上背上一只硬面黑色公事包,看着杨春眼神闪闪发光。 韩冬的身影很清晰不像是想象出来的样子。杨春有点激动,在这里能碰见韩冬并不奇怪。可能韩冬也是辗转到现在才赶到王老仙家。 “杨春。” 再次听到韩冬喊她的名字,杨春觉得不对劲了。韩冬的声音听不出感情,不像他平时叫她名字时温暖愉快的感觉。何况两个人是在异地重逢,又是这样一个凌晨的旷寂时刻,难道不更应该激动兴奋吗? 杨春抬起的脚又落下了。韩冬依然站在香果树下望着杨春。杨春更加肯定树下的韩冬不是她认识爱着的那个人,如果是她的爱人,应该抢先跑到近前来了。 “小燕子,穿花衣……” 杨春轻轻地唱了起来,韩冬也跟着哼唱起来。杨春的心扑通扑通跳,怕韩冬的异样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术法的控制。这里是王老仙的家,王老仙的术法高深莫测,如果对韩冬施了术法,也是有可能的。 “我问燕子你为啥来,”杨春故意停了一下。 “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尼马,这肯定是个假货! 机械的声音可以说是受术法控制,歌词可是韩冬和杨春一起商定证明彼此的接头暗号。杨春当时是抱着好玩的心态,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杨春。” 机械地唱完歌,树下的韩冬依然看着杨春,估计是等杨春过去。杨春已经心里有数了,暗暗掐了一个焚字诀,只等假韩冬走近就灭了他。可是假韩冬像被钉在了树底下,杨春只能朝他走去。 不知死活的傻缺,就凭你也配冒充韩冬!杨春咬着牙压着心里的怒火,提着一口真气朝假韩冬走去。 凭生最讨厌被人骗,这种不知什么肮脏的东西,竟然骗到她头上了,显然是太小瞧她了。 杨春和假韩冬之间的距离不过十几米远,杨春走得却很艰难。好像每一步都如千斤沉重。这才发觉王老仙家看似普通的院子,实则是布置了风水大阵,每一个方位都有玄妙。难怪假韩冬不敢挪步,原来是怕王老仙家的风水大阵。看来假韩冬和王老仙不是一伙的。 还有不足十步,杨春决定再走四步就出手。离得越近焚烧的目标越精准。绝不容闪失让假货逃走了。 假韩冬盯着杨春走近的脚,一双眼睛渐渐变成墨染的黑洞。搁在裤缝上的双手慢慢展成爪状,长长的指甲扣在裤缝上,裤子也变成了黑色,黑色由裤腰向上染上白衬衣,很快连衣领都变成了漆黑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