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五章 禁法 法禁
禁法是极为高深的仙道法门,取符箓、阵法之精髓,融为一体,多用于炼制法宝。 当然,某些时候禁法可以当作法术施展,也有别样伟力。 而法器的炼制,尤其低级法器,对禁法的需求并不高。比如一个仙道初行者,不通晓禁法,却也可以用符箓代替。以之炼制低级法器。然而这样的法器,虽有玄妙,却未蕴含成体系的法禁,因此只能算是半法器。 这样的法器,玄妙微小,而且极不稳固。 真正通晓禁法之道的修士,又看不上法器了。对禁法领悟颇深,直接从法宝入手,谁还炼制法器? 赵昱已琢磨出三十六道都天云箓禁法,取自幻境当中的都天云箓禁法的真实精髓,仍唤作都天云箓禁法。天衍镜幻境当中,都天云箓禁法有十二万九千六百道,合一元数。赵昱不知道在真实宇宙的真实都天云箓禁法大圆满有多少道,然而现在,他只琢磨出三十六道。 禁法是炼制法宝的根本法门,而三十六道禁法,各自不同组合,便能炼制不同威力不同效果的法器。这三十六道禁法有无数不同的组合,然而赵昱如今却只能炼制蕴含三十六道法禁的极品法器。 这是修为所限,也是禁法所限。 要炼制法宝,赵昱的修为还差点。禁法更是差了一层。 法器和法宝,之间存在质的差距。蕴含三十六层法禁的极品法器,要将之炼成法宝,关键在于这三十六层法禁的融合。三十六层法禁合而为一,再淬炼纯阳,化作一道纯阳法禁,如此才能成为法宝。 同时需要法器的材质有那个潜力。材质太差,也是卵蛋。 就拿五行阵旗这宗法器来说,赵昱只打算炼入三层法禁。不是不能炼成三十六层法禁的极品法器,而是没那个必要。 其一,三层法禁的法器和三十六曾法禁的法器,炼制的时间,差距巨大。九层法禁的法器,最多三五个月就能炼成。而三十六层法禁的法器,少说三五载。 其二,法禁层数越多,法器威力越大,而催动消耗就越大。以凡人的身板,就算是完成脱胎换骨的半步修士,超级武道高手,也没那能耐催动三十六层法禁的极品法器,呼吸之间就给吸成人干。 即便赵昱想方设法,心思万转,也最多炼成三层法禁的法器给曹孟德使用。这是极限,再高就不是宝贝,是祸害了。说不得曹孟德一催动,一身气血就被法器一吸而空。 至于眼下要炼制的这个炉鼎法器,九层法禁足矣。 这件法器赵昱跟曹孟德说过,以后是要留在别院的。一则拿出去没人能用,二则放在别院才是最安全的。 在别院中,也不需要人催动,只需将之与别院的五行四象阵连在一起,便可长年累月,随时制造核心动力模块。 炉鼎的炉胎,才是法器。而外壳,只是皮表。所以才把外壳交给弟子们练手。 赵昱静坐在屋中,双目似闭未闭,法力托起炉胎悬空,双手如幻影,一缕缕法力钩织的道纹,被打入炉胎当中。 悬空符叠加! 雷符道纹! 输出控制道纹! 元炁转化道纹! 五层悬空符道纹叠加,炉胎便再不需法力托起。并散发出蒙蒙的元磁之光。 等到雷符道纹打入,一缕缕雷光闪烁,雷符道纹与悬空符产生冲突,使得炉胎变得不稳定起来。 赵昱神色安然不变,瞬即打入了其他的道纹。 每一种道纹的打入,炉胎便暴躁几分,到最后,仿佛一个即将爆发的活火山,下一刻就要爆炸。 而此时,赵昱适时打入了第一道禁法! 固法禁! 这是都天云箓禁法之中,最为基础的一道禁法。固法禁,固法也。 炼制任何一种法宝,第一道打入的禁法,必定是固法禁。每一道不同的禁法,有不同的玄妙,很多都互相冲突。而固法禁,就是稳固法禁冲突的堤坝。 固法禁这道禁法一打入炉胎,瞬息之间与炉胎结为一体,如一张大网,构筑成为一层法禁。炉胎微微震动片刻,便安静下来。 但只一层固法禁还不够,还需要一层济法禁。 于是赵昱打入的第二道禁法,便是济法禁。 所谓济法,阴阳相济,水火相济,刚柔相济者也。 固法禁是堤坝,那么济法禁便是润滑和转化。 济法禁构筑的这层禁法,可以将相互冲突的元炁抚平并转化,使得不但不会冲突,反而转化冲突为动力。将害处转化为益处。 这两层法禁构筑完成,赵昱才开始着手打入其他的禁法。如果是法宝,基础法禁只这两层远远不够。然而法器而已,两层绰绰有余。 于是自这天起,赵昱在屋里便再没有出来过。 炼制法器,是个水磨功夫,慢工出细活。每打入一道法禁,构筑一层法禁,就要耗费不小的功夫。别看上述三五句,实则只打入固法禁和济法禁,便用去四五天的时间。 等到九层法禁圆满,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中,放在院里的炉鼎外壳,被曹昂等人作弄的几乎不像样子了。 虽然他们都学会了刻画纳元道纹,然而学会归学会,心里知道不代表能顺利运用出来。何况是十个人,每个人刻画一部分,每部分到最后都要求能无暇的衔接,这就更不容易了。 所以等赵昱炼成炉胎,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同被老鼠东一口吸一口胡乱啃过的玉米棒子一样的外壳。 乱七八糟的纹路,没有一点美感,没有一点秩序,更不用说哪怕一丝丝玄妙。 而十个弟子这时候都还围着外壳在划拉。 “老师!” 曹丕正好面对着屋门,看到赵昱出来,高兴的叫出声,然后发现赵昱目光落在炉鼎外壳上,顿时一脸通红,臊得慌。 “老师!” 众弟子闻声连忙列成一排,都低着头,不敢看赵昱。 赵昱信步走下台阶,绕着外壳转了一圈,不禁啧啧有声。 “这就是你们这段时间的成果?” 赵昱似笑非笑。 “老师...” 曹昂作为大弟子,鼓起勇气站出来:“弟子,弟子等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可是...” 曹丕叫道:“老师,弟子起初没有画好,后来就不能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