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城堡
湛蓝的天空下,绿色的草坪蔓延不知到何处,清幽成了这片地方的主旋律,偶尔飞舞的小鸟增添了一丝活气。 天空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黑店,没过多时轰鸣的直升机就在草坪的中央降落了下来,停留在距离城堡不远的地方。 暗色的城堡,带着一股庄重的悠久历史气息,给人一种厚重感,那高高的城墙,那哥特式的建筑风格的影子,那种宏伟厚重的贵族感。 “咳咳……” 唐立成脸色微白地从直升机上下来,一身黑色的唐装,上面绣着五爪金龙,端地气派非凡,只是那忧虑的眼神带着几分颓废的气息。 踏踏…… 唐立成朝城堡门口走去,身后的几个黑衣人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等走到城堡入口时,唐立成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身后的黑衣人立马恭敬地退了下去,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 嗡~ 城堡的大门缓缓打开,阳光随之照射进去,黑暗的气息散发出来几分,寒冷却让人彻骨。 唐立成等待了片刻,等到城堡大门彻底打开后,就直接走了进去,整个人遁入城堡内的阴影中。 幽暗的城堡带着厚重的气息,然而这份气息之中更多地却是邪意和血腥,谁也不知道在过去的悠久历史中,这个城堡到底发生过多少争斗,又有多少生命消失在其中。 踏踏…… 唐立成径自在城堡内走着,因为城堡的高大,阳光被高高的城墙和城堡内的建筑所阻隔,一切都在阴暗的阴影中,连空气都冷了许多,常年下来,城堡显得很是阴凉。 城堡是石质建筑,到处都是由石头为主要建筑材料搭建而成,灰色的石板覆盖了所有的地面,唐立成走在城堡中,丝毫没用多看这庞大的城堡一眼,而是直直地朝着城堡中央走去。 城堡中央,一丝丝黑气弥漫着,黑气的中央是一张血红的玉床,玉床之上黑气弥漫什么也看不清。 唐昊一身黑色长袍,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黑气笼罩的玉床,一动也不动,黑色的眸子显得无比的深邃。 “父亲” 唐立成走到唐昊身后,恭敬地喊到,然后抬头看向被黑气笼罩的玉床。 唐昊没有理睬唐立成,只是这么盯着被黑气笼罩的玉床,手中枯老的五指早就不知不觉纂成了拳头。 “说!” 沙哑地声音响起,不夹杂一丝的情感。 唐立成微微沉默,接着说道:“依旧没有楚云中的下落。” 气氛一瞬间仿佛凝滞了起来,疾风略过,唐昊宽大的手掌猛地停滞在唐立成的头顶,那黑色的眸子带着无比渗人的寒意,然而唐立成却仿佛没有看到,脸上只是深深地疲惫和无奈还有一丝神伤。 “滚!” 唐昊终究没有下手,只是重重地一拂袖子,嘭的一下把唐立成甩了出去。 唐立成脸色更加苍白,看着唐昊终于忍不住吼道:“到底还要多久才能醒?” 唐昊丝毫没有理睬唐立成,只是回头盯着被黑气笼罩的玉床,发现黑气暗淡了许多之后不由皱眉,伸出手轻轻一拍。 一个全身被黑衣包裹的身影从幽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瓶子,一言不发地走到唐昊身侧。 唐昊伸手拿过瓶子,然后左手掐诀,右手直接把瓶子扔进了黑雾之中,随即嘭的一声响,瓶子炸开,黑色的雾气猛地被染红,随即翻涌了起来。 唐立成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眼中的悲痛愈发地难以掩饰,他知道那瓶中的红色液体是什么,更知道为此到底是什么人丢了性命。 父亲要复活母亲,可仅仅有夺过来的往生玉不够,即便是那些寻到的罕见药草依旧也不行,还必须需要有人血祭,只有这样,才能够激活往生玉中的生气,才能够让母亲…… 血祭并非什么人都可以,血液是力量的源泉,更是沟通力量的一种重要媒介,神话传说中邪恶的人总是嗜血,并非他们喜欢这样,而是他们需要借助血液而获得力量,这就是常人所认为的恶魔。 而激活往生玉中蕴含的九千岁的生气,并且把生气转换给九尾,需要血祭的对象并非一般人就可以。 必须是血亲! 原本不需要这样,起码不需要有人为此丢命,只需要一点血液充做引子就可以,可因为缺少楚云中手中的那几样东西,事情已经全变了模样。 唐昊本以为有往生玉,即便缺少那几样东西,他也可以找到替代之物,而帮助九尾恢复人身的计划照样可行,但他小觑了往生玉的能量,也高估了他自己。 转换的过程一旦开始,便再也无法中断,否则就是身死道消的结局。 唐昊自然不会让唯一的心爱之人死去,这么多年,她已经成了他心中的执念。 然而转换的过程不能中断,冥珠、人鱼之心、百年冰蚕、五行果的替代物却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那么就只能通过血迹来弥补,来继续催着往生玉的运转。 所以,有些人不得不死! 血迹所需要的血液数量就像是个无底洞,即便唐昊已经想尽办法用更多地阴物来替换,使得血液的消耗达到最小,但依旧是个庞大的数字。 所以,有人必须死!因为唐昊需要他们的血液。 于是,所有和唐家有些血缘关系的六代之内的人都成了唐昊的牺牲品,包括唐立成的亲生儿女! 一条条人命填了进去,然而转换的过程依旧缓慢,往生玉上已经重新出现了那个曼妙的身影,但却没有达到苏醒的地步,甚至还没有完全凝实稳定。 唐昊日夜不停地守在这里,谁也不见,即便是唐立成这时也不敢过份打扰他,而唐昊又重新变地冷血暴虐。 当选择变地无从改变时,血腥也就无法避免。 唐立成跌跌撞撞地朝着城堡外走去,心中一片茫然,自己的儿女被自己的父亲哪来血祭,唐立成那一刻忽然觉得从来没有在意过的血脉是那么的重要,心口仿佛被人割了一刀又一刀! 可是,又能如何? 悲怆的声音隐隐在风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