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7 熬他!
好! 地藏点点脑袋,三步并作两步迈到茶几上,一个利索的小跃跳直接薅住那个扎小辫的青年领口将他拽了下来。 干特么什..青年梗脖挣扎骂咧,结果么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地藏一记直拳砸在嘴上。 青年的嚎叫顿时变成呜呜的呜咽,地藏趁势拿自己的左腋窝夹住青年脑袋,右手握拳捣蒜似的照着青年的嘴巴咣咣连凿几下,顶多也就十几秒钟,他陡然松开青年,慢条斯理的退回到我身后低喃:大门牙肯定没了,腮牙不好说。 噗..青年半跪在地上,牙豁子淌着血水和唾沫,吐出来几颗混合着血渍的牙齿。 做咩啊! 乡巴佬,call捞耶。 屋子里剩下的六七个小伙纷纷蹿了起来,有的拎酒瓶子,有的往下解皮带,还有两个喝的五迷三道的干脆抓起脚下的人字拖,气势汹汹的合成一伙,似乎要跟我们比划比划。 他们好像不太服气昂。我慢悠悠的点燃一支烟,侧脖朝地藏轻笑。 那就让他们服气!地藏佝偻后背走到我前面,眯缝眼睛俯视对面几个瘦的都能露出肋巴骨的小伙,带着一抹大人欺负小孩儿似的睥睨气势努嘴:要不一起上吧,不然我都不好意思下重手。 冚家铲!干他!一个赤裸着上半身,胸口纹着一团滴血狼头的青年,举起手里的瓶子径直砸向地藏,旁边剩下的几人也全都骂骂咧咧蜂拥而来。 地藏杵在原地根本没有动弹的意思,当那个拎酒瓶的小社会逼近他跟前时候,他突然照对方的裆部虚踢一脚,小伙立即的下意识地弯下腰躲闪,这时他的大脸蛋子恰巧就送到了地藏的跟前,地藏猛的上前一步,右手半伸成爪状掐住小伙的脸颊,一个后绊将小伙轻松撂倒。 此刻剩下几人也全都攻到地藏的身边,地藏抡圆拳头嘭的一下砸在其中一个家伙的鼻梁上,直接将那小子给干出了血,像是被踩着尾巴一把呜哦的惨嚎一声蹲在地上。 一看有同伙流血了,剩下几个家伙下意识的往周边闪躲,这时趁着对方方寸大乱,地藏一个小滑步,抬腿嘭的一脚侧踢在另外一个青年腿跨上,把人给撂翻在地,然后又做出一个提膝的动作,磕在对面一个青年小腹,将其轻松kyi。 嘭..咔嚓! 仅剩下的一个人绕到地藏身后,一跃而起,举起手里的酒瓶猛然砸向地藏后脑勺,酒瓶子瞬间四分五裂,几块碎片飞溅,地藏没事人似的扭过来身子,嘴角挂着微笑:爽,再来一瓶子呗。 那小伙见到自己的偷袭丝毫没有奏效,不由间有点慌乱,手持半截酒瓶子朝着面前的空当来回挥舞叫嚣:别过来,不然我捅死你。 空气烫手啊,你抡个什么劲儿。地藏舔舐嘴角,指了指自己心窝吧唧嘴:来,朝这儿扎,一瓶子下去,我立马倒地。 说罢话,地藏继续闲庭信步的朝青年走去。 你别过来!青年像是遭遇到什么凌辱一般,握酒瓶的右手挥动的频率陡然加快。 打你左脸。地藏指了指对方的面颊,一步跨出,打拳击赛似的,攥着两个拳头来回比划,看得人眼花缭乱,小伙连忙举起半截犬牙交错的酒瓶子往下砸,没等他手臂完全伸展,地藏突然变拳为掌啪的一巴掌抽在小伙的左边脸蛋子上,接着一个后撤步,退到两米开外,逗小孩儿似的挑动眉梢:下回打你有脸。 啊!插死你!小伙不知道是太害怕了还是被彻底激怒,干嚎两声朝地藏狠狠扑了上去。 地藏灵巧的往旁边一跳,等对方冲过来以后,两手揽住小伙的腰杆,一记势大力沉的抱摔将小伙狠狠的砸躺在地上。 小伙是脸朝地跌倒的,顿时间摔了个七荤八素,口鼻开始往出潺潺的冒血,趴在地上只剩下哎哟哎哟的呻吟。 地藏撇撇嘴,重新退回我身后,一副吃大亏的表情小声埋怨:没劲儿,还没热身就结束了。 扫视一眼几个躺在地上哼唧不停的小伙,又看了看吓得集体蜷缩在墙角的四五个姑娘,我悠哉悠哉的抽了口烟,将烟蒂一脚踩灭,随即笑问:贾东呢?喊我过来,又非想装把篮子,真拿我当成惯孩子的家长了? 就在这时候,包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一个身材不高不低,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约莫三十多岁的青年大笑着走了进来:哈哈,王总你好啊,我是贾东。 哦。我淡淡打量几眼迎面走来的青年。 这人长得相当有特点,大脑袋三角眼,剃着个接近于刑满刚释放的劳改头,鼻梁又高又挺,嘴唇又厚重性感,如果拿东西挡住上半部分脸绝对算得上个精神小伙,但五官一组合起来,又给人一种很别扭的感觉。 都说外甥像舅,可看着面前这个流里流气的选手,我是怎么也没办法将他跟老熊联系到一块。 两步迈到我跟前,贾东做出一个握手的姿势,乐呵呵的解释:我刚才在隔壁房间跟几个朋友聊天,也就几分钟没过来,没想到你们居然打起来了,我这帮小兄弟脾气暴,王总还请多担待。 先有能力再有脾气,不然只能跪在地上喘粗气。我面无表情的瞟了眼他递过来的手掌,压根没有跟他握手的想法,而是从兜里掏出烟盒,点上一支烟答非所问道:前两天抓刘冰,有你一个吧? 刘冰?贾东迷瞪的蠕动嘴唇,同时尴尬的将自己递过来的手掌收了回去。 越蓝人。我向前一步,几乎跟他脸碰脸,吐了口烟雾道:刘冰是带队的,也是我朋友。 呃..这..贾东不适宜的往后倒退半步。 你他妈得,明知道是我朋友,还敢有想法,是准备跟我碰一下吗!我一把薅住他的领口,拽到自己面前,横着眉头厉喝:是不是以为有老熊罩着,这事儿就算了!昂? 朗哥,我也是听命于..贾东的眼神顿时间变得有点慌乱。 知道为啥上你公司买车不?我松开他,扬起两撇眉梢。 他吞了口唾沫,有些不知所措的抓了抓侧脸。 我是给你提个醒,老子不光知道有你这号人存在,还知道你的窝棚在哪。我拿指头戳了戳他胸口,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我要想收拾你,你可以问问老熊能不能拦得住,给你两天时间,好好琢磨一下子应该怎么给我答复,听明白没? 贾东抽吸两下鼻子,微微点头道:明白。 行,那咱就两天以后见。我拍打两下身上的西装,将扣子系好后,朝他挥挥手臂:这两天你可以玩命的找关系,也可以招呼上社会圈里的朋友跟我拼一下,看我鸟不鸟你就完了。 话音落下,我扒拉开贾东,大步流星的朝包房外走去。 出了ktv,我惬意的大口呼吸两下,包房里乌烟瘴气的环境属实让人觉得很压抑。 地藏好奇的小声问我:老板,咱不是来跟贾东认识的嘛,你整这一出还咋收场呐? 你瞅他刚才那状态,我要是满脸堆笑的跟他握手喝酒,他能给我脸不?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道:这种人爹宠娘疼舅舅爱,你要放低姿态跟他交往,他十成十的看不上你,熬过鹰养过狗吗? 过去我连饭都吃不起,养我妹妹都费劲,哪有余粮养狗喂鹰。地藏苦笑着摇头。 我回头看了眼ktv金碧辉煌的门楼道:我爸也是个混子,遛猫逗狗打牌喝酒,啥事都干,记得我二三年级那会儿,他不知道从哪淘了只鹰,一连好几天,他跟那只鹰就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视,他不睡觉,也不让鹰睡觉,差不多一礼拜吧,那只鹰终于挺不住一头倒下睡着了,醒来以后野性也就让消磨的差不多,能很清楚的认识到谁是主谁是仆,为啥?因为它服了,知道自己熬不过我爸,贾东这号人其实也差不多,咱不给他摆弄的服服帖帖,他真敢赛脸上桌,所以,必须熬他! 你不怕他找老熊整咱啊?地藏抿嘴道。 我莞尔一笑:老熊要是因为这么点事儿情绪有所波动,那他也不可能坐上现在的位置,迪哥,千万别小瞧任何一个政客,但凡能混的风生水起的,不一定有多大的能力,但肯定无比精通人情世故。 这几年交过的朋友不少,遇上的篮子也挺多,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除去兄弟以外,想要和其他人交往,就得让对方有所顾忌,或者我顾忌对方什么,这样的交往方式才能长长久久。 就譬如我和韩飞,或者叶小九跟我的关系,大家除了交情在那儿以外,更多的是互相之间都有所忌惮。 几分钟后,我俩钻进车里,径直返回酒店,屁股刚贴到沙发上,我兜里的手机就躁动不安的震动起来。 看到是叶小九的号码,我心说来自贾东的第一波关系来了,没正经的按下接听键:哈喽啊九哥,除了贾东以外,其他话题都可以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