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7 罪臣
刘博生横挡在我前面一动没动。 两个握枪的小伙迈步走过来,攥着枪托嘭嘭两下砸在刘博生脑袋上,骂骂咧咧的推搡。 就我这一百来斤肉,看能不能挡住们就完事了。刘博生仍旧像个标枪似的站立原地。 踏踏踏.. 就在这时候,我身后的走廊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四五个中年人,在一个怀抱五连发的秃头带领下将房门口彻底封死。 现在再回答我一遍,能挡得住不?孙马克又抓起一支羊肉串狠狠撸了一口,眼神阴鹫的撇嘴:别特么装好汉,要不是怕动静闹太大,这会儿早变成蜂窝煤了。 我看了看前面的刘博生,又回头瞄了眼堵门口几个中年大汉,双手搓了搓脸颊,扒拉开刘博生的肩膀,径直走向孙马克:克爷请喝酒,我总端架子好像确实不合适。 说罢话,我蹲下身子,就准备往床垫子上坐。 嘭! 旁边一个青年抬腿一脚踹在我腰上,斜眼歪嘴的臭骂:自己什么身份心里没数是呗,谁特么让坐的,蹲着! 我被那小子一脚踹了个踉跄,差点摔倒,拍打两下衣服上的脚印,满脸无所谓的笑了笑,再次撅起屁股往床垫子上坐。 嘿,卧槽尼玛得,挨打没够是吧。那青年瞪圆眼珠子,喷着唾沫星又朝我走了过来。 别那么粗鲁小南。孙马克摆摆手,哈哈大笑:也就是朗哥今天准备的不充分,要不然今儿肯定悬,我说的对不朗哥,手底下那帮牛逼闪闪的亡命徒呢,是不是都被挡在高速路口回不来了啊? 那青年不屑的甩了甩手腕:亡命徒个瘠薄,是以讹传讹,克爷,让那帮狗篮子露出来脑袋试试,看我能不能给他们嘣躺下就完了。 无视那个挺能吹牛逼的小南,我径直坐到孙马克对面,自顾自的抓起一瓶啤酒,咬开瓶盖,扬脖就灌下去一大口,然后又抓起一根羊肉串狠撸一口。 这才侧脖看向孙马克:克爷,是准备把我生吞还是活剥呢,看..我人现在就搁面前,我这哥哥呢,跟也没啥恩怨,不如先放他走? 放他走?孙马克眨巴两下眼睛,神经病似的念念有词,突兀间抓起酒瓶子径直砸向刘博生,刘博生灵巧的往旁边闪了一步,酒瓶子咔嚓一声砸在他脚下,落得四分五裂。 草泥马得,谁让躲的。 马勒戈壁的,磕他! 四五个攥枪的小伙立即一窝蜂似的围向刘博生拳打脚踹。 刘博生抱头蹲下,既不敢冒失还手,也不发出半点求饶声。 孙马克笑盈盈的冲我道:看,我这帮小兄弟好像有点不太乐意呀,要不让他们先撒撒气,待会我再跟他们商量商量,也知道,现在的小年轻都气血旺盛,一听说有比他们牛逼的存在,就恨不得马上扒拉。 我深呼吸一口气开腔:克爷,属实有点小家子气了,的目标是我.. 嘭! 我话没说完,孙马克突然抓起一支啤酒瓶砸在我脑袋上,酒瓶子瞬间在我脑袋上开花,啤酒沫混合着我的鲜血顺脸往下蔓延,我吃痛的闷哼一声。 跟我讲气度,配吗?孙马克一把掐住我的脖颈,厉声咒骂:记不记得当初们这帮小垃圾刚刚出道,老子踩着脑袋按马桶里,那会儿我就跟说过,这辈子我都克!结果我说错没?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最后是不是照样犯在我手里? 我头晕目眩的盯着孙马克那张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的脸孔,嘲讽的呵呵冷笑两声。 笑,我特么让笑!孙马克卡着我的脖颈硬生生拽了起来,抡圆拳头在我脸蛋上咣咣猛砸两下,然后又一膝盖重重磕到我肚子上,这才气喘吁吁的松开。 我蹲在地上呼哧带喘的吐息几口,猛然间发现一根羊肉串的铁签子就在我脚边,佯做没踩稳的模样瘫坐在地上,一只手慢慢朝铁签子摸去。 嘣! 就在这时候,一声枪响突兀泛起。 另外一边几个正群殴刘博生的青年不知道谁失手放了一枪。 沉闷的枪响,顷刻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过去。 弄死个逼养的!我顾不上多看,趁势一把抓起铁签子蹦了起来,径直扎向孙马克的脑袋。 孙马克的反应速度不慢,忙不迭的往后倒退,旁边那个叫小南的青年立即横移枪管指向我大喝:别动! 去尼玛得!我不管不顾的卯足劲一铁签直接扎向孙马克的脸颊。 嘣! 小南直接叩响扳机,我感觉小腹处一阵剧痛,红血瞬间浸透了我的衣裳,但我脚下的动作没有停止,继续往孙马克的跟前涌动,铁签子嗤的一下捅穿孙马克的左边脸蛋。 啊!孙马克惨嚎一声,我一胳膊勾住他的脖颈拽到我身前,又抽出来插在他脸上的铁签,顶在孙马克的太阳穴上,粗声粗气的咆哮:都给我抱头蹲下! 放开克爷! 别乱来.. 小南和另外几个殴打刘博生的青年齐刷刷将枪口指向我。 克爷,看来这帮小兄弟不爱惜呀。我紧咬牙豁,又是一铁签子扎在孙马克的脸上,横着脖颈嘶吼:非逼着我重复第二遍,到底蹲不蹲! 孙马克慌忙摆手,说话跑风的喝叫:听他的,听他的.. 几个青年犹豫几秒钟后,抱着脑袋靠墙蹲成一排。 阿生,走!我先冲着被打的满脸是血的阿生努努嘴示意,然后又目视蹲在门口的那几个中年汉子臭骂:别特么当挡道的狗。 就这样,我勒着孙马克的脖颈走在前面开道,刘博生紧紧跟在我身后。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我们顺利逃出旅馆门口,而孙马克那群拎枪抱棍的小马仔也不死心的撵了出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示意刘博生去开车,然后又冲孙马克道:克爷,这送葬队伍挺庞大哈,能不能受累告诉他们一声部给我倒撤十米远,人太多,瞅着我手容易哆嗦。 ..们..孙马克磕磕巴巴的出声。 昂! 就在这时候,一声马达的咆哮声突兀泛起,紧跟着就看到一辆深蓝色的大众朗逸轿车横冲直撞的朝着我们的方向急速驶来。 车子在距离我还有不到八九米的地方猛然刹车,三条高矮胖瘦不一的身影打车里蹦了下来,仨人部头戴鸭舌帽,脸上捂着黑色的一次性大口罩,人手抱一杆木头枪托的五连发。 我正满脸懵逼打量他们的时候,其中一人冲着我大吼:朗哥,趴下! 虽然没弄明白对方的身份,但听到那声朗哥,我还是条件反射的一把将孙马克推开,原地就是一记驴打滚。 嘣! 嘣! 嘣! 对面的仨人同时叩响扳机,三个人呈品字形,走一步嘣一枪,此起彼伏的枪声响彻整条街道。 而孙马克那帮小马仔完没回过来神,就已经有四五个人趔趄倒下,剩下的人如同没头苍蝇一般纷纷逃回旅馆。 走在品字最前面的男人昂声大喝:可把们这群驴马癞子牛逼坏了,什么人都敢蹦出来要画面,来!需要找点存在感的篮子往出迈腿,我是头狼罪臣冯杰! 头狼罪臣袁彬!走在右边的身影也陡然出声。 左边的青年抬起枪口嘣的一下射在旅馆的招牌上,气势汹汹的咆哮:头狼罪臣大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