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8 重伤
我叫嚷的越大声,钱龙反而朝我们这边奔袭的度越快,这个虎犊子完全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举起手里两米来长的汽车保险杠“呼”的一声照着阿勇就砸了上去。 阿勇灵巧的侧开身子,轻松化解钱龙攻击,接着一记高抬腿直不楞登的冲着钱龙的面颊就踹了过去。 两手抱着保险杠的钱龙反应自然没那么快,刚想往后倒退两步,但还是慢了半拍,被阿勇的鞋尖蹭到鼻头,红血瞬间冒了出来。 “卧草泥马得!”挨了一脚的钱龙,凶狠劲也顷刻间被逼了出来,丢下手里的保险杠子,毫无章法的冲着阿勇就扑了上去。 有道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原本以为钱龙会掉头逃跑的阿勇杵在原地懵了几秒钟,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钱龙这种完全不按套路的疯劲儿被扑倒在地上。 我深知阿勇手里有匕,忙不迭的捂着血流不止的小腹从地上爬起来,弯腰捡起半截砖头踉跄的蹒跚过去。 倒在地上的阿勇和钱龙双双抱在一起,宛如两条纠缠在一块的弓腰大虾米,阿勇握刀照着钱龙的肚子“噗嗤”狠戳进去,钱龙吃痛的惨嚎一声,张开嘴就一口咬在了阿勇的脸上,并且竭力往阿勇的怀里拱动身体,不想阿勇抽出来插在他身体的匕。 “啊!”阿勇同样疼的喊叫两声,无奈之下放弃拔出匕的想法,两只拳头攥紧照着钱龙的脑袋“咣咣”猛凿,他凿的越狠,钱龙咬在他脸上的牙豁就越用力。 “去死吧!”十几秒后,我总算挪到两人跟前,攥着砖头狠狠的朝阿勇夯了下去。 正和钱龙扭打在一块的阿勇听到我的咋吼声,反应非常迅的直接搂起钱龙原地滚出去两三米,我手里的砖块立时间落空,砸在了柏油路面上。 我也踉跄倒地,身上的力气仿佛随着肚子上的伤口被抽空一般,趴在地上半晌没能爬起来。 “滴呜..滴呜..” 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警笛声泛起,被钱龙死死咬着脸蛋的阿勇明显有点急眼,马上加大拳头的力度,一下接一下的往钱龙脑袋上狠怼,大概砸了能有十多下,钱龙脑袋一歪陷入晕厥,嘴边溢出一抹鲜红的血渍。 而阿勇一记利索的“鲤鱼打挺”从地上蹿起来,抬脚“咚”的重重跺了钱龙面颊一下,随即捂着同样血流不止的脸蛋,三步并作两步埋头跑向不远处的一个岔路口,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皇上,皇上..”我喘着粗气,爬到钱龙的跟前,抻手轻轻推搡他的身体。 钱龙紧闭双眼,嘴边鲜红的血液一股一股的往出蔓延,我仔细一看他口中好像是咬着一块肉。 我费力的推搡他的身体吆喝:“皇上,醒醒..” “滴呜..滴呜..” 两台警车停到董科他们生车祸的地方,打车里蹿下来八九个警察,起初他们并未注意到我们,几个警察叫嚷着救人,还有几个警察攥着对讲机寻求支援。 “救..救命。”我艰难的昂起脑袋,冲着他们呼喊。 终于,一个握着对讲机的警察现了我们,忙不迭招呼同伴,奔跑过来:“那边还有伤者,快,抓紧时间救援。” 我呼吸粗重的握住那名警察的胳膊乞求:“救..救我兄弟,求求们了。” 警察点点脑袋,先和他同事一块将钱龙抬上一辆警车的后排,然后又让另外两名警察搀起我扶到副驾驶位,点点脑袋回应:“放心,我们都会救的。” 说罢话以后,那个警察动着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载着我们驶出街口,同时紧握对讲机吆喝:“经开区第三大街,欧6西餐厅门口生巨大交通事故,请求支援,另车祸附近现两名伤者,我在送往第五医院的途中,们那边先联系一下医院早做准备..” 我侧过去身子,朝着钱龙轻喊:“皇上,醒醒..” 钱龙面如金纸,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忍不住抻手想去推搡他。 开车的警察攥住我的手臂摇摇脑袋道:“别激动,我们很快就能到医院,身上也有伤口,尽可能别动弹,不然流血的度会加快的。” 我咬着嘴皮,眼眶酸的双手合十作揖:“拜托您了,再快一点吧。” “嗯。”警察点点脑袋,打开警笛声,也不管红绿灯,一路地板油的往前猛冲。 焦躁中,我们总算来到医院。 早已等候在医院门口的几个医生护士当即帮忙将我和钱龙从车上搀扶下来。 我挣脱开束缚,朝着医生喊叫:“救他,先救我兄弟。” “不耽误同时治疗,的情绪放缓一些。”一个医生经验老道的安抚我。 不多会儿,我和钱龙被分别送进了两间急诊室里。 躺在手术台上,我仍旧紧张无比的拽着一个医生的手臂恳求:“求求们了,一定要治好我兄弟,他脑袋被人砸了好多拳,嘴巴一直往出冒血。”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现在要做的就是放轻松,配合我们的手术。”医生点点脑袋,侧头朝着旁边的护士道:“伤者小腹被锐器刺伤,出血现象严重,马上注射麻醉清洗伤口..” 不知道是失去过多,还是因为得到医生的承诺,我悬着的心脏慢慢坠下,眼前慢慢一黑,随即陷入了昏迷当中。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一张病床上,床边坐着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在小声聊天。 见到我苏醒,一个警察马上凑过来,态度和蔼的询问:“醒了啊,现在有精力跟我说说案经过吗?” “我兄弟呢?就是跟我一块送到医院那个。”我舔舐一下嘴唇上的干皮,急急忙忙的坐起来,结果不小心扯到肚子上的伤口,疼的我“嘶嘶..”呻吟,连打几个激灵。 “他还在急诊室进行手术,先不用着急..”警察马上扶住我,往我身子底下垫了个枕头道:“院方绝对会..” “我要去看看他。”我咽了口唾沫,笨拙的从病床上爬起来。 “身上的伤口刚刚缝合,不适宜乱动,就在病房耐心等消息吧。” “是啊,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两个警察皱着眉头劝说我。 “不行,我得去门口候着他,得第一时间知道他的消息。”我孱弱的扶着墙壁站起身子,然后捂着小腹一瘸一拐往病房门口走。 五六分钟后,在两名警察的陪同下,我们来到钱龙所在的急诊室门前。 盯着紧紧关闭的手术室门,我的心疼如同刀绞一般。 “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从走廊口的方向传来,一个身着部队常服,没有挂肩章的中年男人表情严肃的走了过来,我循着声音望过去,见到那名男子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白色休闲装的青年,青年表情平静,眼珠子直勾勾的来回打量我。 而那男人竟是高利松,此时的高利松既没有在服务区时候的嚣张跋扈,也没有面对连城的那副唯唯诺诺,完全就像是个子侄后辈一般恭敬的跟在身穿常服的男人身后。 “任部。”两名警察立即起身,朝着中年“啪”的敬了个标准的礼。 “伤者怎么样了?”中年人摆摆手,轻声问。 一名警察利索的回答:“这位是伤者之一,还有一位伤者目前正在接受手术,医生说伤者的头部受到重创..” “高利松,我草泥马!”我咬牙站起来,吼叫着朝高利松冲了过去,两手直接掐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低吼:“我兄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全家都特么得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