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回 争权夺利逼刘充
刘充听到这话,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作为刘充的老友,张郃站了起来,对荀彧问道:“荀别驾,若是使君奉召,岂不是要去兰陵当一个酒鬼?” 荀彧知道张郃的意思,他解释道:“张将军勿慌,使君奉召之后,虽然无并州牧之职,但是依然还有安北将军之职。使者刚刚也说,接替并州牧的是董卓,以董卓的狡诈,必然不会奉召。所以使君奉召之后,可以将以等待下任并州牧来交接为由,留在晋阳。” 张郃说道:“只怕朝廷令派他人过来,并且免去使君安北将军之职。” “这也好办!”荀彧眯着眼睛说道:“到时候就让匈奴再一次叛乱便可!” 刘充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贾诩,这个老狐狸自从荀彧来了之后,就将手中的大部分事情丢给荀彧,自己去掌管情报部门。 作为现代人,他当然知道情报部门的重要性,他早就想要组建了。只是一直没有多余的人手,贾诩也没有时间组建情报部门,一直到荀彧到来之后,情报部门才组建起来。 贾诩看到刘充在看他,立刻点头:“做一些假象,让白波贼复起也是有可能的。” 刘充听到了之后,点头说道:“就按照文若说的办吧!” 荀彧点头说道:“使君放心,我会给洛阳的友人写信,让他们规劝大将军的。” 荀彧将使者打发走了,使者临走前一直都是战战兢兢的。他在晋阳看到了众多精锐士卒,很多士卒都对他态度不好,大有一言不合就杀了他的心思。 五月初,骞硕到达晋阳,刘充见到骞硕之后,不由得诧异看着他:“骞校尉为何穿成这般模样?” 骞硕叹了一口气:“让饶阳侯见笑了,我是来晋阳避难的。” 刘充失笑了起来,“我现在已经是兰陵侯了,而且也不是并州牧了,说不定以后也会朝不保夕。不过暂时晋阳还是安全的,骞校尉倒是可以放心。” 骞硕看到刘充如此,不由得笑了起来,“兰陵侯可不要骗我,我这一路而来,并州丝毫不乱,可不像朝不保夕的样子。” “而且,我这次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要请兰陵侯帮忙。” “不知是何事?”刘充问道。 骞硕说道:“先帝临终前命我铲除何进,扶立皇子协登基。还请饶阳侯能够兵法洛阳,诛杀何进,完成先帝遗愿。” 刘充听到这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可有先帝遗旨?” 骞硕黯然,“未有!” 刘充叹了一口气,“骞校尉,没有先帝遗旨,我出兵便是叛乱,恕我难以从命。” 何进得知骞硕逃走之后,立刻派人追捕。不过找遍了河南尹,也没有发现骞硕的踪影。 不过何进也没有大肆搜捕,因为朝堂上出现了变故。 皇帝登基之后,何太后参与政事,引起了董太后的不满。董太后也想临朝主事,她侄子董重为骠骑将军,并且联合十常侍当中的一些人,想要夺取权利。 不过都被何太后给阻拦了下来,虽然没有失去权利,但是何氏兄妹还是对董太后和董重非常的忌惮。 董太后对此愤恨不已,指着何太后骂道:“你现在气焰嚣张,全是依靠你哥哥何进掌权。我如果命令骠骑将军董重砍下何进的人头,易如反掌!” 何太后立刻将这话告诉何进。 五月,何进和三公(司徒丁宫、司空刘弘、太傅袁槐。太尉刘虞还在幽州,并没有回到洛阳。)奏请:“孝仁皇后(董太后)指使前中常侍夏恽、永乐太仆封谞,勾结各州郡官员敛财,充入永乐宫。按照规定,藩国的皇后不得留京师,请迁孝仁皇后就河间国。” 何太后立刻批准。 五月六日,何进派兵包围了董重的府邸,逮捕董重,免去他的职务。不久之后,穿出消息,董重自杀而死。 六月七日,董太后忧惧而亡,棺柩被送回了河间国。不过民间有传言,说董太后是被何太后毒杀的。 拿下了董重之后,何进在朝堂之上便只手遮天。 袁绍等人劝说何进趁机铲除宦官,但是宦官跑到了何太后那里哭诉,何太后为宦官求情,何进这才罢休。 董太后倒下,十常侍服软,何进终于将目光放在了让他厌烦的外臣身上。 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刘充,刘充在洛阳的时候,三方势力都不靠拢,所以三方势力都得罪了。 何进说道:“兰陵侯刘长恭奉召之后,却借口董卓不去交接留在并州,诸位可有什么办法让其就国?” 袁绍说道:“此事容易,董卓没有奉召,便不是并州牧,再派以为并州牧前去交接便可。” 荀攸说道:“兰陵侯坐镇并州,稳定北疆功不可没,若是其一走,北疆混乱,便得不偿失了。” 袁术不屑的说道:“朝廷能人众多,随便派去一人,便可稳定北疆。况且,北疆有太尉在,如何能乱?” 郑泰说道:“并州将士均是兰陵侯提拔,若是调离兰陵侯,恐怕将士哗变。” “谁敢哗变?便是如同叛乱!”淳于琼说道:“大将军只需要高官厚禄拉拢,必然会让他们土崩瓦解!” 何顒摇头说道:“诸位想的太简单了!兰陵侯多年战功不断,但是得到的奖赏却不多,很多人都同情他。若是大将军逼其就国,恐怕会引起天下不满。” 何进对于何顒的话还是很信服的,何顒是他的本家,乃是天下闻名的名士。他不仅问道:“但是刘长恭手握重兵,和骞硕交好,若是骞硕说服他起兵,该当如何?” 何顒说道:“大将军请放心,兰陵侯乃是陛下皇叔,起兵叛乱道义必失,那些追随他的人就会一哄而散。” “可是我还是有一些担心!”何进说道。 “既然大将军担心,那就拜兰陵侯为三公九卿,恩泽厚重,召其进京。”何顒说道:“进京之后,兰陵侯便是再有野心,也不过是笼中之雀,供大将军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