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对不起此路不通
阮小二原本并不需要值守，他要到天明才需要过来替换阮小五。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心神不宁，半夜就惊醒起来。 随即却是听到有士卒前来汇报，言发现前线巡逻点的烽火狼烟。这个是他们两兄弟按照军师所言，准备好的遇敌信号。就算是半夜，随着两堆烽火在搭建起来的高台点起，三里外都能看到。 然后以两里为基础，大量设置这样的烽火台，后方就能知道敌人是否出现，在什么地方出现。只需要沿着烽火台的路线进行追击，就能最终发现敌踪。 类似这样的烽火台，按照刘伯温的建议，会在前线以两里为基础布置，专门有屯田兵日夜值守。只要敌人出现在这个范围，立刻点燃狼烟，这样敌人就算能绕道后方，也必然无所遁形。只可惜目前只是在荆州战场尝试使用，徐州战场那边并不知道这个。 结果率军杀来，江面上还能看到尸体，大多都是敌军的，偶尔会有一两个被反应快的敌军袭杀的己军士卒，不过到底是少数。最后就是看到一群在岸边，似乎有点不知所措的敌军士卒，都不知道他们留在这里是为什么。 好在阮小二没有阮小七那么蠢，他很快就明白，二郎怕是追赶敌军本部，至于这五百人，却是留下来殿后的。虽然不值一提，倒也可以塞塞牙缝。 “迎敌！”张财到底是久年的军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打算迎战。只是阮小二带过来的，可不是一千巡逻兵，而是五千水师的精锐士卒。 “区区五百步卒，拿什么来阻挡我们？弓弩手，射杀他们！”阮小二根本没兴趣和他们浪费时间，招了招手，弓弩手开始来到船头，不计消耗的情况下，射杀这五百人，不过是轻而易举。 “浪费太多箭矢了，下次要注意一下！”阮小二有点心痛，回头训斥了一声。不过也没有实际的处罚，反正他们船舱里面，还有不少补给。 “继续北上，我们的目标应该在北面！”看着远处的烽火，阮小二很清楚敌人在什么地方。基本上张辽他们被发现之后，随着他们在陆地上向北逃窜，只要是在烽火台的侦查范围，第一时间就会有人把烽火给点起来。 且说张辽这边，偶然路过烽火台，远远看着他们点燃了烽火，顿时明白这个东西的作用，顿时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我们的行踪敌人完全掌握了，必须要想办法渡江！”张辽直接下令。 “末将在沿岸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能够渡江的东西……”蔡瑁无奈，我们荆州水军直接泅水而渡，那自然是没有问题。可真正的问题就在于，在他们之中，还有五百多不熟悉水性的士卒，他们都是张辽的亲卫。 张辽其实已经紧急学习过几天泅水，不过也不可能穿着一身甲胄，拿着武器泅水。不管如何，至少也要有办法，把这五百人都送过去才行。 “将军，在岸边发现一些船只！”不多时，当张辽把那几个巡逻的屯田兵干掉，蔡瑁麾下已经有人发现了一些小船，不多时，可以容许百余人渡江。 “将军，你们上船吧！”蔡瑁无奈，只能先让张辽他们先走。其实若是可以，他也不希望泅水渡江，毕竟夜晚的江水，其实还是有点太凉。 “好……”张辽自然清楚蔡瑁的无奈，这次是他拖累了蔡瑁。只是谁能清楚，原本的偷袭战，非要变成水战，他这雁门出身的北方汉子，怎么可能通水性？ 换了陆战，哪怕是攻坚战，直接提刀杀个七进七出的，他都有自信，但让他泅水，勉强不会淹死，要玩出花样来，那就强人所难了。 索性直接带着一百士卒渡江，却不想一支船队，迅速朝着他们这边靠近，不多时已经横在了他们后面，把他们和后面蔡瑁部给分割开来。 “哟，既然来了，怎么不来军中喝杯茶水再走？”阮小二看向没有登船的蔡瑁，饶有兴致的说道，随即招了招手，弓弩手们已经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说不得，还真要去讨杯茶水！”蔡瑁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看着阮小二麾下五千精锐士卒，他知道自己这次逃不掉。 这些士卒不同一般的水师，他们也具有很强的陆战能力，或者说本来就是为了适应登陆战而专门训练的士卒。士徽甚至专门给这支部队起了一个名字，叫做——水师陆战队。 “蔡瑁，我来助你！”张辽见状，咬了咬牙，哪怕是跳帮战，都要与对方决一雌雄。 “将军快走，这里我们殿后！”蔡瑁高呼，他的两个姐姐，一个嫁给黄承彦当继室，一个嫁给刘表当继室，后者是汉室宗亲，是以他在朝廷也混得可以；前者带着江夏黄氏，不少子弟都有参加科举，和士徽走得近一些，他留下来也没什么风险。 反而掩护张辽离开，那么以后对方必然承他的情。对一万步说，他算是看明白了，要出喜息还得跟着士徽混，继续说什么正统之类，都已经是放屁。 他甚至怀疑，士徽以扬州牧，把荆州都给占领下来，他难道还会甘心继续当扬州牧？下一步，怕是要称公，然后率军北上清君侧，讨不臣了吧？最后再来一个禅让，一切都是那么完美落幕！ 张辽见蔡瑁态度坚定，咬了咬牙，就要率军渡江，却不想刚要到岸边，却是看到江面上，似乎有不少芦苇杆之类的东西冒出水面，不多时一个个身影跳上他们的小船，却是把他们的士卒都给摇晃得掉落水中。 张辽一身甲胄，自然是最吃亏的，恍惚之间几双手朝着他摸来，三两下就褪下了他身上的甲胄，拿走了他身上的武器。随即一股浮力出现，几天的泅水训练到底发挥了效果。 勉强冒出水面，却是看到自己原本乘坐的那条走舸上面，阮小五笑吟吟地站在那里。 此刻他见张辽冒头，弯下腰来，带着几分戏谑说道：“张将军，你们怎么才来？我们在水中呆了好久，这水里待久了，还是挺冷的，张江您冷不冷？要不要上来烤烤火？” “罢了罢了！”张辽只觉得颓废，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打下去的意思。 到了天明，阮小二和阮小五，便押着蔡瑁和张辽，以及俘虏到的两千士卒，来到了邓县大营之中，送到了士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