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大战起水师先行
一个月前，张济收到了来自刘表的命令，令他集结兵马，南下讨伐士徽。荆州本身有士卒三万，不过缺乏马匹，所以并未有骑兵。 长沙郡有不少平原区域，尤其听闻士徽麾下有骑兵部队，所以刘表需要张济出兵协助。至少，文书上面是那么写的，张济当然不会相信这样的理由。 于是把文书拿给了贾诩，后者就回了句：不过是担心将军，趁机在背后反咬一口罢了！ 士徽有两万战兵，关键这两万战兵在攻打武陵的时候，并没有消耗太多，一些伤亡很快又补充了回来。面对这样的精锐部队，刘表必须要把荆州的主力部队派出去。这样南郡的守备就会空虚，这个时候张济若是率军南下，后果很难说。 是以不管是勒令张济南下，还是向朝廷请援都是出自这样的考虑。贾诩就那么一句话，张济顿时就想明白了许多问题。说到底，还是刘表根本不信任他！ “锦程（张绣表字）！”张济招来侄儿张绣，“立刻点出五千人马，由我和张先率领！” “遵命！叔父，这是打算南下支援刘表？”张绣领命，随即提出疑问。 “你我如今寄人篱下，岂能不低头？本来只要我愿意投靠关中的朝廷，自然什么问题都没有，可董卓对我有知遇之恩，士为知己者死，不外乎如此。不过你们和董卓没什么关系，不应该被我拖累！”张济郑重的说道，就仿佛是要交代后事一般。 “叔父，不若我们投靠袁绍，或者投靠袁术，起兵攻打刘表，怎么都比如今好！”张绣有点看不过去，连忙劝谏。 “袁术根本看不上你我这样的出身，袁绍更是如此。那兖州刺史曹操，倒算是个人物，奈何兖州夹在二袁之间，难以施展。关中朝廷，我是不会投靠的，至于南下攻打刘表，却是不能，若是我胆敢那么说，下一刻我们将被世人说唾弃，名声就彻底臭了。唯一破局的办法，便是由我虽刘表出战，你留下来镇守南阳郡，若有必要，你便投了关中朝廷，说不得还能受封为将！”张济语重心长的说道。 “叔父……”张绣觉得很不好，张济完全是在交代后事。 “不要那么悲观，我说的这些，只是最糟糕的情况。若是这次南下顺利，说不得可以请个长沙太守之类的，这样安心在刘表麾下，经营一方也不错！”张济笑道，“去吧！” 张绣很想说些什么，不过张绣没打算让他继续说，无奈之下，只能乖乖领命，清点出五千最精锐的士卒，同时拜托张先，好好保护好张济。 “雷叙，胡车儿！”张济出征之前，把两位老部下召集了过来，“我走后，南阳郡的事务，以及留守的士卒，全部归我侄儿张绣掌管！” “属下明白！”两人大概已经知道张济的打算，神色凝重的接下了这个命令。 三天后，张济带着五千西凉铁骑，轻军前往襄阳，只带了三五天的干粮。 其他后勤辎重，完全没有携带，意思很明显，便是要让刘表来提供。眼看张济愿意听令南下，刘表非常欣慰，自然不介意提供这五千人的用度。 “末将张济，参见刺史！”张济来到刘表面前，郑重行礼。 “将军能够深明大义，本刺史非常欣慰！且休整一天，明日上传，你们的任务是在州陵这里登陆，然后在侧面进攻长沙郡。这段时间，江陵水军和江夏水军，会全力牵制士徽。”刘表把张济扶起，然后一边带着他前往府衙，一边告诉他这次战争的部属。 “末将全凭刺史安排！”张济松了口气，他麾下的五千西凉骑兵，主要是在平地上冲锋陷阵所用，让他去打水战，那根本就是去送死。别的不说，他本人就不会游泳啊！ “届时我从子刘磐，还有部将黄忠和刘磐，将跟着将军一起出征。算上将军麾下的五千骑兵，共三万大军！希望将军，能够给本刺史带回捷报！”刘表说完，把张济介绍给了一众文武，同时也向他介绍了刘磐，王威和黄忠三人。 刘磐年轻而且悍勇，王威年纪略大给人的感觉中规中矩，唯有这黄忠……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张济就很清楚，这是一个强者，而且他很强，应该比华雄要强，就是不知道比吕布如何。 后来知晓，这样的人居然只是校尉，而且地位还在王威之下，顿时明白，刘表甚至是刘磐，和许多世家大族一样，对出身比较看重。这就意味着，同样是良家子出身的他，估计不会得到重用。 想通了这点，张济不免感到有些意兴阑珊，饮宴也变得有点漫不经心起来。 次日，张济率军登船，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坐船。江面的摇晃让他很不适应，不到片刻只觉得头胀目眩，随即肠胃一阵翻涌，顿时趴在船舷呕吐了起来。不仅仅是他，不少北方随着他南下的士卒，都是差不多的样子。 “估计到了州陵，也得休整一两天才能进军啊！”刘磐看着张济那出糗的样子，对身边的黄忠说道。 “张济原本是武威人，不熟水性，会有这样的情况不奇怪。”黄忠却没有要嘲笑张济的意思，北人魁梧，张济身高八尺，比他还高了半个头。至于其他士卒，也都在七尺二寸以上。而在荆北，七尺男儿已经算是颇为魁梧。 居住在西北的这群汉子，大部分都不同水性，他们也不需要水战，是以第一次登船，会不适应也是可以理解。他们本来就擅长陆地战，若是放在地面，哪怕是不骑马，没有一两三万根本对付不了这五千人，至少就荆州兵目前的战斗力而言。 “只希望到了州陵，他们能表现出足够的实力才是！”刘磐嘀咕了句，也不再调侃。 大部队沿着汉水南下，由于是逆流而上，难免要花费一些时日，前后走了两天，才进入长江，经沙羡县，继续逆流而上，最终抵达州陵县。 而在此之前，刘表已经调集江陵和江夏水军，全力进攻长沙水师。本来按理说，以目前荆州的造船技术，在江面上根本不是LV3船坞制造出来的战船厉害。 可问题在于，长江江面，也没有宽阔到可以允许战船随意穿梭，当左右两侧都被敌军包围的情况下，船只可以移动的范围就会减少。 同时针对这种大型战船，黄祖派出了十多艘艨艟船，轮着撞击战船，更派出水鬼，针对这些战船进行凿穿，甘宁打得也很吃力。水军的战况，开始变得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