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窃玉
云初净摆摆手:“不用绣什么,串几颗米粒大小的珠子就好。” “是,小姐。” 等一切收拾妥当,云初净这才上床歇息,今晚守夜的是木落。 自从木落来了之后,为了她的安全,守夜都是她和木晓的事。木棉她们多出了时间,没事就替云初净做小衣、肚兜之类,大家皆大欢喜。 待到子时刚到,木落看云初净已经睡着,又去检查了一下木晓是否已经昏睡。 为什么要说昏睡? 因为傍晚木落就收到消息,晚上宗政晟要过来,干脆就在房间里燃了点秘制的安睡香。木晓和她一个房间,只要吸入一会,自然陷入沉睡,人不知鬼不觉。 看木晓已经入睡,木落走出院子,轻声学了几声鹧鸪叫。从墙外跳下三条人影,正是宗政晟和伏矢、离弦。 木落迎上前去,轻声道:“世子爷,您来晚了。今儿小王爷可是送了小姐一套白玉首饰,价值千金。小姐已经答应女儿节时穿戴,您自己看着办。” 宗政晟原本兴奋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双手不自觉握成拳头,直接往云初净房中而去。 待宗政晟关上房门,伏矢一脸八卦的凑过来:“什么白玉首饰?价值千金?世子爷也带了套西洋头面,那项链坠子蓝宝石这么大。” 伏矢比划了一下,比鸽子蛋还大了一圈,木落笑咪咪听着,三人悄悄比划交换着消息。 宗政晟刚听闻云初净收了宗政晟头面,还答应女儿节时候穿戴,满心愤怒。可一进来,嗅着那暖暖的甜香,想到那小丫头就躺在床上,他满腹怒火竟然奇迹般的消散了。 慢慢走到百工床前,宗政晟轻车熟路的掀开帐幔,云初净甜美的睡颜映入眼帘。 宗政晟突然觉得心里满满的,前些天夜晚辗转反侧睡不着,想的都是这张绝美的笑脸。 他轻轻往床上一坐,感觉到一阵松软,瞬间圆满。 云初净似乎觉得床塌了一块,习惯性的翻了个身,蜷缩起身子,顺便把被子抱在怀里。 宗政晟忍不住轻笑,小丫头的睡姿可真不怎么样。半个背部都在外面,也不知道冬天会不会着凉。 他伸出手来想替云初净盖被子,可这小丫头不领情,死死压着被子就是不动。 宗政晟又不敢太使劲,怕吵醒了云初净,只能轻轻的扯被角。扯一下,扯两下,扯到第三下时,云初净不乐意了。 她抬起一只腿,死死压着被子,顺便将被子抱起来,脸在枕头上蹭了蹭,这才含着笑又睡着了。 宗政晟看她动作,觉得怎么这么可爱?而且云初净抬起的那只腿,完全压在被子上,撩起的裤脚,露出一只小巧的莲足。 莲足小小白白,好像只有宗政晟手掌那么大,上面瘦不见骨,又不显丰腴。形状优美的粉红色指甲,像是莹润的珍珠。 宗政晟悄悄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那脚刚好自己手掌那么大,而且和自己黝黑的皮肤相比,云初净的莲足更显白嫩。 古诗云:钿尺裁量减四分,纤纤玉笋裹轻云。 宗政晟很想摸上一把,不知道会是如何丝滑?可现在天气乍暖还寒,这脚裸露在外面怕是会着凉。 心中挣扎再三,宗政晟轻捏着绣衾,用力一拉终于盖住那引人遐思的莲足。 怀里抱着的被子被人拉走,云初净不乐意了,重新将身体放平,又将双手伸出绣衾之外。 宗政晟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恼怒,这小丫头太不会睡觉了,以后要好好纠正过来。 他只好再轻扯被子,想替云初净盖好双手,可云初净哪怕睡梦中也不乖,用力一挡刚好撞上宗政晟的手臂。 那手臂如钢铁般坚硬,云初净觉得手一麻,忍不住鼻子一酸,差点哭出声来。 云初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以为自己摔下床了。可睁开眼睛一看,好像还在床上, 怎么回事? 自己刚才手打到哪里了? 难道是自己睡懵了? 云初净坐起身子,四处看了看,咦?木落呢? “木落?” 原本宗政晟躲在旁边,可看云初净醒了,四处找木落,怕她误会,只好转出来掀开帐幔。 “是我,别叫。” 云初净看着出现在自己床前的宗政晟,愣住了,大大的杏眼,睡意朦胧的勉力睁大。 不是幻觉,不是做梦,真的是宗政晟呢! “世子爷,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面对云初净萌呆呆的样子,宗政晟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坐回床榻伸手捏捏云初净的鼻子,笑道:“知道你从书院回来,就想看看你。结果刚一回城就被皇上召进宫,好不容易才赶在宫门落钥前出来,就来看你了。” 云初净好像觉得脑子里一片浆糊,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还莫名其妙的红了脸。 “你回来,不回越国公府,来我这里做什么?” 半响,云初净才喃喃道,又似在娇嗔。 可落在宗政晟眼睛里,现在可是风景正好。 云初净松垮的纯白中衣微敞,露出一抹墨绿色的肚兜,衬托出雪一样的肌肤。 满头青丝垂泻在肩膀与胸前,白与黑的强烈反差,足以让人心底的恶魔伸出触角,然后将面前的一切风光吞噬一空。 宗政晟“咕隆”吞了一下口水,然后低着嗓音道:“我想看看你。” 云初净先前听说宗政晟晚上来过,不过并没有什么感觉,可现在这样一个人杵在自己帐中,莫名有种压迫感。 特别是两人距离很近,那浓烈的男儿气扑面而来,让人很不适应。 再加上宗政晟低沉的声音,像低音炮一样响在耳边。云初净无端就酥麻了半边身子,螓首就垂了下来。 小声道:“现在看着了,还不快走?让人看见成采花贼了。” “采花贼?那岂不是冤枉?我可什么也没做。” 宗政晟不知为何恶劣起来,就想看云初净面红耳赤的可爱模样。 云初净一下抬起头,控述道:“怎么冤枉了?谁半夜三更跑到人家闺房里来?” 转而又觉得不对,木落呢? “你把木落弄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