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旧情难舍
乘船游览千岛湖，微风拂面，碧波荡漾，大岛如山，小岛如船，岛上植被茂密，郁郁葱葱，尤其在炎热的夏天，来这里消暑的确是个好地方。带上度假的心情，享受清新的空气，还有美女相伴左右，心中不免为美好生活而感慨。 赵敏一直粘在我身边，经过了昨晚的亲密接触，她对我更加主动热情，不太在意别人的目光了。 开始登梅峰了，我有意识地拉开与赵敏的距离。 “陈哥，等等我！”我假装没听见，加快脚步追上最前面的师傅，一起边走边谈。 我们登上西观景台，一览千岛湖全景，这里看到了最美的千岛湖群岛，亲身体会青山绿水金腰带的意境。山头的视野开阔，风逐渐加大，游人沿着弯曲的台阶陆续登上峰顶，赵敏在下面台阶上向我挥着手。师傅指着台阶上的游人对我说：“是处风寒，高处不如低处暖；此山路险，上山容易下难!”多年以后，我对这两句话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结束了一天的活动，我们仍然回到原来的宾馆入住。晚饭前我悄悄溜出宾馆，去约好的餐厅等蒋丽，途中给宋姝发了条短信，告诉她我出去看望同学。 由于时间比较早，餐厅里的人不多，我选了一个靠窗户的角落坐下。虽然不是单独的包房，但是这个角落比较安静，不容易被打扰。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蒋丽来了，从门口向我走过来的时侯我几乎不敢相认了，她的腹部已经明显隆起，显然是怀孕了，身材由于发胖而有些走型，头发不是很长，松松的拢在脑后，苍白的脸上没有化妆，缺少昔日的红润和光泽，短短的几个月她好象经历了很多，苍老了很多，再不是我印象中嗲声细语、活泼好动的小女孩儿了。 “蒋丽，你来了，你还好吧？”我站在桌前不知说什么才好。 蒋丽没有说话，双眼直直的看着我，泪水突然扑簌簌的淌下来，我心头一颤使劲儿瞪了瞪眼睛。分手时的怨恨倾刻之间荡然无存，甚至有些自责，后悔自己心胸太狭獈了，这么久都没有问侯过她。 我扶着她坐在我对面，“慢点儿！” 平静了一会儿蒋丽笑了笑说：“真没想到，咱俩这么快又能见面。”双眼一刻也没有离开我的脸，睫毛上挂着泪珠。 “是啊！是单位组织旅游创造了机会。”我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你没有多大变化，还是那么帅，只是气质稳重多了。”蒋丽看着我，象是女主人对待走失多日刚刚找回的宠物，眼神是那样的温柔，充满怜爱，仿佛秋日阳光从窗口倾泄进来，包裹在我的身上。 我看看她高高隆起的肚子，问道：“你变了，孩子几个月了？” 蒋丽迅速移开目光，轻轻的声音答道：“快四个月了。” “哦！”随口应了一声。 “我是不是变得又老又丑，都不敢认我了吧？”她笑着问道。 “那倒没有，不过你成熟了很多！” “陈治，说句心里话你恨我吗？” 我凝望着她的眼睛，诚垦地说。“曾经恨过，现在不恨了，而且我很后悔，不应该对你有怨恨，我的心胸太狭窄了，应该向你道歉！” “谢谢你对我的谅解和包容，你是个优秀的男人，将来得到你的女人一定会幸福的！” 我轻轻摇摇头，“其实造成我们现在结局的责任在我，从一开始我就不该走进你的生活，打破了你原有的人生轨迹和生活秩序。”停了停，我接着说道：“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生幸福；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一场心伤；错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一段荒唐；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声叹息！”说到这里我的心里一阵难过。 “我们是哪一种？”蒋丽问。 “我们是第四种，只能是一声叹息！” 蒋丽叹了口气，“是啊！说说你吧，过得好吗？有女朋友吗？” “我还好，改行了，做了办公室副主任兼秘书，女朋友也有了……”我简单说了一下与孔梅之间的事。 蒋丽低下头，摆弄着桌子上的筷子，“她很漂亮吧？祝愿你们永远幸福！” “她很美很美！”话一出口我有些后悔，担心蒋丽听了不舒服，急忙问道：“你呢？过得怎么样？家里还好吧？”分手后我一直想知道真相，想从蒋丽口中得到答案。 “这个月初我母亲去世了，父亲受到了很大打击，身体也一直不好。我结婚了，他也是通信系统的，他父母都是老邮电时期的领导，与我父母年轻时就很要好，他们其实早就想促成我们的事，当时因为我坚决反对就搁置了，我母亲在咱们毕业前就已经知道自己身患绝症，于是四位老人串通在毕业分配上做了手脚，之后她又以死相要挟，要我马上结婚，为的是让她临死前看到我成亲。母亲虽然有错，但她的初衷是为我好，你不要恨她好吗？”蒋丽说不下去了，任凭泪水顺着脸颊流淌。 “我不恨，真的不恨，母亲的做法是对的，她想要的是你能幸福！”我把纸巾递到她手里接着说道：“其实我也希望你能幸福，我觉得占有不代表真爱，只要你幸福，我愿意和你相望于江湖！” “你真的成熟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谢谢你能原谅我妈妈，至于幸福还是不幸福，只能是每个人用心去感受，有些事还是永远埋藏在心底吧！”蒋丽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她的眼神十分复杂，我看不懂。 “光顾着说话了，快吃点东西吧，你怀孕在身，又经历了母亲的过世，一定要保重身体呀！”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为了我们的孩子，噢！为了孩子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说到孩子的时候，她的神情怪怪的。 我们之间有说不完的话，工作、生活、同学们毕业后的情况，我抬手看了看手表说：“十一点了，我送你回去吧，太晚了家人会惦记的。” 蒋丽盯着我手腕上的手表，神情暗淡地说：“你还戴着那块表，我也戴着你给我买的那条项链呢。哎！真是一声叹息呀！” 离开饭店，我把蒋丽送到她住的小区楼下，停下脚步说道：“你先走，我看着你上楼。” 蒋丽走了几步突然回身向我跑来，我赶忙迎上去扶住她，我们久久相拥不舍得分开。 “我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凝固，岁月能够轮回呀！”她喃喃地说。 我轻抚着她的后背，“不要多愁善感了，你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要坚强才行，给儿子做个榜样！” “你怎么知道会是儿子呢？要真是儿子就叫蒋晨！”蒋丽恢复了平静，抬头在我脸上亲了下，转身走了。 忘着蒋丽的背影，这个我曾经真爱过的女人！这个给了我诸多第一次的女人！我不能为她做什么，只能默默祝福：“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回到宾馆房间，刚刚躺在下宋姝和赵敏就来敲门了，“怎么了？手机也关机，约会情人去了吧？”宋姝笑嘻嘻的问道。 “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好啊！”赵敏说着坐到我的床边。 “没事，喝了点儿酒。” “别这样，大男人多愁善感的，我俩陪陪你吧！”宋姝说着坐到了床的另一边。 两个女人依然穿着薄薄的睡裙，似透非透的充满了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