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告诫
黛西低头沉思，组织了一下语言：“其实我是想了解这个世界，真正的了解。东方有修仙的说法，西方有魔法，我知道这都是编出来的，但我还是很希望知道世界运行的规律，对我而言，学习量子物理最大的驱动力就是好奇心吧。” 她这番话说得七分真三分假，黑寡妇和老博士知道很多秘密，他们在黛西提到修仙魔法的时候眼神有点闪烁，所以忽视了她的那一小点不自然。 等到他们恢复注意力时，黛西说的又都是真话，两人自然没看出什么问题。 “你的目的很崇高，人类很多伟大的科学家最初都是出于好奇，才迈出了那一步。”黛西的回答无可挑剔，汉克.皮姆很郑重的点头，表示了肯定。 他话锋一转，开始具体的提问。 “你对于原子了解多少？......” “对于波长和弦振动你的看法是什么？......” “你能简单讲述一下波粒两象性的运动规律吗？......” 老皮虽然主要研究生物化学，但在量子物理学方面也是绝对的权威，他的问题涉及方方面面，而且互相间没多少联系。 黛西有的知道，有的听都没听说过，她也算老实，知道就说，不知道就说不知道。 尽管回答得有些简单，老皮还是发现了黛西和普通学员的不同，这个华裔在某些方面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她竟然声称现有两个公式是错误的，为了佐证自己的话，她还举了两个例子，这在老皮看来太难得了。 鹦鹉学舌的学员满大街都是，这么多年他见过太多太多了，但能提出自己的看法，并提供证据，这就很了不起了，在他印象中，只有那些最顶级科学家才会花费大量时间精力去佐证现有理论。 现代社会从事物理研究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为什么别人没发现，反而是她发现了？人才啊！ 原本的抗拒心理，在黛西展现才能后瞬间发生了扭转，不过他还是决定丑话说在前头：“我很佩服你对于科学的探究精神，要知道我在你这个年纪可没有这个素养，但是我要特别说明一点。” 老头的脸色极为严肃，语气也不容置疑“皮姆粒子太过危险，你不能涉及到这个领域，你能答应吗？” 黛西看老头说得庄重，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没想到是这个事。 现在就算把皮姆粒子送给她，她也不敢要。 皮姆粒子的设计者与使用者都是人类，从分子，细胞，基因各方面看都是按照人类设计的。 甚至看老皮挑选了几十年，最后只找到一个斯科特.郎，就能想到粒子对于基因匹配各方面要求都很苛刻。 黛西血脉中有被克里人改造的基因，她可不敢保证自己去接受皮姆粒子照射，不会“砰”的一声变成一滩浓水，那个画面太过恐怖。 见她似乎在思考，老头又说道：“我曾经有一位学生，伊莎.朵拉，她像你一样聪明，有见解，可惜小看了科学的严谨性。” 黛西的兴趣被吸引，眼看老头在卖关子，她急忙捧哏：“后来呢？” “她实验数据出错，缩小到了亚原子状态，进入了时间和空间都没有概念的量子域。” “我答应你不涉足皮姆粒子。”黛西小脸煞白，她郑重得承诺。 汉克.皮姆博士有自己的公司，名字言简意赅，就叫皮姆公司，不过现在他被董事们投票赶了出来。 貌似有点惨，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头作为当代科学界泰山北斗级的人物，自身还有无数头衔，其中有一项，他是耶鲁大学的名誉校长。 老头不知道黛西如今在神盾局中是什么职务，给她一张联系名片，让她有时间可以去耶鲁大学找他。 “耶鲁大学啊......”黛西一阵感慨，她的闺蜜黑妹就去了耶鲁，难道两人又要混到一起了？ 昆式战机在纽黑文放下老博士，她们几人包括黛西还得回神盾局，每个人都得提交一份任务报告，之后才能休假。 回到神盾局学院，黛西刚写了两百字，辅导员科尔森就来叫她，说是局长有请。 再次见到卤蛋，和上次关系已经不同，她略微讨好得笑了笑。 尼克.弗瑞还是那张黑脸，没问习惯不习惯，吃的好不好等问题，上来直奔主题：“皮姆粒子你能搞到的几率有多少？” 黛西立刻拒绝：“我答应过皮姆教授，不涉足皮姆粒子的领域。” 她回答得斩钉截铁，说话不算数也要分时候看对象，当时几人都在场，说完话半小时就变卦，以后谁还敢相信她。 尼克.弗瑞的那只独眼看着她，似乎想判断她的真实想法：“真的吗？你确定你要拒绝？要知道神盾局为你付出了很多。” 黛西轻笑：“很确定，我不会涉足皮姆粒子的领域。” 卤蛋又看了她两眼：“好吧，我不强求，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诺曼诺夫和皮姆博士都对你的表现提出赞赏。第一次出任务就能这么出色，你是个天生的特工，未来甚至可以成为特工之王。” 黛西对他的迷魂汤完全免疫，特工之王？多少钱一斤？ 眼看她只是笑笑没有纳头就拜，大表忠心，尼克.弗瑞知道火候还没到，他换了个话题：“那些训练有素的佣兵你怎么看？” 黛西觉得那就是九头蛇的人，可她空口无凭，一点证据都没有。 只能从现有情报分析：“对方训练有素，而且战斗意志非常顽强，明知不敌，依然奋战到最后一人，说实话，这种士兵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要是能让尼克.弗瑞提前注意到九头蛇，那就完美了，神盾局还是好人居多，能保护还是要保护下来。 像原时空，那个黛西跟着科尔森鞍前马后的瞎跑，流血又流泪。在他们的努力折腾下，神盾局的规模一路降级到神盾处神盾科，最后变成了神盾小组，从出门开飞机坐汽车，穿西服打领带，到自带干粮，出行还要偷车，这一过程用了五年，那个场景怎是一个惨字所能形容的。 科尔森是个好人，也很有人格魅力，就是能力相比尼克.弗瑞差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