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蛐蛐帝国皇帝而已
在米杉很好奇已经灌下十多杯蜜酒的巴尔古夫会在什么时候上厕所的时候……诺德人的酒杯容量，搁在米杉穿越前应该叫“扎”。 被巴尔古夫派出去安排事情的伊瑞莱斯返回了龙宵宫，进来之后，这位被MOD美化过的暗精灵侍卫对自己侍奉的领主点了点头，一脸事情已经办妥的表情。 米杉注意到原本和伊瑞莱斯一起出去的那位名叫阿什么的光头管家，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你的那位管家呢？”米杉用着和眼神一样微妙的语气对巴尔古夫问道。 听到米杉这个问题，立马就知道米杉在问什么的巴尔古夫说道：“阿文齐是帝国人，他并不是很了解天际至高王的选举方式。” 只要对泰姆瑞尔大陆诸多种族和国度的习俗有所了解，都能明白巴尔古夫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在天际省至高王的选举上，诺德人最常用的方式很符合“蛮子”这个称呼，简单来说就是互殴到所有反对者全部倒下为止。 可以是单挑，也可以是发动战争。 只要是堂堂正正的获得胜利，诺德人都会承认你的地位。 开会投票选举出来的那种至高王，在大多数诺德人的心里更像是在真正的至高王出现之前的过度产品，这就是为什么前任至高王托伊格的遗孀艾利西弗即便是继承了法理上的“至高王”身份，其他地区上到领主下到平民，都没把艾利西弗当回事的缘由。 没有打趴下所有的竞争对手，有帝国的支持也是不算数的，更别说因为《白金协定》的事情，帝国在天际省的权威也是降到冰点。 有这个习俗在，每一次天际省的至高王选拔大赛，都是一场遍及天际省的战火，这种行为在诺德人眼里也许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但在赛洛迪尔的帝国人眼里，任何不满意帝国所安排的至高王人选，想自己当至高王的行为，都无异于叛变。 巴尔古夫的身边出现一位帝国人作为管家，很显然是一种政治上的妥协。 作为掌控雪漫领的领主，即便是没有米杉提供协助，巴尔古夫能调集的力量，也是足以和帝国在天际省的力量，以及风暴斗篷的力量比肩的……雪漫领领主成为天际至高王这件事，在诺德人的历史里并不少见。 之前巴尔古夫没这个打算，是因为在权衡下，他认为不应该为了自己的野心，去让天际省的居民陷入更大的战火之中。 而现在会把那位看出身就知道是帝国派系的管家单独支走，证明了巴尔古夫听进了米杉的建议。 也许是因为佐伊作为龙裔的身份，也许是因为那几千把附魔武器的原因，也许是他觉得天际省的现状已经到了不得不改变的时刻了。 “我必须承认，我曾经的确有过成为至高王的冲动，尤其是在知道帝国和先祖神州签订的《白金协定》要求我们放弃对塔洛斯的信仰。”巴尔古夫一开口，便是属于蛮子的直白和爽利。 “那为什么放弃了呢？”米杉摇了摇杯中的黑荆棘蜜酒对巴尔古夫问道，产自裂谷城黑荆棘家族的黑荆棘蜜酒成为诺德人最高档的饮品，搞不好是因为这种蜜酒是诺德人所有饮品里唯一一种滤过的，至少以目前米杉喝过的几种天际省饮料里，只有这一种口感最好，其他几种一口下去满嘴渣。 “因为不值得。”巴尔古夫的回答没有出乎米杉的所料，因为名字的谐音总是被玩家们称为“八姑父”这位雪漫城领主就是一个会为了人们的安居乐业放下自己野心的仁慈领主。 一般来说，作为统治者获得“仁慈”的评价都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在游戏里，巴尔古夫也同样体现出了，自己的仁慈是建立在自己的克制，而不是自己的懦弱上……当战争真的无法避免的时候，他也同样会拿起武器。 “如果你依然在奇怪我为什么会协助你，而不是协助艾利西弗或者乌弗瑞克的话。”米杉露出满意的表情说道：“你的回答就是最大的缘由。” “……不胜荣幸……”没料到米杉会给出这样一个答复的巴尔古夫拽了一句很不符合蛮子风格的话语，至于除了这个最大的缘由外的别的缘由，巴尔古夫也很知趣的没有多问。 刚刚还在借酒消愁，摆出一副干脆就醉死在酒桌上态度的宫廷魔法师法仁加开口说道： “大人，无论是新兵的招募和训练，还有这批武器，都不可能瞒过独孤城和乌弗瑞克太久的时间。” 这位宫廷魔法师现在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之前那种烂醉如泥。 在说出自己最先担心的问题后，法仁加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且那么我们的灵魂石储备，也不足以支持那么多附魔武器的后勤供应……当然，那些武器就算耗尽了附魔力量，也是精良的武器。” 反正以法仁加的见识，也是没见过能拿黑檀武器和黑檀装甲作为通用装备列装部队的。 “那就在帝国和乌弗瑞克反应过来之前完成新兵的招募和训练，只有还没学会喝酒的小娃娃，才会像软弱的帝国人那样要花好几天的时间才能学会拿稳武器。”和法仁加一起借酒消愁的厄林迪尔满口酒气的大声道。 虽然这位老铁匠是灰鬃家族的一员，但是从他能出现在这里，还能有资格发表自己的意见来看，他的身份并不仅仅代表着因为《白金协定》而天天和战狂家族撕逼的灰鬃家族……或者说，巴尔古夫如果能成为天际至高王，同样符合灰鬃家族信仰塔洛斯的理念。 准确来说，巴尔古夫要正式入场竞争天际省至高王位置的话，自身的立场更接近风暴斗篷，但又不像风暴斗篷那样只局限于天际省的独立。 有佐伊这位龙裔在，巴尔古夫需要做的，就是以天际至高王的身份拥戴佐伊成为新的帝国皇帝，让现在那些只知道丧权辱国的篡位者滚下台去。 就如同当初追随在泰伯·塞普汀背后的武夫哈斯一样。 等到佐伊以最快速度把附魔练到满级，基本把那几千把武器按照品质高低全部制作成附魔武器后。 巴尔古夫还有他的亲信们，就已经把举旗的大多数事情敲定好了。 如此快的速度就把事情给敲定了，是因为即便是最谨慎的法仁加，也想不出来一支人均黑檀附魔武器和装备的军队，如何输给其他两个势力。 不夸张的说，只要有五百名这种装备的士兵，就可以从天际省的东边车到西边，西边车到东边，从天际车到高岩，从高岩车到落锤，从落锤车到先祖神州。 从第一纪元到现在，还从没有哪支部队拥有如此豪华的装备。 “哎？主人你真的要我当帝国皇帝？”因为连续不断机械工作手都快断的佐伊趴到长桌上咕噜咕噜了好几扎蜜酒后，用着惊讶的语气对米杉问道。 “难道你以为我之前说的是在开玩笑吗？”米杉对佐伊说道。 “那倒没有……好吧，我以为主人你在故意逗我开心的。”佐伊挠了挠银白色的头发，很尴尬的说道。 “这种事情我逗你做什么。”米杉笑着说道：“就算你真的成为了帝国皇帝，也不过只是泰姆瑞尔大陆的统治者而已，和你的其他姐妹相比，可差远了。” 包括已经成为米杉替身，让米杉瞬间学会各种战斗技巧的毒奶粉角色们，所有的游戏角色，都直接默认拥有人革联至高领主的身份，跺跺脚能影响数十个世界，成百上千亿人生活的存在。 蛐蛐一个世界一片大陆的主宰，过于看重说出去很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