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诏狱
“好了，咱家去见厂公了，下次再聊。”古震本在宫中替皇帝检阅和审核奏折，很多奏折可都是在掺他们东厂，说什么东厂乱用私行，排除异己，可是很多奏折都被他扣留了下来。 尚铭站在原地看着古震远去，轻轻哼了一声，走向召狱。 东厂大牢，这个出了名阎王都害怕的地方，这个建在地下的牢狱常年不见阳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冤魂太多了，八月的大牢依旧散发出一丝阴冷气息。 “啊...你们这些阉贼，你们不得好死....” 尚铭走进大牢通道，耳边顿时传来了嘶哑的吼叫和不甘，他早已习以为常，依旧向着前走。整个大牢为了防止犯人出逃，全部用巨石打造，除了牢门是铁的以外。 大牢内有十个石室是用来审问犯人的，一路走过的石室全部在使用，整个牢房都响彻着这些正在受刑犯人的惨叫。大牢深处，一些穷凶极恶的匪徒听着惨叫连连，他们自诩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现在也是吓得冷汗直冒，就怕下一个是自己。 尚铭带人停在了最后一个石室，石石里传出的惨叫声早已慢慢变得微弱起来，守在门外的几个锦衣卫见到尚铭。 “属下等见过尚公公。”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犯人招供了没有？”尚铭之前受了一肚子的火气，对着几个小罗罗语气变得极为暴怒。 几个锦衣卫不明所以，以为对方是因为犯人的事情发怒，忐忑道：“罗大人正在里面逼供，犯人现在还未松口。” “哼、一群废物，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尚铭目光一凝脸色一沉，吓得几个锦衣卫顿时跪在地上。 咯吱！推开密封的铁门，尚铭踏步走进。 审讯室里燃着一堆通红的火炭，火炭上放着几个烧的通红的烙铁，一旁的木架上一个披头散发，满身伤痕的人被铁链捆绑在那。 罗通长得武大三粗，他原本就是一个江湖草莽，后来有幸学到了功夫。他没有所为的侠义之心，他学会功夫后第一时间竟然是加入了锦衣卫，成为了江湖中人唾骂的鹰犬。 他经过这么多年，从当初的一个小番子，一路爬到如今的锦衣卫千户职位，统领一个千户所。 他自认为自己做事向来狠辣，可是眼前的这个匹夫却是如茅坑里的石头，简直又臭又硬。 被整的都快死了，可是对方依然不肯招供，这让他本就火爆的脾气更加烦躁，突然门开了.... “属下见过尚公公。” 罗通见门打开，见到尚铭脸色阴沉的走进，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躬身抱拳问好。尚铭冷冷的瞄了一眼光头大汉，对方同为千户官职都是正五品，可是对方的态度明显是下属对待上官。 锦衣卫乃是东厂管辖的一个大机构，也可以说成是锦衣卫是东厂的小弟，东厂则是锦衣卫的上司。所以身为太监的尚铭，在地位上可比同为锦衣卫千户的罗通高很多，罗通更是清楚这些东厂太监的厉害。 “刘柄然招了没有？” “这个老匹夫骨头很硬，抗了很多酷刑依然不肯招。”罗通如实说道。 “硬骨头，呵呵。”尚铭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搞得一旁的罗通与众人一脸疑惑。 “将他叫醒，咱家倒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尚铭说完，一个番子提起旁边的水桶便猛地泼在已经昏迷的犯人身上。 “呃...哈，阉贼，咳咳....你们想让我屈打成招，做梦吧。” 犯人被水一泼微微转醒，虚弱大笑的骂到，尚铭心中一愣，：“阉贼？呵呵，骂的好。”嘴上说骂的好，心中却是想到了个狠毒的办法，他们身为太监，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提及这个话题。 “来人，将人带进了。”尚铭脸色阴沉，挥手道。刘柄然身上各种伤口，可是他的大闹却很清晰，看着眼前阉贼的他种不好的预感。 哐咚一声，一个人被带扔在地上，是一个满脸惊怕和不知所措的少年。刘柄然老眼看清楚了被带进了的人，瞳孔猛地一缩，喉头滚动。 “阉贼，你这是干什么？你竟然敢，你竟然敢....”刘炳燃费力的叫喊。尚铭冷笑的：“咱家为什么不敢，既然没人看见令公子是咱们东厂抓的，就算皇上也不能怪罪吧。” “父亲，父亲，我要回去，我害怕。”少年原本没有认出蓬头散发的人是他的父亲，直到听到对方说话才认出来，顿时害怕的大喊大叫。 “呵呵，想要离开，可以，只要你父亲指认兵部尚书马文升的种种罪行，你就可以回去了。”尚铭蹲下身，冷笑的对着脸带泪痕的少年道，少年对自己突然被掳来着实吓得不轻。 “父亲，父亲你快按他说的做啊，我想回家，我想母亲。”少年也就十一二岁，他哪里知道父亲的苦衷。 “阉贼，我不会说的，你死心吧。”刘炳燃说完无奈的闭上眼睛。 “是吗？呵。”噗~ “啊...我的手，我的手。”一阵痛苦凄惨的叫声响彻，刘炳燃心头一震猛的张开眼。 只见少年正痛苦的躺在地上嘶嚎翻滚，地上留下一大片血红，还有一个断了的手掌在冒着血泡。尚铭正一脸冷笑的提手利剑，玩味的看着前方的人，身后的众人也是被吓了一跳。 罗通看着心中感叹，我还是不够狠啊，看来要再狠点，嘿嘿... “阉贼，你们无恶不作早晚下十八层地狱。”看着痛苦翻滚的小儿子，刘炳燃眼睛发红，忍着全身的伤痛嘶吼。 “呵呵...咱家会不会下地狱暂时不知道，可是你再嘴硬，你小儿子可就下地狱了。”尚铭笑得脸部扭曲。 “对了，咱家记得你还有个儿子和女儿吧？” “你，你想干什么？”刘炳燃看着地上的儿子早已是老泪纵横，听到自己的另外两个子女，顿时一惊。 尚铭提着滴血的利剑走到犯人身前，手臂一挥，刘炳燃感觉颈子一凉。罗通一脸不解的看着将剑抵在犯人颈子尚铭，对方会怕死嘛？会的话就不会在这浪费时间了。 “哈哈哈，呸，阉贼，你杀了我吧，我死也不会帮你们陷害老大人的，”刘炳燃感受着抵在自己颈子上的利剑，只要对方微微使力，利剑就会刺破他的肌肤，可是他不但不怕还大笑起来。 尚铭脸色阴沉，摸了一把脸上的唾沫，猛的一个华丽转身手中的利剑再次挥下。 噗呲！ “啊...痛，我的手，父亲救我...” 地上，少年被斩断掉手掌的那只手臂被一剑斩断，鲜血猛地喷洒出来，原本惨叫已经微弱的少年再次发出哀嚎与惨叫。 “啊，啊，啊....阉贼，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要杀了你。”刘炳燃再也承受不住，之前对他的严刑拷打他都承受住了，可是他现在终于崩溃了。 众人也是一惊，眼前的这位好狠，罗通看着提着利剑的身影暗暗吞了口口水。尚铭提着剑，看着已经癫狂的刘炳燃，对方已经绷不住了。 “咱家最后再奉劝你一遍，你招了最多也就牺牲你一个，你的家人还有活路，可你要是一意孤行....” “招，我招，都招了...。”看着神态癫狂泪流满面的刘炳燃，尚铭嘴角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 “来人，将小公子送回去，刘大人咱们来好好来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