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死了
但显然，这部分所谓的补偿，并不包括让寿命延长。若是能够让寿命延长，哪怕是一年，一个月的话，卡罗琳估计自己应该都会选择这个。 她真的是觉得生命会比金钱更加重要一些——至少是同等的状态。 因为如果没有命了，财富再多也没有享受的机会。 至于变得健康一些，兴许会让自己更加的长命……生活在这个国度当中，长命并不是健康决定的，而是运气。 运气好的话，你会很长命。运气不好的话，哪怕你是个健全的人，出门也有可能死亡——比如那个她已经没有多少印象的生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卡罗琳最终的选择，让她从洛老板的手上，获得了一笔从来没有想过的惊人财富——或许这样的财富，在那些真正的富人，或者像是内马尔老大这样的‘统治者’来说，并不算什么，然而却足够让贫民窟当中的人变得的疯狂。 她有些好奇地问着老板，要取走她的生育能力，到底要怎样的取走。 然而老板却笑着说，这些会等到这次交易最后完成之后，才会取走。因为这里的习惯是，最后才会从顾客的手上你拿走他们来用购买东西的支付金。 卡罗琳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这个世界存在太多的欺诈，即便是所谓的当面交易，一手交货一手交钱，也会存在一方用的是假货，或者假钱。但是卖方居然会等到最后采取收取服务费，这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第一个念头是对方难道就不怕她远走高飞？ 然而一想到那个漂亮女仆的手段，卡罗琳很快就大小了这种念头——这家店，恐怕是有着种种神秘的手段，不然也不会如此的放心。 本来，这种签订契约的方式，就已经是只是存在于影视作品里头的东西——凭空出现的羊皮卷轴，按下的手印，如同在恶魔的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生生世世。 “欢迎下次光临。” 直到这个年轻的老板在她的面前说出这句话，并且十分礼貌，为她开门，送她离开的时候，卡罗琳也有种自己正在做梦的想法！ 外边的雨势似乎已经小了一些，但依然还在大雨的范畴。听着雨声，卡罗琳下意识地惊醒过来，抱紧自己的双手，她暗自想到，或许这一次神秘的交易，只是自己的幻觉？ 或许，她在逃跑的路上，不小心摔在了地上，或许是掉在了坑里，或许是从楼道上困了下来，昏迷了过去。这便是她昏迷之后的梦？ 她尝试回头。 当从那明亮的俱乐部大堂离开，回归到这被雨水吞没的漆黑街道的瞬间，一种恐怖瞬间开始笼罩她的全身！ 然而在她回头的瞬间，看见的仅只是一家再普通不过的杂货铺——她甚至曾经在这家杂货铺里面，买过不少的*****和其它的生活用品！ 嘭——！！ 猛然一声巨大的响声炸起！ 这是枪炮的声音！对于生活在这里的卡罗琳来说，这几乎是不会陌生的声音！ 枪声响起的瞬间，卡罗琳便惊恐地抱着自己的脑袋，直接蹲在了地上——因为这声音实在是太响亮了，就像是在自己的旁边！ 枪声在街道上回荡，很快便消失不见。雨水再一次打湿了卡罗琳的衣服。她蹲在地上，惊恐地抬着头，脸色苍白地看着四周。四周的房屋内似乎因为这一道枪声的响起而有了不少的异动，但依然是窗门紧闭，人们并没有选择在这种异状之下打开家里的灯。 因为明知道灯光无法驱走这种黑暗，所以索性与黑暗融为一体……这才能够更好地隐藏自己，保护自己。 卡罗琳猛然站起身来，不管如何，她此时只想要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回去那个唯一能够给与她一点儿安全感的家中——那个她自己用钱买来的地方。 …… 直到卡罗琳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方才有了一道轻轻的关门的声音。 关了的门，让连绵的雨声也变小了许多。 女仆小姐开始收拾着客人离开之后的餐碟和杯子。 她忽然说：“主人，卡罗琳小姐碰到的那位宋昊然，难道就是……” 洛邱正在尝试调制着一种这个国家十分常见的鸡尾酒。他双手撑着了柜台前，略微俯着自己的身体，目光靠近到了精美的玻璃杯前，透过杯中的酒精，看着优夜变得模糊的脸，轻声道：“用血缘的关系来说的话，似乎就是我父亲的堂弟呢……” 说着，老板便朝着杯中添入了一些Cachaca。 …… …… 一路惊慌失措回到了自己的家时候，卡罗琳没敢第一时间开门。她担心内马尔老大的人可能会守在自己的家中——这种手法实在是太常见了！ 直到卡罗琳看了许久，确认家中没有藏着什么人之后，方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卡罗琳回到客厅，方才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似的，一下子瘫坐在门前。她蜷缩着，脑袋整个人地埋入了自己的双腿当中，瑟瑟颤抖着。 心中一直在鼓励自己要冷静下来，只是外边雨一直下，扰乱了她的思绪，让她久久难以平静。 忽然，卡罗琳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或者说是感觉到了什么东西。 她颤抖着手，最终从衣服的领口当中，找打了一张银行卡……那个老板只是答应了她一笔款项，却没有说怎么给她，以至于卡罗琳一度认为，这或许是不存在的谎言。 即便是在回来的路上，卡罗琳也一直在担心对方到底有没有实现所谓的‘承诺’，帮她完美地解决这件事情。 银行卡的背面，甚至还用娟秀的字体写上了密码。 卡罗琳怔了怔，慌乱间掏出了手机，一路地登录过去，最终咽了一口口水，打开了余款的界面！ 真的！ 真的！！ 她一下子跳了起来，这一刻，仿佛所有的恐惧都离她而去！她双手举起了这张银行卡，兴奋得在这简陋的客厅当中旋转起来。 天花板在她的眼前旋转，而她也在天花板之下旋转着……世界都在旋转着，如此掠过。 卡罗琳最后身体一跳，直接跳入了老旧的沙发当中，她躺在沙发上，双手依然高举着这张银行卡，把它置身在灯光之下，放佛这也变成了新的光源……比灯光还要明亮无数倍。 忽然，家里的门打了开来，这让卡罗琳一下子嗓子都提了起来。 “卡罗琳！你回来了！吓死我了！我一直都找不到你！” 眼前出现的显然是她的租客，利维亚。 “我……”卡罗琳正打算说些什么 利维亚此时却惊恐道：“卡罗琳，你知不知道，内马尔老大死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