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我也就是随便说说

    许卿的总裁办公室与其说是一个办公室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全功能办公区，会客厅会议室休息室办公区全部一应俱全，而这个小型会议室一般是许卿什么时候兴趣来了拉上集团的高管来集思广益讨论决策的地方，因为许氏集团本身不上市，所以所有的股权几乎全部捏在许远东的手上，而许远东这位太上皇又已经不管事，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许氏集团就是许卿的，所以股东大会不股东大会也没有意义，因此这个小会议室可以说是做出整个集团真正决策的地方。

    今天这个会议室里召开了一次别开生面的面试会。

    一直从门口到进入会议室坐下，人力资源部的黄经理和总裁办的周主任表情都有些古怪，他们都是集团的元老了，特别是人力资源部的黄经历，是许远东留给许卿的得力助手，而这两个人还真的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

    一个小小的公司前台，莫名其妙地就得到了总裁的赏识，摇身一变需要他们这两个集团高层来陪着总裁一起面试，这不是里才有的剧情吗？

    要不是许卿是个女性，又是出了名的公私分明而且能力出众的话，他们都要怀疑这个林珊珊是不是有点狐狸精的媚术……

    不过现在看来，林珊珊应该的确会狐狸媚术！

    她媚的不是别人，是沈重山！

    沈重山这个名字，在整个集团里绝对是最特殊的存在。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沈重山是集团里最不同寻常的一个人，而不同寻常这个词在一次公司高管会议上一名挺有威望的管理层对沈重山这个游手好闲，不知道养在公司干什么简直是浪费人力资源的人提出如上的异议，结果却被许卿劈头盖脸一顿骂四十多岁的汉子差点没当场哭出来之后，沈重山这个名字前面就要加上绝对不能惹这个形容词。

    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了，在集团里只有两个人能随便进出许卿的办公室，一个是兰冬秀，一个是沈重山，而兰冬秀身为许卿的秘书虽然有这个特权却从不使用，每次都是规规矩矩的敲门得到同意才进去，唯独沈重山大大咧咧地跟进自家厨房一样推门就进，甚至不知一次好几个高管来找许卿汇报工作结果却见到沈重山打着哈欠从许卿的休息室里刚睡醒的模样出来……

    反正类似的例子太多，因此掌握了实权的黄经理跟周主任都对沈重山陪着笑脸，不敢招惹。

    “沈特助来了，您坐您坐。”总裁办的周主任相比起来是知道内部消息比较多的，大概猜到了许卿和沈重山的关系，所以格外热切殷勤，对从门口走进来的沈重山说，一边说还一边站起来，似乎打算把自己的位置让给沈重山，自己坐旁边去。

    沈重山却是笑眯眯的，其实他在集团里的人缘还不错，到哪个部门都有熟脸，但这也仅限于一般员工，像是经理啊什么的领导不愿意和他多接触，碰上了也客气万分，但却不见多少真的热情，而沈重山也懒得和他们纠缠，但这并不代表沈重山瞧不上他们，反而，对客气的人他更客气。

    “不用不用，周主任你这就太让我尴尬了，你才是面试官，我坐在那里哪像话啊，我就在旁边看看。”沈重山笑眯眯的说。

    黄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精明能干的男人，一身西装笔挺，金丝边的眼镜，他笑着说：“沈特助，许总还没来？”

    “还在休息间吧，她就来。”

    沈重山说着，来到一脸忐忑坐立不安地坐在会议桌对面的林珊珊面前，笑眯眯地说：“不用紧张，就是很家常的面试，你看这周主任，胖胖的笑容可掬的样子，多亲切多像邻居大叔啊，黄经理嘛你看人家就是高级知识分子，要当成老师一样尊重，但也不用太敬畏，你不懂的就要请教，集团里的领导都是好人，也不会欺负你。”

    周主任和黄经理相视苦笑……莫非这个林珊珊是用媚术把沈重山给勾住了？

    林珊珊对沈重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点头说：“嗯，我知道的……但是我还是有点紧张。”

    沈重山愣了一下，揉着下巴说：“我让你别紧张也就是随口说说，这种事情不紧张怎么可能？要搁在我身上都吓尿了，所以你也别往心里去，得，你紧张你的，我在旁边看看。”

    扑哧……这是林珊珊没忍住笑出来的声音，而另一头的黄经理和周主任再次对视一眼，黄经理凑过来眼睛看着已经明显放松了好多的林珊珊，对周主任低声说：“这个沈特助有两手啊。”

    周主任苦笑着说：“还有更多事情你们不知道……这位沈特助，不是一般人。”

    旁人不知道，他这个总裁办主任身为除了兰冬秀之外最能接触许卿的人可是亲耳听见许卿和沈重山商量过t计划的事情，而且还是许卿询问意见，沈重山拍板决定的……t计划啊！那是整个集团的命脉！可许总却是主动征求沈重山的意见听从他的安排，似乎很多事情还是沈重山出面解决的，这种事情也就是他人老成精从不敢往外说，要不然谁信？

    起码周主任自己很清楚一点，自己这个也算是机密核心位置的总裁办主任，和这位不起眼看似游手好闲的沈特助比起来，非要一个人走人的话，想都不用想，卷铺盖的肯定是自己。

    虽然挺心酸，但却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说话的功夫，许卿进来了，就这么短短一两分钟的功夫，许卿居然已经调整得看不出什么异样来，这一点让沈重山啧啧称奇……刚还害羞得不行，那美艳不可方物的模样沈重山还记忆犹新呢，这么一两分钟，又化身成铁腕女总裁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许卿说了这么一句就坐下来，借着坐下来的功夫看了沈重山一眼，见这货果然跑到人家女孩子身边呆着，她心里不爽的厉害，轻哼了一声，这么一声哼声可把旁边的周主任和黄经理给吓的不轻，两人同时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好像没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啊？怎么许总就不满了？

    “东西拿来了吗？”许卿转头问左侧的黄经理。

    黄经理赶紧掏出了一本文件夹，说：“带来了。”

    点点头，许卿翻开文件夹，这上面是林珊珊进入公司之后所有的考核、评分记录以及她的个人简历，看着上面的内容，许卿头也不抬地说：“沈重山，你过来，坐在我身后。”

    刚想凑在林珊珊身边坐下的沈重山身体一僵，悻悻地站起来垂头丧气地到许卿身后坐着，一脸的不爽。

    许卿在翻阅资料，旁边谁也不敢出声打扰，而对面面对着两位集团高管，一位集团老板的林珊珊更是吓得更遇见猫的小老鼠一样，看着许总沉默不语地翻阅着文件夹，林珊珊感觉才十多分钟不见到，在这个会议室里觉得许总好像又换了一个人一样，现在的她比之前更加威严，气势更甚，坐在会议室里被黄经理和周主任簇拥着，就好像是这里真正的女王，林珊珊不明白，为什么一样是女人，她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怎么人家的气质能这么好呢？好到了她觉得这就是女人的模范，真正完美的女人就应该是这样……

    终于，许卿合上了文件夹抬起头来对林珊珊微笑着说：“珊珊，你不用紧张，我们就随便聊聊。”

    不紧张怎么可能嘛……林珊珊委屈地想，但脸上还是用力地点点头。

    二十分钟之后，许卿示意林珊珊去外面等。

    林珊珊知道接下来就要决定自己的命运了，她站起来乖巧地出了会议室。

    沈重山站起来自告奋勇地说：“我送她去。”

    “就隔着一扇门你送什么，不许去。”许卿白了沈重山一眼。

    话说完，许卿对黄经理和周主任说：“你们什么意见？”

    黄经理作为人力资源部经理自然要首先发表意见，他说：“表现还算可以，算是很优秀的人才，而且培养的潜力也比较大，但是却不适合这份工作，我觉得可以的话，先在其他部门历练熟悉一下比较好。”

    “周主任？”许卿用笔敲打着文件，问。

    “总裁秘书首先要熟悉的就是总裁办的工作，我比较有发言权，从总裁办的工作性质角度出发，这个林珊珊比较细心，也善于观察细微事务，但明显还缺乏应付复杂情况的能力，我的意见也和黄经理一样，可以暂时留在总裁办先观察一段时间。”周主任中肯地说。

    许卿皱眉，似乎有些举棋不定，然后她忽然转头看向沈重山，发现这货不但没在听还低着头眉飞色舞地玩着一款手机游戏，顿时气的不行的许卿又碍于有外人在不能发作，只能狠狠瞪了这个家伙一眼，问到：“你的意见呢？”

    “我？”沈重山茫然地抬起头，然后说：“我的意见当然是好啊，谁生下来有经验？经验可以培养，但是潜力却是天生的，关键是她是个新人，不牵涉各方面派系的利益，做总裁秘书最客观，最合适。”话说完，沈重山继续低头玩游戏……但旁边的黄经理和周主任的脸都绿了，尼玛，有这么正大光明地说派系这种敏感关键词的吗？

    而许卿听完却若有所思，然后她用三秒钟考虑完毕，把林珊珊叫了进来，微笑着对林珊珊说：“现在开始上岗，你正式成为我的秘书，没问题就跟黄经理去人力资源部办理一下手续，薪水待遇方面他会和你说的，你有要求也可以提。”